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真假老實人
經鈴木沙彩提起，上戶澤才發覺自己一直站著，轉身坐回剛才坐的位置。
上戶澤坐下後，因為鈴木沙彩那一句“失禁”而引起的尷尬氣氛得以緩和了一下。
主要還是上戶澤人很隨和，要是換做其他人對男人被開“失禁”的玩笑，一定會發火想揍人。
好了，玩笑開過後，該談正事了嘛，上戶澤有些拘謹地回小田和正剛才的話：
“回和正前輩的話，我來這裏的確是來推銷自己的原創作品，這是我想給您唱的原唱歌曲，您先隨便看一下，不答應不打緊，我可以保證，它絕對是一首非常優秀的作品。”
說話間上戶澤把帶來的歌詞和曲譜從背包裏拿出，遞給小田和正。
“嗯，你還沒正式發行的原創作品給我一個陌生人看真的好嗎。”
小田和正猶豫一下，接過上戶澤手中的A4紙，並沒有看它，而是很認真道。
陌生人？
咳咳，這小田和正說話真不怎麽圓滑啊。
上戶澤輕輕舔一下下唇，淡笑道：
“我跟鈴木沙彩不單是同一班還是同桌，我肯定相信她給我介紹的人啊，而且和正前輩向來光明磊落，自不會太在意這種細節。您就看一下嘛，我還等著您給我提寶貴的意見。我覺得我這首歌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還請前輩指明一二。”
看到上戶澤和小田和正是在聊正事，鈴木沙彩也不是刁蠻任性的主，就沒打擾他們，在一旁靜靜看著。
“嗯，那我看看吧。”
小田和正對上戶澤略有耳聞，知道其創作天賦驚人，他今天倒是想看看上戶澤的實力，懷著好奇的心思仔細看起手上的《平凡之路》。
其實上戶澤此刻給他看的《平凡之路》已經經過上戶澤和井上陽水，米津玄師給過專業意見，它在樸樹原版的基礎上改善過，跟RB發音更為貼合，也就是說它已經是一首非常完整的作品，上戶澤說讓小田和正為自己提提意見，隻是客套說法而已。
就在小田和正看《平凡之路》時，石原裏美從洗手間回來，一進來就坐回到上戶澤身旁。
她的出現小田和正沒注意到，但鈴木沙彩吃驚地一直盯著石原裏美，一開始鈴木沙彩在上戶澤向自己要兩張演唱會門票的時候，還以為他跟自己妹妹來呢，但現在明顯不是啊。
這成熟美麗的女人是哪裏來的，跟上戶澤坐得那麽近，他們是什麽關係？
因為石原裏美戴有帽子和眼鏡，鈴木沙彩一時沒認出石原裏美來。
“你回來啦。”
上戶澤並不知道鈴木沙彩子正亂猜自己和石原裏美的關係，他待石原裏美坐下後，有點“老夫老妻”地打一聲招呼。
“嗯。你們聊完正事了？”
怕打擾到小田和正看東西，石原裏美和上戶澤親昵地貼耳道。
“還沒，剛聊了個開頭。”
“哦，這少女就是你說的同桌同學？”
“是的。”
第一次見鈴木沙彩，石原裏美細細打量她過後，淡淡道：
“長得很可愛呐，有沒有對她動心？”
“咳咳，裏美姐你別走錯片場啊，我保證，我們隻是純潔的同學關係。”
也不知道石原裏美誤會自己喜歡鈴木沙彩會有什麽後果，上戶澤覺得自己都得好好解釋清楚，否則一開始就搞烏龍，按照以前的經曆教訓，最後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你和小田和正聊，我跟她單獨聊會。”
沒等上戶澤反應過來，石原裏美站起來，走到鈴木沙彩旁邊竊竊私語幾句。
上戶澤隻看到鈴木沙彩的美目忽地明亮起來，然後個人石原裏美離開了休息室。
“石原裏美厲害，把麻煩人物帶走，賢內助的戀人啊，那自己接下來能更好地跟小田和正聊正事了。”
衝石原裏美和鈴木沙彩一起離去的背影豎大拇指，他重新凝視小田和正。
“呼……我看完了，你這首歌非常完整和優秀，我感覺自己無法提出任何的建議。不過你把這麽好的歌給我唱，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讓它成為你們GSSAY組合的新單曲？”
石原裏美二人走掉五分鍾左右後，小田和正才從自己的精神世界回過神來，把《平凡之路》邊遞給上戶澤，邊露出迷惑的神色道。
苦笑一把，上戶澤袒露心聲道：
“和正前輩，老實說，我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求人幫忙的人，當正如你所知，我和我的組合都隻能算是RB樂壇的新人，這首《平凡之路》蘊含的對人生感悟和追求的深層次的情感渲染和宣泄，不是我們GSSAY組合所處於的年齡能真正詮釋的。
找像你這樣德高望重，才華橫溢的前輩累演繹，那才是它的最終歸宿。再者，我覺得前輩獨特的聲線，跟這首歌的氣質是天作之合。”
上戶澤的“氣質”一說，先是讓小田和正有點蒙，隨後他有點坐不住地站起來，在上戶澤麵前來回踱步。
此時，休息室的閑雜人等都因為小田和正的到來而全走完了，隻剩下上戶澤和小田和正。
時間在看不見的地方飛快流逝，上戶澤好幾次想問有點悶騷的小田和正，你有被這首歌打動了吧，否則怎麽會想這麽久，還不痛快地給個答複。
雖然心急，上戶澤也知道這是成年人世界裏談生意的最為煎熬的一環，因為你是來求人，主動權在對方身上，相比跟福士昭十郎和井上陽水他們打交道，他更願意跟老實人小田和正“過招”。
“啪。”
小田和正雙腳忽地發出一聲悶響，這聲音迅速把上戶澤的目光落到小田和正的方臉上。
抵上上戶澤緊張又期盼的眼神，小田和正和藹地笑道：
“放輕鬆，這裏就我們兩個，你不用太緊張。我跟玉置浩二不熟，但他的音樂天賦連我都有些嫉妒他。我並不知道你是依靠什麽打動脾氣乖張的玉置浩二唱你的《貝爾加湖畔》。
但我是務實的人，就今天所見，你是一個很有禮貌和懂事的孩子，你被一些媒體追捧為RB30年難出一個的音樂鬼才，我看是一點都不為過，你的《平凡之路》非常棒，有跟我巔峰作品《突如其來的愛情》比較的資本。
隻是在我給出答複前，你來猜一猜，我今天為什麽會在這裏舉辦演唱會，而不是在東京？”
尷尬了，“RB30年難出一個的音樂鬼才”這個好像是我讓武井堇弄的宣傳自己的視頻的標題吧，有，自吹自擂，自個給自個暖場的尷尬。
上戶澤搓一下耳背，他在消化小田和正的話的同時，再揣摩小田和正最後一句問句的真正意義。
嗯，小田和正為啥會在這裏辦演唱會，而不是在東京？
來這裏之前，上戶澤有做過不少功課，但真正麵對小田和正，上戶澤覺得自己做的那些準備還不夠，誰會想到老實人小田和正也玩問答遊戲。
實在想不出很靠譜的答案，上戶澤索性隨便從腦海照搬一個不容易得罪人的答案回答：
“我猜原因應該是前輩在埼玉市有過一段難忘的感情經曆……為了緬懷它才在這裏舉辦一場這麽精彩絕倫的演唱會吧。”
此刻的上戶澤，就好像冬天裏的一隻拿著栗子的小鬆鼠，跟樹洞外的人類小心翼翼地交談。
聞言，小田和正擺擺手，輕笑：
“嗬嗬。你形容得我仿佛真在埼玉市邂逅那個曾經最愛的她了，很有畫麵感，但這不是正確答案。理由就是我已經非RB樂壇頂流的一線明星，承接演唱會的公司根據一係列的消費者調查反響才選擇在埼玉市。
在這裏舉辦演唱會，成本會低不少。我跟你說這個真實例子的理由是，我的人氣已經不如以前，如果你想我幫你唱紅你的歌《平凡之路》，恐怕會令你失望。你要不要考慮找其他的人選？”
上戶澤的臉色一沉，小田和正的話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在不久前中島美嘉就曾這般委婉地拒絕自己一次。
一瞬間，上戶澤心裏泛起不甘，他突然覺得RB樂壇的競爭激烈程度遠超小說和漫畫，才小田和正猶豫這麽久才他選擇婉拒，小田和正應該是在想自己的一首好歌浪費在他身上吧。
右手的手指身後輕輕敲打後背，上戶澤不知道怎麽回小田和正的話。
“上戶澤桑，上一次在警察局，很感謝你替沙彩解圍。我當時跟她父親趕到警察局時，鈴木沙彩有提起你。”
這時，小田和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上戶澤呆看他許久。
上戶澤的腦海在這一刻經過慎密的推理過程，得出一個結論：
也許小田和正會答應跟自己見麵，最重要原因是那一晚在大田區警察分局，自己幫過鈴木沙彩。反而自己的音樂作品能否打動小田和正，這方麵反而比重很低。
小田和正現在的歲數有點大，他很可能和井上陽水般都沒了昔日跟樂壇裏的同行們“華山論英雄”的意氣風發的氣概了。
那麽，鈴木沙彩現在應該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一旦今晚不能立馬說服小田和正，下次要約見他也會困難。
最後一刻，上戶澤不再猶豫，他朗聲道：
“和正前輩，我這首《平凡之路》會找前輩來唱，是因為您就是我從小到大崇拜的偶像，讓偶像唱自己的歌，這是我的夢想，希望前輩拋開一些顧慮，成全我吧。
我知道前輩是務實的人，那我鬥膽跟前輩做一個承諾，來報答前輩答應唱《平凡之路》，我的承諾就是在未來的日子裏，隻要鈴木沙彩在我身邊，我會像漫畫裏的青梅竹馬般會好好保護她，讓她不受任何傷害。嗯，這個絕不是戀人關係的那種保護啊。”
這番話一出口，向來臉皮較厚的上戶澤也感到自個的臉燙不已，他這是有點耍嘴皮子了，但他也沒完全說錯，他本就打算在3年後幫鈴木沙彩避開讓她生命終結的那次情殺事件！
“嗯？哈哈哈。有趣。”
向來三觀很正的小田和正也被上戶澤的話成功帶偏，他大笑不止的時候，腦海盡是上戶澤瘋狂追求鈴木沙彩的場景。
“能看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很合我的眼緣。好，我現在答應你。隻要你找的CD發行商那邊給我過目一下，合同沒問題的話，這首《平凡之路》我就幫你唱了。
嗯，待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見見鈴木沙彩的父母。我跟你說，我和鈴木沙彩得到父母從小就一起玩耍……”
我靠！
我像是要立即成家立室的年齡麽，要急著去見鈴木沙彩的父母。
不對不對，這跟急不急著去見沒關係，重點我對她沒興趣啊。現在的前輩都思維這般天馬行空的麽，腦補我和鈴木沙彩成戀人？小田和正啊，我看你得去配老花鏡才行。
在心裏吐槽一把後，上戶澤正想隨便搭話一句時，休息室的門從外被推開。
“和正叔叔，我回來啦。”
鈴木沙彩跟石原裏美如親姐妹地互挽玉藕般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跟小田和正招手。
“嗯，這位是？”
小田和正疑惑地看看石原裏美，再詢問地看向鈴木沙彩。
“！！！”
看小田和正好像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石原裏美頓時有些不高興，故意站到上戶澤身邊，挽起上戶澤的胳膊，聲量頗高地高調道：
“小田和正前輩，我是上戶澤的演技課老師，我叫石原裏美。”
感受到胳膊傳來的柔軟的同時，上戶澤心裏打了個突，他真怕石原裏美突然來一句“我們是情侶”，他解圍般插一句：
“她是跟我同一事務所的前輩，她在前輩和鈴木沙彩進來前就一直跟我待在休息室的。當時你在專心看詞曲，所以裏美老師沒打擾你。”
“噢，很漂亮的老師，上戶澤桑真是好福氣啊。”
小田和正是過來人，他一眼就看出上戶澤和石原裏美關係不淺，含糊其辭道。
？？
不知道上戶澤三人在暗地裏過招的鈴木沙彩，一臉迷茫地看向他們。
（都近4000字，但不打算分為兩章了，今天看情況再更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