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戀人未滿
當然，這也可能是上戶澤的錯覺，其實中森明菜並沒有感到傷心。
但上戶澤多少能理解，中森明菜會在前進的道路上因為遇到一些挫折而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這是正常的現象，誰沒迷惘過。
坦白說，上戶澤對此沒很好的解決方法，因為他沒這方麵的經驗，安慰中森明菜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一時間，上戶澤自我懷疑——自己給中森明菜寫歌，是否有“拔苗助長”的意味？
在上戶澤低頭陷入沉默時，中森明菜知道他在思考，並沒有打擾他，她右手托腮，一雙靈動的美目在上戶澤的身上溜轉。
“這是上戶澤平時創作歌曲時的狀態麽？
眼睫毛不時輕眨像時刻翩翩起舞的黑蝴蝶，黑眸似深邃如星海，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黑芒，高挺的鼻梁宛如挺立於一片狼藉不堪的戰場上屹立不屈的戰士……”
也許是隔了快一個星期才見到上戶澤，中森明菜的思維比往常活躍近一倍，就在她臉頰微紅地一直盯著上戶澤時，忽地，她看到一根不知道哪裏飄來的纖細白毛落在上戶澤的右眼眼睫毛上。
嗯？
中森明菜注意到這時的上戶澤突然不眨眼了，白毛一直掛在睫毛上。
然後，“輕度強迫症患者”中森明菜忍不住微微半站起身，伸手為上戶澤摘掉白毛。
“美麗的泡沫，一刹那花火。”
褲袋裏傳來的電話鈴聲，它瞬間把讓上戶澤拉回現實，然後上戶澤跟中森明菜相距數厘米的近距離對視。
明菜不是一直坐著麽，她這是……想主動獻吻？
上戶澤微弱地感受到中森明菜呼出的氣，以及聞到她身上飄來的小清新的香水味有點飄了，想法突地大膽起來，視線死死盯住在中森明菜塗有淡紅唇膏的朱唇上。
上戶澤君在用我唱的歌做鈴聲？
他的黑眸裏藏著許多閃閃的小星星呢。
他盯著我的唇？是我的唇膏沒擦幹淨麽，還是有雪糕殘留……
兩朵紅雲飛上中森明菜的臉頰，她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唇。
這時的她反應遲鈍鈍一下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跟上戶澤還保持曖昧的距離，讓上戶澤看著她誘惑的舔唇動作，生理上有了反應，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咕嚕。”
“快看，這一對超高顏值的情侶，好甜。”
“親上去，親上去。”
“先別親啊，等我先拍個照。”
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旁邊飄來，讓上戶澤從呆愣中清醒過來，連忙別過臉，不讓店裏的客人偷拍到自己的臉，而中森明菜坐回座位，戴上放桌上的眼鏡，把頭上的鴨舌帽壓低點，並用手遮住側臉。
上戶澤和中森明菜的出色防偷拍能力讓對方無功而返。
這時候，上戶澤先是低頭看一下剛掏出的手機，看看是西野七瀨打電話給自己，心想雖然不管西野七瀨為啥打給自己，但他現在不想接聽。
雙手插褲袋地站起來，上戶澤對中森明菜麵露淺笑：
“明菜醬，還要不要再來一個特濃奶茶軟雪糕？然後打包帶走。我們邊回去邊聊。”
回想起剛才自己極其私隱的一麵差點被人拍下，中森明菜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便道：
“嗯，我們走吧。雪糕就不用打包了，下次我想吃，你再請我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你想吃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無論我在做什麽事，我必趕過來！”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很重視中森明菜，上戶澤說到最後刻意加重音。
“上戶澤君，那我們打個勾。”
“好。”
下一秒，當跟中森明菜的玉指觸碰上時，上戶澤的心忍不住輕顫一下，這時他不禁暗道：
中森明菜勾手指約定的動作盡顯她青春洋溢的少女心，她應該比見到我之前開心了些吧？
離開這家甜品店後，上戶澤和中森明菜搭電車回家。
此刻是晚上23點50多分，即便是這麽晚，電車上人也不少，上戶澤和中森明菜一上車後找了個不會被人打擾的靠車窗位置並排站著。
待電車開動一會後，上戶澤先掃視四周，發現自己和中森明菜沒被同班乘客們刻意注視，他才對中森明菜敞開心扉道：
“明菜醬，我現在跟你一樣，也不太明白《泡沫》銷量比《少女A》差的原因。但請相信我，我覺得你演繹的《泡沫》真的很好聽，你看我都把它當成我手機裏有電話打入的特設鈴聲。”
“嗯……我剛才有聽到啦。”
中森明菜俏臉微紅，用食指順一下耳鬢的發絲，把它們捋到耳後。
完了，中森明菜的耳朵怎麽這麽好看，好像通明剔透的玉器。
上戶澤看呆數秒，突覺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猥瑣，做了個擦擦嘴角的動作，收斂心神，繼續道：
“明菜醬，無論以後你會遇到什麽困難。我想你要記住我這句話——在我上戶澤心中，你將是RB樂壇裏最為耀眼的一代歌姬，近20年得到樂壇曆史上會留下屬於你的濃重的一筆。
我這絕不是因為我們關係很好，說哄你的話，我和稻葉浩誌，宇多田光的眼光都不會錯的，我們都非常期待你的表現，加油。”
啊……我們關係很好嗎。
被上戶澤這話撩了一下，中森明菜隻覺耳根發燙，連忙用玉指揉捏。
接著，中森明菜醞釀一下情緒後，抬頭美目含羞道：
“我相信你，上戶澤君。”
得到中森明菜的一句飽含深情的“我相信你”，上戶澤突然覺得自己為中森明菜所做的努力，都很值得。
隻要中森明菜懂自己，其中的艱辛不足為人道。
一個眼神，一句話，上戶澤和中森明菜此刻彼此凝視，達到一種微妙的心靈上的共鳴。
關於《泡沫》銷量不好的話題就此告一段落，上戶澤把聊天轉化為對彼此最近生活上遇到的一些趣事身上。
中森明菜分享了她最近學舞蹈的點滴，聽著上戶澤覺得現在當藝人真的辛苦，明明中森明菜靠歌喉就能征服所有人，但SME公司的高層似乎並非這樣認為，想挖掘中森明菜身上多一些展露她魅力的方麵。
而上戶澤因為“停工”一段時間，隻跟中森明菜說自己創造新書《上鎖的房間》和《四月是你的謊言》的趣事。
雖然沒看小說和漫畫的愛好，但中森明菜全程聽得很認真，美眸不是閃爍仰慕的彩芒，相比上戶澤俊逸的外貌，她更欣賞上戶澤的性格和才華。
一趟電車下來，中森明菜對上戶澤的好感飆升一大截，而上戶澤則覺得自己跟中森明菜的關係又親密了不少，唔，至少親密+100吧。
走出車站，上戶澤跟中森明菜像約會後回家的小情侶般走在蕭索少人的街道，夜空上的明月這時候躲在烏雲後，似乎都不忍直視上戶澤二人戀愛未滿的“情侶”，因為看多了它會發火，恨他們進展太慢。
這一段車站到中森明菜家的路很短，上戶澤也不知道是因為四周寂靜得讓他有些不適應，總感覺自己膽子變小，沒有主動跟中森明菜說話，默默地陪她走著。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燈和麵館悄然出現在眼前，上戶澤才醒悟過來，到目的地了啊。
“明菜醬。”
上戶澤突然站在照射白光的路燈下，叫喚一聲。
“上戶澤君？”
本跟上戶澤並肩而走的中森明菜多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止步著回眸看向他。
白色的燈芒打在中森明菜絕美的臉蛋上，上戶澤覺得白色和紫色似乎都很符合她的氣質，覺得此刻的她美翻了。
看呆之餘，在上戶澤正想說話時，在中森明菜身後閃出一名婦人，待婦人完全站在路燈下，他驚愕地發現這名婦人是中森明菜的母親千惠子。
“母親……”
中森明菜比上戶澤遲一點看到千惠子，她驚訝地喚一聲。
“別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嘛，小明菜，自己的女兒久久沒回到家，作為母親的我自然是很擔心，所以才會在麵館附近溜達下。
一開始我不太明白你為啥比平時遲到家，但現在看到陪你的是上戶澤，我就明白了。辛苦你照顧小明菜了，不枉費我上次送你一張中森明菜的小時候照片給你。”
千惠子前麵的話讓上戶澤聽著感覺還聽順耳，但最後一句話如一把利刃直插上戶澤的心髒。
媽喲，太羞澀了。
上戶澤瞬間恨不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收下異性的小時候照片，相當於表白了吧。
“那個，照顧明菜醬是我應該做的，談不上辛苦。我突然想起有急事要趕著去做。明菜醬，明菜醬母親大人，晚安。”
話音剛落，上戶澤落荒而逃，留下一臉懵圈的中森明菜母女。
“母親，你看你把人家嚇倒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中森家喜歡嚇唬人呢。”
中森明菜沒想到上戶澤就這麽跑了，她把鍋給自己的母親戴上一個。
“還沒嫁人就幫著人說話，是不是喜歡上上戶澤了？”
難得見中森明菜用責備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她禁不住調戲一下。
“啊，母親你別亂說。我沒有呢。”
中森明菜走上前撒嬌地搖著千惠子的胳膊。
“嗯，明菜，你是不是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我可是把你小時候的某張照片送給上戶澤了哦。”
“母親您說的是真的？是不是上次他來家裏的時候給的？我就說當時怎麽桌上放我們家的照相冊……母親，你為什麽要把我的照片送他。我小時候穿得很不得體吧。”
“嗬嗬，的確當時穿得比不上你今天這樣美麗噢，但上戶澤收到照片時，如獲至寶般放在錢包裏，我覺得如果不是我盯著，他很可能當時就會親一口你的照片，他覺得照片裏的你很漂亮呢。”
“啊……母親，請別說了……”
這下輪到中森明菜恨不得鑽進地洞裏，連忙打手勢阻止千惠子說下去。
因為中森明菜的事業發展得蠻順利，平時很忙碌的千惠子才會閑下心逗她，中森明菜的事業對中森家的影響越發重要。
另一頭，上戶澤並不知道中森明菜和她母親正進行“愉快”的聊天，他這時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給稻葉浩誌發短信，聊《知否》等三首新歌的事。
很意外地，上戶澤卻被稻葉浩誌打電話告知，宇多田光現在就想見他。
“呃，現在見我？宇多田光前輩不用睡覺麽？”
“對於我和宇多田光來說，熬夜不算什麽啦。你現在在哪，我開車去接你。”
“好吧，我現在在東京都大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