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還是秘密嗎
玉渺素表示否認，“誰生氣了，才不要跟那種小家子氣的人一般見識。”
元始天尊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心情難過喝了一晚上的酒。”
玉渺素應道：“廣成子啊，喝多了就不走了，還非要賴在我那睡。”
元始天尊用手指了指玉渺素，“真是個無賴。”
玉渺素沮喪地看了一眼元始天尊，選擇沉默。
元始天尊微微含笑，“哎呦，又不準備說話了，好，你不說話，那老道也不說了，還愣著幹什麽，倒酒。”
“是。”玉渺素站起身來給元始天尊的酒杯添酒。
元始天尊放下酒杯，“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了，老道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你，還換不來你一個笑臉啊？老道給你的東西，你就這麽不想要啊？”
玉渺素小聲應了一句，“沒說不想要啊。”
元始天尊無可奈何地笑道：“好好好，那是老道非得給你行了吧？”
“那我能坐著說話嗎？”
“坐吧。”
“是，謝謝師尊。”玉渺素應著落座。
元始天尊喝了口酒，“越發沒規矩了。”
玉渺素頷首道：“師尊，弟子又不像人家一樣，自小是長在父母身邊的，有機會被父親母親教導著，弟子隻是塊石頭，有很多不明白的東西，隻能等著師尊來教，您老人家若是不垂憐，那我也沒法懂規矩。”
元始天尊冷笑道：“照你這意思是老道管教不力，教導無方了？”
“弟子不敢。”
“嘴上不敢，心裏呢？”
玉渺素低下了頭，“心裏當然也是不敢的啊。”
元始天尊會心一笑，“大抵這無法無天的性子，都是一樣難管的，從前我那個小兒子也是你這般頑劣不馴。”
玉渺素想起許多年前在亳州的時候，元始天尊曾提到過自己有兩個孩子，當時他隻當時候天尊大人故意嚇唬他，也沒多想，今日再次提及，玉渺素不免有了聽故事的興趣。
“師尊，您真的有孩子啊？那怎麽關於兩位兄長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呢？”
元始天尊反問道：“如果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還算得上是秘密嗎？”
玉渺素搖了搖頭。
元始天尊神情肅然，“你有興趣聽，老道也可以告訴你，但是，絕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沒有留在世上的機會。”
玉渺素連忙道：“師尊，弟子不是多嘴的人，絕不泄露機密之事。”
元始天尊的目光和善了幾分，“你嘴嚴，老道和你說什麽，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是。”玉渺素表示肯定的點點頭。
“很久以前，老道也是有自己孩子的人，我的兩個雙胞胎兒子，明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麵容，但是性情卻是截然相反。老大沉穩，老二性子跟你一樣，難管得很。”
“那我和兩位哥哥長得相像嗎？”
元始天尊搖搖頭，“一點都不像，渺素，老伯對你好，並不是因為你的臉和誰長得相似，把你當作他的替身，你就是你，玉渺素不是其他人的替身，昆侖出璞玉，但是昆侖雪山之下，可是隻有你這一塊寒玉啊，你是獨一無二的。”
玉渺素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提出的問題，“師尊恕罪，是弟子小人之心了。”
元始天尊淡然一笑，“其實你問明白了也好，免得胡思亂想，倒像是我這個老頭子別有心機了。”
“師尊，弟子沒有別的意思，是您對我太好，您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怎麽會懷疑別的呢？”
“昆侖山隻有你這麽一塊寒玉，老道怎麽能不愛惜呢？若是我能早些發現你這塊小石頭，也不會讓你在人間流落那麽多年。”
玉渺素眼中流露出些許感傷，“老伯，如果我不經曆那些生死離別，哪裏會懂得人情冷暖呢？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都很難被人珍惜，正因為來之不易，才會格外小心翼翼。”
元始天尊調轉話題，“你懂得珍惜現在就好，對了，現在離不鹹山還有一千多裏路，可想好，今後如何麵對故人了嗎？”
玉渺素答道：“那要看王猛是不是和蘇迅站在一頭了，如果他們兩個鐵了心要與我恩斷義絕，那我也沒必要在死乞白賴求著跟人家交朋友。”
元始天尊微笑道：“這就對了，你要早想得這麽明白，何必還要喝那一夜的酒呢？”
玉渺素皺著眉頭，“老伯，我知道錯了，都過去這麽多天了，您就別數落我了。”
元始天尊笑著點頭，“好好好，不說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去不鹹山。”
“明天就去啊？”
“怎麽，副教主還有事情沒解決完嗎？”
玉渺素搖了搖頭，“不是，是還沒想好怎麽和王猛說。”
元始天尊端起酒杯，“那就不想了，有老伯在，你怕什麽。”
玉渺素舒展愁緒，“是，師尊，弟子敬您。”
師徒二人喝完了酒，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離開一早離開客棧，前往不鹹山。
與清靜的玉泉山相比，不鹹山可就熱鬧多了，各種飛禽走獸，毒蛇飛蟲，當然，還有滿山的妖魔鬼怪。
師徒二人遊走在凡間時為了不暴露身份，是習慣於斂去周身仙氣的。
那些妖怪自然也就不會認為這師徒二人是什麽高人，隻當是兩個普通進山采藥的道士。
老虎愛吃人，看見有兩個人，一老一少，那自然是會選擇年輕的那個。
有元始天尊在身邊，任何妖魔鬼怪都沒有機會近玉渺素的身。
老虎咆哮一聲，被元始天尊一掌震碎了五髒，當即斃命。
王猛是現在山中最大的妖王，在不鹹山中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即知曉。
元始天尊和玉渺素同時前來，所為何事，王猛也已經猜到了幾分。
王猛並非不明事理之人，隻是摻雜傷感情，也難免糊塗。
蘇洵和王猛的交情到底是要比玉渺素和王猛的深一些。
無論何時何地，蘇迅都是一直跟在王猛身邊的。
玉渺素和王猛平時來往的所有時間加在一塊都不如蘇迅和王猛一年的時間多。
而且，王猛和蘇迅更聊得來，他們兩個在一塊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