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曾經的一切
“我先跟你簡單的說一下我們的曾經，地獄在百年前，我們幾個地獄守衛者相互之間，還是非常好的朋友，經常會聚集在一起聊聊天，打打架，因為我們的歲月幾乎是無限的，唯有依靠打架來消磨時間。可以說，以前的地獄，是非常安定的，就算是有些惡鬼暴動，也可以輕易的鎮壓。可有一天，突然傳來了一個消息，說一層地獄守衛者叛逃而走，我們幾個私底下曾經聊過，一層守衛者根本就不可能會叛逃，於是我們開始暗中調查。”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莫語突然說起來他們的曾經。
“隻可惜因為我們職責所在，不能擅離職守，隻要是離開自己守衛的地獄層，就會被算為叛逃，所以調查的進度非常慢，也一直都尋找不到一層地獄守衛者，見不到他，我們根本就不能了解到事情的真實情況，我還記得那天，三層的守衛者告訴我，百鬼夜行出現了。我很驚訝，要知道百鬼夜行，至少要有百隻鬼王壓陣，普通鬼物和鬼將更是不計其數，這個百鬼夜行大陣，足可以覆滅人世間的一座小城，按說人世間根本就沒有力量阻擋百鬼夜行的。”
“也就是從那天起，三層的守衛者也消失不見，據說也是因為叛逃，跟著是二層的守衛者，我的朋友們，逐步的叛逃出去，這讓我的疑惑也越來越大，要知道我們都曾經許下過靈魂誓約，除非自己靈魂消散，不然絕對會守衛人世間。”
說到了這裏，莫語沉默了一會，一連喝了兩杯茶水，然後跟著道“所以，不管是誰告訴我他們叛逃了，我都不會相信，靈魂的誓約，可是永久都會存在的，你也是靈魂誓約的攜帶者，你應該能感受到吧？”
“嗯，能感受到。”
“正在我一籌莫展，毫無辦法的時候，你的父親來了，他是來尋找地獄之力的，而且隻打算尋找地獄守衛者，因為上麵的地獄守衛者都消失不見，他就直接闖到了我這裏來……”
莫語的手掌突然握緊，放置茶具的玉台，哢的一聲輕響，裂開了。
“你的父親，是不是，已經死亡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麽他的情緒波動會這麽大，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對不起，我因為分離了靈魂，所以記憶老是時有時無，你的這一次詢問，讓我想起來，十幾年前，你父親將你的生魂放置在這裏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他的兒子來尋找靈魂的話，就說明他已經死亡。”
“是的，父親已經死在了幽冥的手中。”
“轟”
眼前的玉台全部炸成了碎片，粉碎粉碎的，除了一些碎末，幾乎再也看不出曾經的樣子，但這些勁氣，卻很好的繞過了我，沒有傷到我分毫。
“對不起，我跟你父親隻見過幾次，但他的眼光和能力，將我完全吸引，在我的心中，他已經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有些失態了。”
莫語聲音低沉的解釋，讓我也沉默了好一會，等一個人影上來將痕跡清掃幹淨，重新擺上茶具之後，我們才再一次開始交談。
“我跟你的父親，曾經好好的商談過，為什麽他放棄了道門秘術而選擇了地獄之力？他的回答是為了救人，救下了所有人，也就是在哪個時候，他告訴了我不少關於人世間的事情，這也讓我了解了不少人世間的現狀，同樣讓我知道，已經有很多地獄之中的惡鬼逃竄出去。說道這個惡鬼逃竄，偶爾逃走一兩個普通鬼物很正常，每一層的地獄裏麵，都會有一個守衛者，專門為了封鎖鬼王級別的鬼物，所以說鬼王級別的是絕對不可能逃出去，除非有人故意放走。”
“你是懷疑，地獄中有某個守衛者背叛了自己的靈魂誓約？”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地獄守衛者絕對無法背叛靈魂誓約，但地獄守衛者，是可以更換的。”莫語突然說出來的這句話，讓我瞬間醒轉了過來。
並不是地獄守衛者背叛了，而是他們上麵的存在，背叛了。
“你老爹還告訴了我關於他的推斷和調查，這才讓我決定將地獄之力交給他，你想不想聽聽，你二十年前，還沒有結婚，跟你年齡差不多的父親，關於他的推斷和調查呢？”莫語這一次再也沒有一點隱瞞的意思，打算告訴我全部。
我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我知道，不管是什麽時候，我都比不上老爹，甚至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這不僅僅是年齡和眼光的問題，更多的是他敢於推斷和想象，而我追求的是猜想和現實。
“他當時告訴我，因為不詳在人世間出現，而且殺人無數，讓他覺得，應該是地府中高層人員背叛，才將地獄中的惡鬼釋放出去，為了試驗他的這個推斷，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放棄道門秘術，隱藏在背後深入調查。還真讓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的推斷沒有錯，在高層的確是有人背叛了我們靈魂的誓約，隻是憑借我們的力量，我們隻能調查到片麵，卻再也無法深入下去。”
“我也就在這個時候，找了個機會跑出去，聯合你的父親，將不詳給封印。”說道這個，莫語突然笑起來，笑的就如同是一個孩子。
果然是這樣啊，很早以前我就已經懷疑了，按說老爹他們隻是借用地獄之力，並沒有這麽強大的能力將不詳封印，我原本還以為他們使用了什麽特殊的東西，原來是莫語出去幫忙。
“你可不知道，當時不詳看到我的樣子，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嚇得撒腿就跑，我怎麽能讓他逃走呢，直接把他砍成了四塊，分別封印在了四處地方。”
“十幾年前？父親又來了？”
“不錯，隻是地獄已經完全變樣了，因為前麵三層無人鎮守，惡鬼橫行，汙穢遍流，第三層就是我讓你父親燒掉的，第一層是被我打殘的，隻可惜第二層，因為牛頭突然從第十層衝出來，我來不及返回第四層擋住他，隻能將他封鎖在了第二層。”
“你為什麽使用靈魂分離？現在的你，好像並沒有牛頭那麽強大吧？更何況，你隻是第四層的守衛者，怎麽對抗第十層的鬼物？”不由得我懷疑，因為他的氣息，根本就比不上那個牛頭，我猜想一部分肯定是因為靈魂分離，另一部分這個家夥可能在吹牛。
“誰告訴你，地獄守衛者是按照能力劃分的？”莫語的眼光閃動，輕笑著道“知道為什麽幾乎所有的地獄守衛者都消失了，偏偏我還存在嗎？那是因為，我足夠強啊，強的讓他們害怕，讓他們不敢輕易對我動手。而至於那個靈魂分離，那是我的一招後手，要是我真的不幸戰死，隻要是分離出去的靈魂還活著，我就還會回來。更何況，我還聽說，外麵有很多遭到莫名消滅的朋友，都使用了靈魂分離。”
“替死術？”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之前我曾經從馬天哪裏聽到過。
“呦？你也知道這個，看樣子你知道的事情應該是不少。”
“不過，你恐怕要失敗了，因為莫帥語已經被一個名叫武噬天的幽靈占據了，下一步那個幽靈就要吞噬他的靈魂，可能需要你在分離一個出來了。”
“武噬天？幽靈？哼哼，這個不要擔心，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出現了？”
莫語這麽一說，我就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家夥，可是能輕易將不詳砍成四塊封印的存在，就連那個強大無比的牛頭，都能被他擋在第二層。
那個叫武噬天的幽冥，竟然敢惹上他分離出來的靈魂，真是純粹找死。
也同樣害我白白擔心了好久，我真想給他一巴掌。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強大，不去人世間幫忙滅殺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