她操作不當,手打了滑,被剪刀給剪了一下。
被剪傷的地方立刻冒出一滴紅色的血粒,浸染了她圓潤的指尖。她還未來得及做反應,早有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指尖,“怎麽這麽不小心!”
是顧司鼎。
他心疼地看著那上頭的血滴,一低頭將她的指頭含在了嘴裏。
“髒!”
夜離心低呼一聲,想要抽手。
剛剛她手上沾了消毒藥水什麽的,很不幹淨。
但顧司鼎不在乎。
他將她指頭的血連同消毒藥水一並舔去,拿過棉簽利落地為她清洗傷口,消毒,包紮。
幾乎一氣嗬成。
看著他行雲流水地做著這些,夜離心覺得自己真是太菜了。剪個紗布還能被剪刀剪到手,唉……
“受傷就不要再練了。”包完傷口後,他勸道。
雖然很期盼她能給自己換藥,但他哪裏忍心看她受傷?
“不行的!”夜離心倔強地掙開。
剛剛自己的菜鳥表現已足夠她窘的,這會兒更加不願意在顧司鼎麵前展露嬌氣。擁有這樣優秀的老公,如果連個傷口都弄不好,拿什麽與他匹敵?
這一刻,她在他麵前有著深深的自卑,人生頭一次覺得不是顧司鼎配不上她,而是她比他差得太遠。
“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我一定要學會為止!你這麽阻止我,不會是不想讓我給你換藥吧。”
她最後的話起了作用,顧司鼎再心疼她還是鬆了手,但依舊不忘提醒,“盡力而為,如果手痛就不要練了。”
“知道了。”她甜甜地衝著他放著電眼,剛剛有意那麽說就是想讓他鬆口。
顧司鼎被她這電眼迷得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全身轟的一下就發起熱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麽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勾起自己這麽大的反應。
留下來隻會讓自己心猿意馬,他最終還是選擇回去處理公務。
夜離心不敢像做菜那樣馬虎,一直反複練習,直到管家說完全合格為止。放下工具,隻覺得腰酸背痛,整雙手都不是自己的。
“夫人可真是能幹,就算醫生,我也沒見過幾個願意帶傷練習的。”管家真心稱讚道,夜離心剛進來的時候,他看她這嬌滴滴的樣子,一度以為她撐不了多久就會放棄。
果然人不可貌相。
夜離心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拿自己的指頭做模版,又操作了一回。
顧司鼎的身體底子好,加上夜離心足夠細心,沒到一個星期就恢複得七七八八。兩人這才踏上歸途。
顧司鼎因為她耽誤了不少工作,回去之後便忙碌起來。而國際珠寶聯盟的比賽也已進行到一半,初賽、複賽都已結束,很快就要迎來決賽。
夜離心回去後的第二天便去了他們的比賽場地。
她特意給自己畫了個妝,在妝容的映襯下變得跟平日很不一樣,怕是熟人都認不出來。
夜離心這麽做,一來不想太過招搖,終究自己是顧司鼎的妻子,若以原樣出現在眾人麵前會引起加倍的轟動。二來,自然不想柳玉兒認出自己。
這些天她並沒有錯過柳玉兒的消息,早在被整的第二天柳玉兒就從顧氏離職,而且報名參加了這次珠寶大會。
如果柳玉兒用的是自己的圖紙,百分之百能進決賽。
那麽,他們很快就要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