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法尺
尹陽和舒丹是剛剛出去的,但再次進來,景象完全變了一個樣,還是晚上,根本就找不到一間房子。
就連裏長家那個大宅子,也不複存在了。
但倆人畢竟是剛剛出來的,跟著去了兩趟呢,此時也按照記憶,一路往東麵,看到一座懸崖峭壁,這才往南麵拐了一下。
過來就看到一片樹林,這片樹林比外麵都茂盛一些。
倆人知道,大致的位置沒錯,過了這邊,就有一個幹涸的河床,過了河床,就能看到山洞了。
果然,過了這片樹林,就來到一個河床,不過這景象,也讓兩人非常詫異,河床並不是那麽深了,好像隻有一米深,和剛才來的時候,差了很多。
這都不要緊了,連忙往對麵看去,果然看到一個洞口,微微發出一片光芒。
“對了,就是這裏!”
舒丹連忙指著那洞口說:“就是那裏!”
“看到了,看到了!”
任道窮笑著說:“小陽,再往前麵走,你就能感覺到陰氣了,咱們過去!”
尹陽也是奇怪極了,好多的問號,但大致上能明白一些。
應該是過去了好多年,這裏的河床都被土填平了,但並沒有填到山洞,經過這麽多年,那裏麵的黑衣大漢,還沒死?
倆人也知道不是問的時候,就跟著任道窮過來。
任道窮說的沒錯,距離近一些,尹陽就感覺到一陣陰氣,從洞口中散發出來,真可以說寒氣逼人。
“老人家,我們看到的那個黑衣大漢,還在裏麵?”
舒丹也是懵了,大眼睛瞪得溜圓:“那東西沒死?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治得了嗎?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能進去,咱們在外麵看看就行,要是不行的話,就把那個山洞堵死,以後誰也別進來,不就沒事兒了?”
“丫頭,不用擔心,貧道沒事兒的!”
任道窮哈哈笑了起來:“他的道行,比我那孽障師弟,差了好多,即便是這麽多年,他也不行,修煉的法門就不對啊!”
“啊?”這話說得,尹陽三人都驚呼起來。
黑衣大漢那麽厲害,應該過去了上百年,甚至幾百年,還不如他師父方道全,那方道全得什麽樣啊?
以後還能除掉嗎?
“您老說的也太嚇人了?”
舒丹又擔心起來:“那您老人家還追蹤?萬一要是追上了,可別和那位薩道人一樣,進去了······可小心一些啊!”
舒丹心裏是這麽想的,那薩道人就是一直追蹤這個大漢,結果追蹤到這裏,最終還被那大漢打死在這裏。
方道全比這個家夥厲害,追上了,那不是要了命?
任道窮又被逗得笑了起來,還伸出手撫摸了一把舒丹的秀發:“丫頭,一切都不用擔心,貧道心裏有數,咱們過來吧,但不要急著進去,裏麵一定有個邪祟,你們有個心裏準備就行!”
三人都有點兒忐忑起來,雖然知道那東西出不來,也都擔心不已。
隨著走進洞口,任道窮停了下來,往裏麵看了看。
洞口處就黑漆漆的,尹陽三人連忙拿出手機,往裏麵照著。
這一照,真是嚇了一跳,裏麵真的站著一個東西,好像是白色的,渾身都是白毛,眼睛似乎是綠色的,嘴咧著,正往外麵看呢。
隱約間,好像能聽到他的嘶吼聲,低沉的嘶吼,確實非常嚇人,要不是三人都見過一些世麵,也都見過鬼,都能嚇得後退起來。
尹陽和舒丹都知道,這個東西,應該就是當年那個黑衣大漢了!
而且,還能看到那把尺子,就在洞口處,也微微發著光芒,似乎能阻擋住和這個東西出來。
“太上有令,勅下雷城,速召將吏,隨我符行!”
任道窮拿出一張符籙,雙指一晃就點燃了符籙,嘴裏念叨起來:“收斷府土,諸煞歸靈,勿令興災,妄害民生,如違吾令,當責重刑,歸!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任道窮就把手裏的符籙扔了出去,帶著一綹火光,直奔洞中那個白毛的東西。
隻見那東西似乎晃了兩晃,還是倒了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尹陽知道這是什麽符籙,就是安土遣咒,當初任道窮處理黑瞎子洞中,自己的父親的移屍,就是這種符籙和咒語。
“六甲六丁神,太清高上道,敕賜魁罡君,收擒山澤鬼,下捉土皇神!”
任道窮又是一張符籙燃燒起來:“若有不正者,乾元亨利貞,縛!急急如律令!”
隨著話音,符籙又帶起一片火光,似乎就落在那個白毛東西的身上。
這個符籙,尹陽也知道,就是往後麵一些的收魔咒,自己也會念,也會畫符籙,但真用的時候,恐怕對付不了這個東西。
“好了,沒問題了!”
任道窮笑著說:“你們弄一些幹樹枝進去,把它燒了吧,真是來得及時,否則,可能不出幾年,就會出事兒的!”
尹陽和羅剛知道這個情況,以往也處理過,連忙找了一些幹樹枝、荒草之類的東西,也沒看那東西,直接扔在他身上,用火機點燃。
此時,尹陽的心裏也忐忑不已。
倒是羅剛沒在意,非常相信老人家。
倒不是尹陽不相信老人家,而是見過這個東西的厲害,心裏多少有些陰影。
這時候尹陽也感覺到了,道行有多重要,薩道人的道行,可以說不淺了,和任道窮老人家比起來,還是差得太多了!
樹枝被點燃,那白毛屍體,立即散發出一股濃煙,很快就消失殆盡,隻剩下一片灰燼。
“小陽,出來時把那把尺子也拿下來!”
任道窮笑著說:“你們可立了大功,貧道找了多年,也沒找到,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了,要不是你們,這輩子恐怕都找不到了!”
尹陽知道這東西已經不存在了,那麽這把尺子,也沒用了,但聽任道窮說的非常慎重,也知道這是非常厲害的東西,連忙拔了下來,遞給任道窮。
“老人家,這是什麽呀?”
舒丹問道:“非常管用嗎?沒有它,是不是那東西就出來了?”
“對,沒有它,那東西早就出來了!”
任道窮對舒丹是有問必答,笑著說:“這有個名字,叫法尺,但不是一般的法尺,了不得的東西,沒有它,我那孽障師弟也難以對付!”
尹陽似乎聽任道窮說過,對付他那師弟,需要四件法器,這也是其中之一?
“老人家,那邊就是薩道人和拉巴高僧的墳墓了!”
舒丹指著左側說:“現在還在,就是沒那麽高了,荒草叢生的!”
“說起來都是前輩!”
任道窮走了過來:“道行無所謂,人可是非常難得的,我們也祭拜一下,之後貧道會和你們說個清楚的!”
幾個人都跟著任道窮走了過來,心裏默念著,無非是一些安息之類的話,也做不了別的,隻能讓一代高人,長眠於此了。
“這裏是一處絕地!”
任道窮這才說道:“隻有那麽一條路通往外麵,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這條河床,也幹涸了,在沒幹涸之前,是從那邊的山腳下流出去的,外界真的進不來!”
尹陽和舒丹上次進來,隻顧著看人了,也看這村子裏發生的事兒,哪有心情看地形啊?
就連怎麽出來的,倆人都不知道。
尹陽此時也有些自責,道行真是不夠,很多事情,都顧及不到。
不過,當時要是任道窮進來,也和倆人一樣,看到那一幕,任道窮老人家是不是有辦法呢?
想到這裏,尹陽忍不住看了看舒丹。
舒丹也瞪著大眼睛看著尹陽,應該是想到一起去了,轉頭問道:“老人家,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您老人家當時要是在的話,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