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差點走火入魔
“你且等等,我喂了此人藥後便給你看看。”
她端著藥碗,手一拂,男子便由躺著變為坐著,她拿著藥碗,一勺接一勺的細致耐心的喂男子。
等她把藥喂完,看向一直蹲在她腳邊的靈獸。
女子把它抱起來,手落在它身子上,很快蹙眉。
“你有些魔化了,為何?”
女子問著,視線落在靈獸眼睛上。
靈獸的眼睛如貓一樣,明亮充滿靈氣。
聽見她問,靈獸立刻從她懷裏跳出來,爬到男子身上,鼻子湊近男子的心口,那受傷的地方。
一湊到那個地方,靈獸的眼睛便流動起金色的光芒。
這光芒隨著它眼裏的貪婪浮現變成紅色。
女子臉色微變,手一動,靈獸便定在那,她視線落在男子傷口,月眉蹙的極緊。
此人定是仙人,且是仙力高強的仙人,否則不會引起靈獸的魔化。
女子手指微動,一束光落在靈獸身上,把它包裹,靈獸的眼睛逐漸恢複。
她說“你受傷還未好,極容易魔化,你現下暫時不要出來了,好生養傷。”
說完,女子手一收,靈獸便不見了,唯有她手中的藍色珠子,裏麵多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女子把藍色珠子放進衣袖,視線落在男子臉上。
仙人的血肉是最好的聖品,吃了他們的血肉便會靈力或者妖力,魔力見漲。
越是靈力高強的仙人,他們的血肉更好。
尤其心口那的血肉。
到此刻,女子終於知曉男子心口的血肉為何沒了。
被吃了。
女子眉心蹙的緊了,手落在男子心口上,上了一道封印。
這個封印能夠掩住他傷口的氣息,不招來那邪祟。
時間過去,女子每日打理藥草,煉藥,給男子和靈獸治傷,這般過去了五日,男子終於醒轉。
他睜開眼睛,一雙幽邃的鳳眸如碧海蒼穹,隻一眼,屋內的一切盡入他眼裏。
他坐起來,鳳眸敏銳的落在一個地方。
窗外。
窗外是一片花海。
而花海裏,一抹藍色的身影站在其間。她長發如瀑,垂直落下,看不到長度。她立在那,皓腕輕抬,指尖微伸,一隻粉色的蝴蝶落在她指尖,翅膀翩躚。
男子看著這抹身影,鳳眸似凝住了般,漆黑的瞳仁清楚的倒映女子的身影。
似感覺到什麽,女子轉身……
“連亓?連亓?”
“……”
“連亓!”
“……”
眼看著帝聿神色越發不對,廉止再也控製不住,食指中指並攏,點在帝聿身上。
可他的手還未落到帝聿身上,他便被一股極強的內力彈開,廉止摔在地上,一口血吐出。
他臉色更是凝重,顧不得身體的傷,他看向帝聿手中的細線,飛快伸出手,一根銀針過去,截斷這幾根細線。
細線斷了,帝聿似猛然驚醒般,睜開眼睛。
他意識到什麽,看向床上的商涼玥。
而廉止已然在截斷銀針的那一刻把商涼玥身上的銀針給抽了。
可看到這,帝聿並未放心,他立刻拿過商涼玥的手,很快臉色沉冷。
他抓起商涼玥的手,一轉,商涼玥便盤腿坐起來,他手極快的落在商涼玥背上。
廉止厲聲,“不可!”
飛快出手,打斷帝聿。
帝聿被打斷,臉色很是冷漠,甚至抬手朝廉止打去。
廉止趕忙說“連亓,聽我的,快帶著弟妹下來,這玉床不對!”
帝聿心裏一凜,下一刻抱著商涼玥飛身離開玉床。
而隨著兩人離開,玉床上那絲線一樣流動的光瞬間消失。
好似什麽都未發生。
帝聿未停,在把商涼玥抱下來後,他便把商涼玥放到石凳上坐下,手掌落在商涼玥背上。
也就是他手掌落在商涼玥背上的時候,帝聿一口血吐出。
但他隻皺了皺眉便未再有反應。
廉止看到這,眉心擰的很緊。
他看向這完全恢複到如常的玉床,再看向帝聿嘴角的血,以及昏迷的商涼玥,心中驚疑不定。
這玉床自從十年前連亓躺過後便未有人躺過了,可以說,沒有人來動過。
可為何今日會這般?差點讓連亓走火入魔。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炷香的功夫後,帝聿收回手,商涼玥軟在帝聿懷裏。
她眉頭蹙著,臉色微白,顯然沒有剛躺上去時的安謐。
但也正常,在廉止強行中斷帝聿時,商涼玥和帝聿都受了內傷。
這種事最忌中途打斷。
可當時廉止如若不打斷,他怕連亓會真的走火入魔。
如若是那樣,那便麻煩了。
帝聿看著商涼玥,鳳眸沉沉。
藍兒體內寒氣沒了。
但她受了內傷。
她的身子不能受內傷。
帝聿鐵臂收緊,薄唇落在商涼玥眉心,眼眸閉上。
廉止看著帝聿這模樣,說“先送弟妹回去,我們再從長計議。”
商涼玥的身子如何他不知曉,但連亓知曉,他這般模樣,顯然商涼玥受傷不淺。
帝聿抱著商涼玥回了竹屋,紅倪和淡靈在幫著芳苓曬藥。
幾人聽見聲音,看向外麵,便看見帝聿抱著商涼玥回來。
而帝聿嘴角的血已然凝固。
看到這,兩人臉色變了。
“夫人!”
紅倪和淡靈趕緊跑過去。
這是怎麽了?
走的時候不是都好好的,怎麽現在這般了?
在兩人眼裏,帝聿是厲害的,可以說沒有人能傷得了帝聿,可現下帝聿嘴角帶著血,一看便是受了傷。
而帝聿受了傷,商涼玥又在帝聿懷裏,可想而知這結果。
兩人怕極了,都忘記平日裏對帝聿的害怕,來到帝聿麵前,看商涼玥。
現下離午時也不過一個時辰,陽光照在商涼玥臉上,商涼玥的臉白的透明。
看到這樣的商涼玥,令人臉色白了。
“夫人……”
“準備熱水。”
帝聿啞聲,嗓音沉的嚇人。
兩人被這樣的嗓音給嚇的顫了顫,不敢多說,不敢多問,說了句是便趕緊去準備熱水。
而帝聿抱著商涼玥回房。
芳苓見帝聿抱著商涼玥回房,從她麵前走的時候看都未看她一眼,她心裏擔憂,看向一直凝著臉的廉止,手比劃。
意思是,“怎麽回事?”
廉止眉頭擰的很緊,看著合上的房門,說。
【作者題外話】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