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今日的我你瞧不起，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也許平井櫻的小手有某種魔力，讓阪口康二的情緒稍微平複下來。
說實話，阪口康二是靠關係擔任京都動畫的商務部的三大組長之一，但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和平井櫻坐回到背後卡座的長形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譏笑道：
“凰生凰，蟲生蟲，你們的出身決定了所有，你們除了能賣給我們，能賣誰？別得寸進尺想著加價，像你們這種沒背景沒人氣的新人，想發發財夢還早著呢。
坦然接受這一事實是你們的唯一選擇。小說家不是是個人都能當的！”
上戶澤聽得低笑起來，用關愛智障的眼神定眼看著阪口康二：
“抱歉，請允許我笑一會。我一般不會笑，除非是忍不住。你剛才的話真的是讓我感到心情愉悅，它讓我再次體會到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康二先生您的腦子，怕是個空殼。
又或者裝著一種叫喂豬的草，除了喂豬，一無所用。就我肉眼可見，你們這業務水平我估算一個月下來也就能談成一單生意吧。這也說明你們老板夠豪氣，閑錢挺多的，養了你們這樣的閑人。”
諷刺我們是是蟲生蟲的玩意？你還嫩著呢。
可惜，上戶澤這潛台詞在場沒人能聽懂，因為他們已經被上戶澤的話所震撼得呆若木雞。
被震撼過後，瀧澤秀介和山本美桐像發現新大陸般檢視上戶澤。
“別信口雌黃，你以為你很懂嗎，我們公司的事你一個外人知道個屁……”
此刻阪口康二漲紅著臉反擊道，但明顯氣勢和力度都太弱。
也許是因為上戶澤前麵的嘲諷用語明顯文雅又高級，似乎還帶著一種他無法完全明了的味道，所以隻能抓住上戶澤後麵“閑人”的話來接。
“嗬……”
上戶澤看到阪口康二這麽弱，鬥嘴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就失去繼續跟他說話的興趣，他轉頭對山本美桐道：
“美桐姐，你來跟他們說吧。”
說完這句話，上戶澤給山本美桐打了一個約定的手勢——拒絕掉他們，然後拉著瀧澤秀介往洗手間走去。
“上戶澤，真要這樣做嗎。”
“嗯。”
上戶澤頭也不回地給山本美桐揮手一下，帶著有些茫然的瀧澤秀介走掉。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啊，給我們擺臉色？是不是不想在RB動畫業界混了……”
有聽到阪口康二在後麵叫囂著，但上戶澤直接無視之。
在洗手間上了個小解後，上戶澤跟瀧澤秀介於洗手盆前照著鏡子閑聊道：
“華夏有句古話——今日的我你瞧不起，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說的就是阪口康二這種人。”
“阿澤，你懂得還真多。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瀧澤秀介把自己的頭發濕點水打理一番後，看向上戶澤道，上個小解前他對今天是否能賣掉動漫版權而有點急，但他現在反而有些放輕鬆下來，這也可能是不自覺地受到上戶澤的影響，比平時淡定不少。
“你不至於完全聽不懂吧。你的腦袋是不是也裝著隻能喂豬的草了。”
上戶澤看到瀧澤秀介完全不想動腦子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好啊你，阿澤，連我也想欺負是吧，我不知道你的口才為什麽突然變得比以前厲害多了。但你要體諒下我啊，我為了寫新書《上鎖的房間》，它已經掏空我的身體。
所以現在的我連一點小事都不想去思考，讓我大腦休息下不行。”
瀧澤秀介可不是阪口康二那樣好調戲，他據理“反殺”上戶澤一把。
輕摸自己的鼻翼，上戶澤淡淡笑道：
“呃，這麽聽著，還真有點道理。好吧，這話的意思是說，阪口康二現在是因為看不起我們新人，想以低於市場價的錢買走我們的艱辛的勞動果實？！
我們直接說NO，直接拒絕。並且在將來，我們要創作出更優秀的作品狠狠打臉他。到那時候，我們是動畫業界內的大紅大紫的超人氣小說家，輪到我們無視他們的搭理。”
“噢噢噢，原來是這麽個意思。這操作可以。就該到時候直接打臉他們，讓他們瞧瞧我們‘上戶秀介’有多風光，讓他們羨慕哭，嘿嘿。”
聽完上戶澤的話，瀧澤秀介壞笑道。
“對了，那我們《隻有我不存在的城市》的動漫版權究竟賣給誰好？早早把這事解決，我好專注創作新書《上鎖的房間》，否則我一直記掛著它會分神啦。”
“唔，其實我早有一個選擇。但萬不得已，我並不想選擇它。”
今天見了三家在諸多有意向的投資公司裏選出來的極有可能性的選擇，但它們都不能讓上戶澤滿意，並且讓他感覺有些累了，隻好跟瀧澤秀介說出自己的預備方案。
“早說嘛，我猜到你早有準備，否則你今天怎麽這麽淡定。那你現在說的這個選擇是怎樣的，跟我說說，我給下意見。”
“這個選擇，其實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但選擇它的話，很可能讓我欠對方一個人情，所以我有猶豫了。事情是這樣的……”
上戶澤突然對瀧澤秀介貼耳說悄悄話。
聽完上戶澤的話後，瀧澤秀介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時候上戶澤也沒理他是否能消化自己的話的意思，然後直接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喂，上戶澤嘛？找我什麽事啊。”
“裕太少爺，我想有件事跟你麵談一下……”
從上戶澤二人上洗手間後的半小時，上戶澤和瀧澤秀介重新回到卡座，跟山本美桐坐一起，而這時山本美桐一直跟上戶澤吐苦水，說自己剛才被阪口康二兩人追著“討伐”。
上戶澤一直聽而不語，沒說一句話，瀧澤秀介則嬉皮笑臉地跟山本美桐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給人吊兒郎當的感覺。
這時，山本美桐對上戶澤二人無語，她本想“飆戲”一番，好讓上戶澤和瀧澤秀介鬆口，否則這賣動漫版權的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搞定，這可是她上頭的組長下了死命令，讓她今天就得辦好這事。
“上戶澤和瀧澤秀介，你們是不是故意想我今天請你們喝咖啡和吃東西，但又不想幹正事，故意忽悠我的嘛。”
實在拿很會裝瘋賣傻的上戶澤二人沒辦法，山本美桐挑明道。
“美桐姐，你別急，我剛才已經聯係了第四家投資公司。他們的人很快就回到。你耐心地等一下。我和瀧澤秀介肯定想賣掉動漫版權的，畢竟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呢。
別看我們年紀小，我們也想多存點錢，為了將來娶老婆啊。”
輕抿一口手上的黑咖啡，上戶澤淡淡道。
“第四家？我記得你隻說了見京都動畫這三家吧。”
山本美桐疑惑地看著上戶澤。
她的疑惑沒維持多久，上戶澤突然看向門口的方向，笑道，“他們來了。”
聞言，山本美桐和瀧澤秀介齊齊看向門口。
先是穿著非常土豪的英倫休閑套裝的福士裕太映入他們眼簾，而福士裕太後麵跟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胖子出現。
“Hello，上戶澤。”
福士裕太隔著幾米遠就對騷包地揮手道。
“裕太少爺你來了啊。請坐，你身後跟著的這位是……”
上戶澤站起身歡迎福士裕太二人入座時，直接問道。
“他是我爸的得力手下，現在好像是主管那個……你自己說吧。上戶澤，你們公司這位美女叫什麽名字呢，很榮幸認識你，我叫福士裕太。”
話說到一半，福士裕太雙眼發亮，盯著山本美桐道。
“我叫甲斐仁亮，是ANIPLEX株式會社的商務部的部長。初次見麵，這是我的名片。”
金絲眼鏡的胖子邊自我介紹，邊給上戶澤三人一一遞著名片，身為部長的他一點架子都沒有，相比之下，前麵的阪口康二就完事是個渣渣。
“真的是ANIPLEX株式會社？！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上戶澤，你跟這樣的大公司認識朋友，怎麽不早說。”
山本美桐驚駭得驚呼道，讓咖啡店附近的客人全往這邊注目。
“咳咳，美桐姐你鎮定點。你眼前的裕太先生可是某集團的大少爺噢，在人家大少爺麵前注意點，別讓人家以為你們出版社的人沒見過世麵般。”
對山本美桐貼耳說了一句，上戶澤其實很喜歡看到山本美桐這般吃驚的模樣，真的好玩。
“ANIPLEX株式會社？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真跟瀧澤秀介自己說的一樣，他現在有些反應遲鈍。
“我們ANIPLEX株式會社是索尼音樂娛樂集團（SONY MUSIC GROUP）旗下的子公司……”
看瀧澤秀介有不解，甲斐仁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禮貌地自我介紹一番。
“！！！”
越往後聽，瀧澤秀介的臉色從茫然變為激動。
看到瀧澤秀介和山本美桐都因為福士裕太二人的到來，變得亢奮不已，上戶澤暗地苦笑，他前世是華夏國資曆頗高的宅男，自然知道ANIPLEX株式會社的概況：
ANIPLEX株式會社，被華夏國的宅男界稱為“A爹”，經它出品的動漫數不勝數，它就是特有錢的金主，遠的不說，前世上戶澤在2019追看的戀愛番《輝夜大小姐想讓我告白》就是出自它之手。
既然ANIPLEX株式會社這麽牛，上戶澤為啥一開始不直接選它？
正如上戶澤所說，他除了不想因此欠福士裕太的人情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對福士裕太這種超級富二代，上戶澤是有點看不透的，他不確定福士裕太是否會幫忙。
看著福士裕太直接無視自己，在撩山本美桐的畫麵，上戶澤衷心希望待會福士裕太會答應買下《隻有我存在的城市》的動漫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