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陳老爺
女人回答:“我叫皮皮,可是前些日子我的男人得罪了雪妹子,結果……”
“結果怎麽樣?”獵戶緊張的問。
“結果,雪妹子放出來一個不知是什麽東西。”皮皮眨著眼淚,流著淚說道:“看起來像個人,可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麽,結果我男人就……。”
幾天後,獵戶們在大雪中發現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髏。那就是姚思成。
我恍恍惚惚越睡越沉,我他娘的竟然在夢裏讓娘們給我帶了綠帽子,還被那一對奸夫淫婦給害死了。
緊接著,第二個夢境便頃刻間席卷而開。
這次我在一個小城鎮之中,是個深夜。我一個人借著皎潔的月光正往家裏趕,正是夜半子時,街角偶爾還有幾對男女在相偎而行,街頭的小攤還亮著洋燈,一些車夫和下夜班的力工正湊在一起吃宵夜,小攤前人聲嘈雜,時而一聲粗魯的國罵聲和著一些蕩氣的猥笑聲傳入他的耳中,讓他的心裏有一股莫名的興奮。
走到一家賣湯圓的小攤前,嗅到那股糯米的清香,我的肚子不覺地咕嚕了兩聲,應該吃過晚餐,但現在也餓了,正好坐下來填飽肚子,我看到一張空著的桌子,正想走過去,鄰桌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啊!施現過來這裏坐,人多熱鬧,剛好可以湊成一桌,”老張露出滿是黃垢的牙齒叫著,我做笑一番,走過去坐了。
老張是我們上西村一個放牛倌,和我爹關係不錯,怎麽會突然夢到他,我有些納罕,但是不生疏所以也不用客氣了。
剛坐下,夥計端來了湯圓。幾個人都是熟客,不用問也都知道平常喜歡吃些什麽。
“老張,別停啊,接著講。”一個叫大黃的年輕人,塞了滿口湯圓含糊地叫著。
老張笑著,裝出一副詭異的樣子,用低沉而嘶啞的聲音,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那姓陳的地主自從殺了妻子後,就對外人說妻子暴病死了。人家也不敢懷疑他。時間久了,他就越發放肆起來。他強搶了幾個女子做小老婆。日日荒淫。沉迷在溫柔鄉中不自覺。後來他在妓院裏認識了一個叫小紅的女子,小紅是個狐媚子,幾下就把他迷得恨不得為她掏心掏肺。為了跟小紅在一起,陳老爺把她娶回了家。有一天晚上……”老張故做玄虛。停下來吃了一滿嘴的湯圓。
大家正聽得津津有味。見他聽了都叫了起來。
“老張,別吊咱們胃口了,快說。”幾個男人拍著老張的肩催促著。
老張哈哈地笑,眯了眼。眼裏盡是誘惑的神態。他輕輕地咳了聲,他顫抖著聲音,比劃著手腳。整個人仿佛已經身臨其境。
“那天晚上,半夜三更,黑漆漆的,陳老爺抱著小紅睡得正香。突然,房間裏刮起了一陣陰風,吹得窗子格格做響。床前的蚊帳也被吹得四處飄揚。白白的一片就象是靈前的幕遮。陳老爺和小紅的臉在蚊帳的飄飛中,時隱時現,在月光下怪異地染成一片青灰色。風吹的好急,可是陳老爺和小紅都象睡死樣的沒覺醒。突然……”老張講著,眼裏漸漸凝起一絲驚恐。
眾人聽得心裏有些發毛,可是仍是不挺地催促老張快點。
老張頓了頓神,抓起桌邊的白酒葫蘆,咕咚地灌了兩口酒。直到臉上發紅,才又開始講了起來:“那上了銷的門突然‘支呀’地開了,一團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飄了進來,徑直向大床移去。陳老爺睡得正香,夢裏還夢到和小紅的風流快活,突然間感覺有什麽東西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越來越緊,勒得他喘不過氣。他猛然驚醒,看到床前站了個怪物,嚇得眼睛鼓得象緊魚眼樣。你們猜,他見到了誰?”
“是什麽?”眾人齊聲問道。
老張學著陳老爺瞪眼的摸樣,不住顫著齒:“他,他見到了那個被他殺死的老婆。滿臉鮮血。血肉模糊。全身隻剩下那雙眼是完好的,發出凶殘的光芒。陳太太張開了口,露出尖利的牙齒,用長著長指甲的手抓住陳老爺,俯下身子就要咬。陳老爺嚇得叫不出聲,尿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