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形勢
“師妹,你方才是遇到了什麽?”赫連江遲疑著問道,原本都是好好的,眼下竟是頻頻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夢瑾回過神來,笑了一下:“無事,隻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有點感慨而已。”
對於這個解釋,赫連江還是帶著有點懷疑,在蘇夢瑾再三向他保證了之後,這才進房中。
前往蘇家的時間定在了明天,兩人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很是疲憊,沐浴過後,蘇夢瑾直接就睡下,一點都不去理會現在還隻是白天。
有點意外的是,蘇夢瑾竟是在短暫的睡眠的時間裏做了一個夢,夢到的還是原主小時候的事情,有關受到蘇家何等的寵愛以及蘇家那其樂融融的虛假景象。
還真是一個令人索然無味的夢。
醒來之後蘇夢瑾臨窗眺望,外麵的街道上行人依舊擁擠,依稀可見在人群之中不時現出穿著熟悉的服飾的人。
蘇家,終是派人出來了。
蘇夢瑾勾了勾唇,推門而出的時候,就看到赫連江已然站在了外麵,不知來了有多久。
蘇夢瑾微訝:“怎麽不敲門?我原是以為你要休息到晚上。”
卻見赫連江聳聳肩,道:“可能我認床。這裏的環境雖是不錯,但是還是覺得自己的床比較舒坦。”
蘇夢瑾抿唇笑,看來兩人都是淺眠之人,正好一同出行。
此時兩人都有些餓了,下去讓小二送來飯菜,兩人就在房間中用膳。
兩人吃的都是一樣的,兩個肉菜,兩個素菜,還有一碗湯。
“蘇家已經發現了我在這裏。”正吃著,蘇夢瑾猝不及防就說道。
這原本就是蘇夢瑾預料中的事情,赫連江聽後僅是掀了掀眼皮,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多少的興趣。
“管他知道不知道,反正對我們的計劃都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就是了,區區一個蘇家,我還不放在眼裏。”赫連江如是說道,語氣中有著一點自負。
那是對青衣宗的自豪,也有對蘇家的鄙夷以及對此次行動的決心。
蘇夢瑾慢悠悠抬起眼皮,道:“也是。”
還想說點什麽,赫連江便搶先道:“小師妹,你可別在將先前所說的拿出來,我是絕對不會自己在這裏看著你自己去蘇家的。既是同門就是要並肩作戰,我的修為雖是不及大師兄,師妹你可不要因此而嫌棄我才是!”
怎麽可能會嫌棄,這話在蘇夢瑾的心底一閃而過,她笑了笑,喝了一口湯。
“師兄能夠助我,高興還來不及。”蘇夢瑾淡淡說道。也許是這句話的語氣太過於平淡,惹得赫連江忍不住抬眼,將蘇夢瑾先前的惡劣行徑暴出來。
“那你先前又是因為什麽才將讓我留在客棧中的話語說出來的?難不成有人逼著你說的?”赫連江一臉的鄙夷,最後還是皺著眉,一副不悅的模樣。
不多時之後,吃完之後,兩人一同出門,根據原主的記憶中,她曾經很是羨慕能夠在夜晚外出遊玩的玩伴,在蘇家的話,要是過了規定的時間不回來,那是要受到家規的懲罰,最後還被根據情況而決定禁足的時間長短。
而蘇夢瑾接收了這些記憶之後,就覺得可以將這一次的機會當做是對原主的賠償好了,使用原主的身體到現在,早就已經使用了滄月大陸的生活的,但是要為原主做點什麽的念頭一直都沒有斷過,隻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麽作為,就隻是成功從蘇家中逃離出來,真正地踏進了修煉一途。
這還遠遠不夠。
一出了客棧,從四麵八方都用來了不明的氣息,兩人都感受到了但是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誰也不去談論。
“豐都的夜景,其實還是有點名氣的,畢竟是方圓百裏之內最為繁華的一座小城。”赫連江說道,但是他眼中的鄙夷與不屑都令蘇夢瑾對他這句話感到懷疑。
豐都並不是一座富裕的城,比起滄月大陸之上的主城以及中央皇都,也就隻能算是一座破爛的城鎮罷了。蘇家之所以能夠在豐都之中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個中的原因誰也說不清,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蘇家支撐著豐都的經濟體係。
“出去逛逛,豐都雖小,也不至於就隻有這點地方。”赫連江說著,笑著出門。
這廝分明是想要趁機好好玩一把。
蘇夢瑾追上去問道:“看你這樣有信心,可是有什麽計劃了?”
此時已經是接近了日暮,因為是冬天天色暗得有些早,再加上此時的天色有些陰沉,好在並沒有下雪。
赫連江在前方帶路,竟是無比嫻熟,將蘇夢瑾帶到了一條有些偏僻的街道之上,那裏的行人比起主街道要少了許多。
“你這是給蘇家機會,好下手?”蘇夢瑾有些驚訝,她還是沒有料到赫連江不按常理出牌,也許是醒來之後出來探查了一番才帶她來了這裏也說不定。
赫連江聞言輕笑了一下,腳下的步伐輕盈,道:“都說了不將蘇家放在眼中,就算是蘇家想要動手,也沒有這個膽子。青衣宗哪裏是他們能歐招惹的。更何況在豐都之中也不不是沒有青衣宗的弟子。”
正說著,赫連江已經在一家茶館之中停下了腳步,意有所指看了一眼裏麵。
蘇夢瑾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與在茶館之中的掌櫃對視了一眼,心頭微訝。在靈海之中竟是有一股模糊的熟悉之感,叫她有些陌生。
兩人也僅是在茶館的麵前頓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往前走去。
赫連江道:“師妹可是知道宗門的一種感應心法?”方才赫連江見到蘇夢瑾有些驚訝,這才想起了其實蘇夢瑾在青衣宗呆的時間並不久,並且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是比試就是試煉,還重傷了不止一兩次。
想想都覺得,蘇夢瑾的運氣實在是不太好。
“什麽感應心法?”蘇夢瑾意識到這是有關青衣宗的一個秘法,追問了下去。方才的那人雖是沒有見過,但是蘇夢瑾卻是不能對他起多少的戒備之心,就好像在對視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知曉,這個人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有的隻是她對於陌生人的一種慣常的戒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