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說服
這次，上戶澤隻在站內信裏發給米津玄師的是他用吉他彈唱的《知否》、《時間煮雨》、《來自天堂的魔鬼》、《魔鬼的天使》、《阿刁》裏各自的一小段，沒做任何文字說明。
這五首歌裏有四首適合女性演唱，是上戶澤為下一次給中森明菜創作新曲做準備。而《知否》適合男女合唱，這裏麵他也是有所考量做的選擇。
米津玄師把上戶澤當朋友，才會在現在還忙著的時候認真地聽它們一遍，隨後他發現上戶澤和五首歌聽著好怪，詞和去形成一種怪異的組合感，風格迥然不同。
霎時間，米津玄師差點忍不住想大喊——這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創作出來的。
也許上戶澤真的是個天才？
對自己的音樂才華超級自信的米津玄師第一次對年紀比自己小的人產生這種認知。
把電腦上寫歌詞的文檔點了保存後，米津玄師在鍵盤上“啪嗒啪嗒”地敲打一輪，給上戶澤點擊了發送：
“你不用睡覺的？這五首歌都是你原創的麽？”
他剛發出去，那頭還沒睡的上戶澤飛快點開了對米津玄師的信息。
“呃……米津玄師也是夜貓子，現在還不睡。蛋疼，你每次就回複得這麽簡潔，我怎麽找話題繼續聊啊。”
揉了揉因為用腦過度而脹痛的太陽穴，上戶澤斟酌下台詞，回複道：
沒錯，發給你的都是我原創作品，我覺得它們有不協調的地方，但我就是怎麽也找不到好的辦法去解決它，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修改一二。
“又是修改？”
早有猜到上戶澤的意圖，米津玄師低頭沉思片刻，回上戶澤：
雖然我對它們頗有興趣，也願意幫你一把，但我最近幾天要對自己的新歌做繁瑣的修改，未必有空幫你。
“要等這麽久啊？我趕著要用呢，它是我為某歌手度身定做的歌曲，要是過了期限我交不出成品來，我很難交代，會失去對方的信任呢。
我看這樣吧，你幫我在三天內把它們改好，我就把第一次請你幫修改的新歌小樣贈予你，作為報酬。”
上戶澤說送給米津玄師的自然是《Lemon》，他一直想找個機會送給米津玄師，讓米津玄師靠它一炮而紅，現在機會抓到了。
“這……”
米津玄師對上戶澤給的《Lemon》非常感興趣，再做了數分鍾的掙紮後，他給上戶澤發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直接打給我，我們電話裏聊。
數分鍾後，米津玄師的手機有電話打入，他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你是彈幕網Niic上的賬號為‘上戶澤的腦瓜仁’的UP主？”
“對的，是我。初次通話，請允許我正式自我介紹一番，我就是上GSSAY組合的上戶澤。我的好友都叫我阿澤，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聞言，米津玄師無比驚愕，他沒想到上戶澤一上來就這般坦誠相見。
向來米津玄師是別人是怎麽對他，他就怎麽對人的主，也跟上戶澤一樣坦誠道：
“我真名就叫米津玄師，怎麽稱呼隨你意。我想跟你通電話，是因為你說把你的作品《Lemon 》贈與我的事。也許我接下來的用詞有些不恰當。
我和你同為創作型歌手，我對自己的作品猶如親生孩子般，我很難理解把自己的孩子贈與別人的做法。我現在很想知道你這次是為哪位歌手寫歌。”
唔，看來米津玄師對音樂是真愛啊，讓我有點汗顏了。
這麽想著，上戶澤有點心虛地拿起電腦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他把自己對中森明菜的真感情暫時轉化為對音樂的熱愛，很虔誠地道：
“我讚成你的觀點，我們對自己創造出來的歌曲，有難以割舍的情感。我會把《Lemon 》贈予你，是非常主觀的決定，我覺得它在你的二次創作下才會展露真正的價值。請答應我，務必替我善待它。”
“……”
米津玄師沒有能看到此刻上戶澤正在幹什麽，卻在腦海裏清晰地浮現出上戶澤給自己90度鞠躬的畫麵。
一時間，米津玄師在心裏想了很多，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上戶澤對自己的信任和看重，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十分奇妙，明明上戶澤是已經是出道了的藝人，事業上比他還成功，卻反被托付。
米津玄師做決定大多憑直覺辦事，他思索不到十多秒，就回上戶澤：
“好，我答應幫你優化這五首歌。對這五首歌的優化要求你現在告訴我。《Lemon 》我就先收下了。”
“感謝你的幫助。我的優化要求很簡單，《知否》為男女合唱歌曲，《時間煮雨》、《來自天堂的魔鬼》、《魔鬼的天使》向女性歌手靠攏，《阿刁》向民謠歌曲靠攏……”
就這樣，未來的10年RB樂壇裏會被RB國內或國外的權威雜誌一起評選為最具代表性創作歌手的上戶澤和米津玄師進行了裏程碑式的第一次合作。
上戶澤負責說，米津玄師負責做筆錄，在後者記錄完畢後，他跟上戶澤說線上聊，別再浪費話費了。
對此，上戶澤肯定讚同啊，因為是他打給米津玄師的。
同為工作狂的上戶澤和米津玄師一進入工作狀態，就根本停不下來，不自覺地一起熬夜商討歌曲的優化問題，聊到了淩晨四點多。
這時候，因為上戶澤突然想起明天還要去上演技課，提前下線，留下一直保持極高亢奮度的米津玄師忙到天亮。
不得不說，上戶澤很好運氣地選擇了米津玄師作為自己音樂領域的搭檔，可省事了。
睡覺前，上戶澤告訴了自己創造《知否》等五首歌是為跟中森明菜合作而創作的。這算是解掉了米津玄師心中的一大解惑。
米津玄師對中森明菜不太熟悉，他待上戶澤去睡覺後，自個一個人工作時，網上在線搜中森明菜的作品，把《慢動作》、《少女A》、《泡沫》挨個聽了兩遍。
聽罷，米津玄師驚為天人，他有點喜歡上中森明菜極具個人魅力的中低音聲線。
接下來的工作時間裏，米津玄師把中森明菜的三首歌的線上試聽版輪換著聽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