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必須性感
天大亮,偶爾還能聽到葛大爺家的公雞的雄厚而又感性的叫聲,馬車逃出了京城,在一個陌生的鎮上停留了下來,幾個人巷子裏躲了一夜的官兵,忙活了一夜的小蠻眼皮已經不聽使喚的打架。
距離她隻有一臂距離的步雲非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慘白,步雲非默默的看著留著口水呆坐著的小蠻:“喂,我說,你現在可以回家了,當然你可以選擇將我們說出去,不過,你的屍體會在第二天在亂葬崗出現。”
麵對步雲非冷冷的話,小蠻嗤笑一聲,撩開馬車簾子指著城牆上那擠了一堆人的告示道:“我倒是想走,誰想跟你這個冰塊待在一起,你看看那城牆上通緝我的告示,你們倒是蒙麵沒事,我可就慘了。”
小蠻仔細打量了一眼不遠處的告示,那畫上畫的也太不專業,一點都不像,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個翩翩公子,怎麽著就成了一個山野村夫了,唯一值得小蠻心裏平衡的就是自己值得三千兩黃金。
步雲非別過臉冷冷的哼了一聲,緊皺著眉頭捂住了傷口,一攤開手滿手的鮮血,小蠻挑著眉:“你受了重傷,得去看看醫生。”
“醫生?那是什麽?”曹荔軒從馬車外探出腦袋問道。
小蠻瞥了曹荔軒一眼:“就是專門給動物看病的人,尤其是冷血的動物。”
南宮容意擔憂的看了步雲非一眼,眼神中透著憂慮:“現在高忍已經派人看守城樓,藥店裏金創藥也不能買了,恐怕這一買就會打草驚蛇,我已經找好了客棧,咱們先去客棧裏歇著。”
一股的和煦的風吹過,城樓牆上又多了一張尋人啟事的告示,安靜的躺在了通緝令的旁邊,上書:宋青蠻,女,年方十五,京城人士,於前日在京城中走失,特征:頭腦不清醒,常胡言亂語,有知情者告知府中可領賞銀十兩。
店小二毛巾往膀子上一搭,殷勤的看著進到自個兒家客棧裏的五個公子,“喲,五位爺是打尖還是住店?要是住店的話可沒有這麽多的空房,隻有兩間上房。”
曹荔軒淡淡的開口:“給我們兩間上房,還有,弄些吃的給我們。”從兜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扔在了小二剛擦好的桌子上。
小二接過銀子,殷勤的領著五個人上了樓,小蠻拉著簪菊的手激動地剛想推開門,曹荔軒攔在門旁,將身體往門上依靠抱著膀子道:“我說你們兩位可不能白吃白住的,把你這個小跟班的借我們用一下。”
小蠻瞪著眼睛將簪菊護在身後,“你想幹什麽?”
曹荔軒神秘的一笑,“步大哥受了重傷,我們需要藥,可是又不能去買隻能去偷了,你和步大哥不能露麵,隻能我們三人一起去。”
三個人交頭接耳的離開了客房,小蠻氣的跺腳直罵個簪菊見色忘主,見利忘義,一想到隻剩下她自己和寒冰臉,這小心肝就撲通撲通一陣的發怵。
“那啥,雖然我跟你不熟,但是出於禮貌,我打聲招呼就去隔壁睡覺,你也好好的休息吧。”小蠻挑著眉看著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步雲非。
兩分鍾過去,步雲非沒有說話,五分鍾過去,步雲非還是沒有理會小蠻,十分鍾過去,小蠻摳著鼻子走到了步雲非的麵前:“帥哥,別這麽冷酷行不行,世界如此多嬌,你卻如此的冷酷,這樣不好不好。”
小蠻下意識的推了一下步雲非,這一推不要緊,步雲非這強壯的身體被她輕輕一推就倒了,小蠻心裏湧上一絲不祥的預感,一摸步雲非的身體滾燙無比,心裏莫名的一緊。
小蠻擰幹了手帕,一邊嘟囔著,一邊將手帕放在了步雲非的額頭上,“幹脆燒死你算了,一定是傷口發炎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當什麽刺客,幹嘛要刺殺高忍呀,人家又不是貪官汙吏的,話說那是三個人怎麽還沒回來!”
小蠻坐在床頭輕輕的拉緊了被子蓋在了步雲非的身上,安靜的坐在床頭看著他,雖說是臉色蒼白,伸著手偷偷的摸了一把他的高鼻梁,心裏竊喜,“哎呀,原本還以為你跟南宮容意是斷袖,要是那樣的話,老天真不開眼,一下子浪費了兩個美男。”
小蠻拖著下巴自顧自的說著,步雲非意識模糊的縮緊了身上的被子,嘴裏輕聲的喊著:“冷,好冷……”
小蠻正俯著身子給他重新換一塊涼帕子,步雲非順手將小蠻摟在了懷裏,強壯的手臂將小蠻瘦小的身子緊緊的箍住,動彈不得。
小蠻瞪著眼睛掙紮不動,誰料步雲非越抱越緊,或許是小蠻的身體給了他一絲的溫暖,原本緊皺著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
小蠻歪著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看著距離嘴角隻有三厘米的傷口,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人生苦短,必須性感。
招架不住的小蠻安靜的趴在步雲非的身上,所以三個人一進門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小蠻噘著屁股對著門,以一種鳥瞰的姿勢對著步雲非的乳頭,乍一看仿佛還能看見小蠻嘴中的分泌物。
曹荔軒搔著腦袋,呆呆的道:“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簪菊小心的擦著臉上的汗水,弱弱的問:“公子,你還好嗎?”
小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幽幽的道:“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京城 宋府
宋必隆邁著小步在書房裏徘徊,身後站著的一排小廝皺著眉頭看的頭暈眼花,宋必隆小步一停:“這個小蠻,這是要氣死我嗎?”
“老爺,都是你天天嚇她,不然怎麽好端端的離家出走。”風韻猶存的夫人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淚痕,責怪似的嗔道。
宋必隆鼻孔裏猛地一出氣,冷冷的道:“最好別讓我找到,不然非得打斷她的狗腿!”
夫人抬起紅腫的眼睛,甩了一下帕子:“老東西,她是狗,那你是什麽,沒你這個老狗哪來的這個小狗!”
姨娘在雕花鏤空的窗外聽著屋裏的談話,捂住嘴偷笑,殷紅的嘴唇一顫:“女兒呀,你看看這個小蠻整天的淨惹事,嫡出的女兒又怎麽樣,還不如我家的溫婉,你可得好好的給我待著。”
溫婉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心裏擔心著小蠻身在何方,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