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夜裏的過道
什麽叫好音樂？
就是當聽第一遍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然後你會想立即聽第二遍，現在的稻葉浩誌就是如此，他發自內心地渴望聽第二遍，但以他脾性，自然不會求上戶澤。
是以，稻葉浩誌揚了揚眉，以前輩口吻道，“上戶澤，再來一遍。我剛才有些地方沒聽清楚。”
我擦，當我是點唱機啊，那是因為我唱得不好，還是唱得好？剛才唱得太專注，沒注意到他們臉部表情啊。
麵對稻葉浩誌和宇多田光這兩個在娛樂圈打滾多年的老油條，上戶澤心裏沒底，他本意是不想再唱，但礙於稻葉浩誌介紹宇多田光的，上戶澤稍微妥協一下道，“我今天有點嗓子不舒服，唱不了第二遍，要不，我唱一小段。”
“可以。”
宇多田光很想快點聽上戶澤唱第二遍，替稻葉浩誌回答了。
“那我唱高潮部分。”
深呼吸一口，上戶澤回憶起鄧紫棋的唱法，用情和用力地唱：
“全都是泡沫，一刹那的花火
你所有承諾，全部都太脆弱
而你的輪廓，怪我那又看破，才如此難過……”
“嗯?”
這一下，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感覺到完全一種享受。
如果說第一次是給他們一種站在草原上聆聽清爽的微風拂過綠草發出的美妙聲音的話，那麽這一次，他們的腦海出現一幅畫麵，隻見一個剛剛失戀的少年，在草原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美麗的草原傾述自己逝去的一段情。
“喲，這小子有可塑性。Horipro事務所真的撿到寶了。”
突然，稻葉浩誌低聲跟宇多田光道。
“的確蠻有天賦，居然短時間內唱出兩個風格。但唱功還得再勤加練習，在第二句中段和第三局末尾時氣息不足和運用的技巧也不對，應該可以表現得更好一些。”
不愧是天後，宇多田光連上戶澤輕微的失誤都一下捕抓到。
這一邊，上戶澤完全不知道稻葉浩誌和宇多田光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他剛剛把最後一句唱完，然後對宇多田光二人禮貌地道：
“前輩們，我唱完了。”
“不錯。”
宇多田光簡短地評價道。
“阿裏加多。”
聞言，上戶澤輕呼一口氣，咱沒丟臉吧，那接下來，這《泡沫》能不能入他們法眼呢？懷著這樣的期望，上戶澤雙眼撲閃撲閃地看著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
宇多田光自然知道上戶澤這神情代表什麽，她本想抓弄一下上戶澤，但臨時改變主意，因為上戶澤這首《泡沫》真的很對她胃口。
“這首歌還行，但需要改動的地方不少，首先有些歌詞的末尾用詞跟曲的旋律不太協調。”
稻葉浩誌專業地評價道。
上戶澤讚同地點點頭，這缺點是自然而然的啊，像《貝爾加湖畔》那樣天生地漢語和日語轉換後還能這麽流暢的很少見。
“這歌可以嚐試下，讓我和稻葉浩誌改一下。再看看效果。”
宇多田光淡淡道。
“那拜托前輩們了。”
改曲和詞，不是上戶澤的強項，在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麵前，上戶澤必須低調。
接下來，近兩小時裏，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對《泡沫》反複進行修改。
上戶澤在一旁乖巧地坐著，也不說也不問，靜靜地待著。
但即便上戶澤什麽都不需要做，他還是感歎創作的不易，光是聽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激烈討論，就感受到創作的艱辛，一首好歌就需要經過無數次的打磨，才能變為經典。
淩晨3點多的時候，宇多田光鄭重地宣布：這時的修改版《泡沫》再做一些小修改，就能正式成為中森明菜第三首單曲。
對此，稻葉浩誌也十分讚同，他一旦拍板，SME公司那邊絕對沒問題，能輕鬆審核過關。
中森明菜的第三首單曲終於創作完畢，上戶澤有點扛不住，向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申請休息，明日再戰。
“去吧，你就睡中森明菜對麵的客房，順道照看照看她。”
宇多田光以主人的口吻命令道。
“嗨伊。”
上戶澤暗地偷笑，這正合他意。
“照看歸照看，你可別搞出點什麽事來。人家中森明菜一個花季少女，可是要講究好名聲。”
用冷冷的眼神掃向上戶澤，稻葉浩誌個人氣場一下打開。
“呃，我能搞出什麽事情來呢，浩誌前輩，請放心，我一定謹記你的叮囑。”
有些心虛地回道，上戶澤沒敢回望稻葉浩誌就跑開了。
看著上戶澤歡快地小跑離開，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對視一眼，情不自禁地一起搖搖頭。
在他們眼裏，毫無疑問地，上戶澤已經墜入愛河，隻是這條河，暫時隻有上戶澤在遊，中森明菜則安靜地躺在岸邊。
但不管怎樣，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對上戶澤和中森明菜這對後輩，還是蠻有期望的，很想看他們以後能發展成什麽樣子，無論是事業上，還是感情上。
這邊，再走進自己客房前，上戶澤先推門進中森明菜的房間，來到床邊，拿起床頭櫃放著的幹淨的白毛巾，給中森明菜擦了擦脖子和臉上，額頭的汗，再去把客房的窗口打開些，為的是空氣流暢。
幹完這些後，上戶澤就回自己住的客房，洗了個爽快的涼水澡。
洗澡完出來，上戶澤忽地幹淨自己的睡意好像消除了不少，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果斷地做了一個決定，拿起被子和枕頭，在客房間的過道睡。
上戶澤這樣做，是為了在中森明菜半夜醒來，有需要的時候自己可以幫上忙。
躺在地上時，上戶澤向中森明菜的房間側著身，通過完全打開的房門，上戶澤清楚地看到中森明菜熟睡時的側臉。
就這樣，上戶澤眼定定地看著中森明菜，用了很長時間，疲勞才漸漸壓下他的眼皮，讓他緩緩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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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睡著，上戶澤的額頭泌出了些虛汗，即便是正當年少，但熬夜這種事上戶澤已經連幹了兩晚。
睡到朦朦朧朧間，上戶澤突然感受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額頭上遊走，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於是自從穿越後，對自己的人生安全，防範意識很重的上戶澤一下就驚醒了過來。
剛張開眼一點點，上戶澤看到一個黑影就在眼前，他以為是宇多田光家裏進賊裏，第一反應就是擒拿手一出，抓住對方按在自己額頭的手，然後一個欺身下壓，把對方壓在身下。
“小毛……”
上戶澤剛想嘚瑟一下，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自己壓著的是中森明菜，她那清秀美豔的臉蛋近在咫尺，讓他有種衝動，差點就想吻下去。
換做平時，中森明菜一定會驚訝叫出聲，但她現在處於身子弱的情況，反應比平時慢了一拍，她那雙明亮的美眸在燈光暗黃的環境下，無法完全看清上戶澤的臉，但能清楚地感受到上戶澤呼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臉上，他的眼神閃爍著某種欲望的彩芒。
出於少女的矜持，中森明菜第一反應是雙手擋住胸口。
“呃。古咩古咩，我搞錯了，以為是宇多田光家裏進了毛賊。”
上戶澤先是貪婪地多瞧了一眼中森明菜慌亂中拉下有些嚴重的睡衣領口裏的一片雪白，然後緩緩坐了起來。
雖然沒看清，但上戶澤完全有看到模糊的兩座山峰，一種欲罷不能的窺視欲，讓上戶澤用牙齒狠狠地咬了咬舌頭，借以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上戶澤驚出一身冷汗，呼，差點就咬破唇皮了。
中森明菜不知道上戶澤為能冷靜地鬆開自己，自虐了一把，她俏臉通紅地坐了起來，拿起剛丟掉的毛巾，再給上戶澤擦拭額頭。
這一舉動，令上戶澤心神一顫，他一直盯著中森明菜，安靜地享受她表現的溫柔。
“我臉上有髒東西麽？”
確認上戶澤的額頭的汗水被擦完後，中森明菜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站起來把毛巾放回自己的房間。
“沒有啊，隻是我很想很想就這一直盯著你看。”
上戶澤嘻嘻地笑道。
“為什麽要想一直盯著我看呢？比我漂亮的女生有很多。”
把毛巾放好後，中森明菜走了回來，挨著上戶澤旁的貼著棕色花紋的壁紙牆壁坐下，朝他眨了眨眼道。
“怎麽可能。我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比你更漂亮。你就是我的女神啊。”
也許是因為剛睡醒，也許因為跟中森明菜已經很熟絡，上戶澤突然湧起一股衝動，表白道。
“你是在笑話我呢，我哪裏做得了你的女神啦，我隻是個17歲的普通女孩。”
中森明菜害羞地捂住俏臉，不敢跟上戶澤對視。
看到中森明菜有這麽可愛的反應，上戶澤忍不住撩道：
“你還普通？要是其他女生聽到你這句話，非得撞牆了，還給不給人活啊，明明這麽漂亮動人的你，還說自己普通。你可能不知道，你唱歌的時候，全身散發出的魅力。
我覺得花兒聽到了你的聲音，會在夜裏綻放盛開；夜裏的貓頭鷹瞥見了你的美貌，會永留你的窗前；南飛的海鷗聽到你的歌聲，會把你住的房屋當做避寒的理想寶地；月亮見到了你的容顏，會自愧不如地躲到烏雲背後，再也不敢出來。”
“噗呲……月亮會躲在雲朵後麵，是自然現象吧，哪裏有你說的這麽懸乎。你是不是睡意全無，非要逗趣我。”
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中森明菜把捂住臉蛋的手放在大腿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上戶澤。
“唔，的確是睡不著了。好吧，當我是在逗趣。你開心就好。”
昏黃燈光下的中森明菜，有種說不出的嫵媚感，把上戶澤的魂兒勾掉了，他含糊其辭道。
“討厭。”
中森明菜嬌滴滴來一句，不再理會上戶澤，她臉皮薄，不敢再跟上戶澤互動，怕自己被撩得神魂顛倒。她拿起旁邊的地板上放著的白紙，重新在上麵“唰唰”地寫著。
一下失去中森明菜美眸的焦點，上戶澤也緩緩回過神來，他沒再撩中森明菜，而是對她在寫什麽，十分感興趣，便道，“明菜醬，你在寫什麽？這裏會不會光線太暗，我們去台燈下或者客廳寫。”
“我是在計算我從出道開始，到現在，自己的收入支出。”
“噢，給我看看。”
“嗯。”
因為把上戶澤視為很重視的人，中森明菜沒有隱瞞地遞給上戶澤看。
上戶澤接過來一看，一下就看到上麵中寫著的一段：《少女A》收入為9日元乘以70萬張CD，等於630萬，其中500萬給家裏，留130萬給自己。
“歌手真賺錢呢，一張CD就有9元收入。但你把自己的收入大部分都給你父母，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你現在是事業高速發展期，需要留點錢在身上，適時給自己買點衣服和飾物，把自己武裝起來，這樣才能在每次跑通告時，給粉絲和觀眾們更好的視覺感受，有利於你事業發展。”
上戶澤也不知道怎麽把話說得更通透明白，就以自己前世對明星們的一些見解說了出來。
他的本意是，因為知道中森明菜的家裏人十分坑，還是希望她把賺到的錢留給自己，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中森明菜十分重視家人，她聽到上戶澤以上的話，有一絲抵觸，但很快她當沒事發生，而是感激地對上戶澤道，“阿裏加多，我知道上戶澤君是為了我好。但我已經決定這樣分配了。下次的話，聽從下你的意見試試。”
“噢，請別把我的話當真，我是隨口說說。你自己拿主意。我就是說個提議。對了，明菜醬，你的新歌在你我睡覺前，已經敲定了。它叫《泡沫》……”
上戶澤完全不知道中森明菜怎麽想，他接下來覺得有必要把今晚把《泡沫》定下來的過程詳細地給中森明菜說一說，讓她又種親身體驗的感覺。
這是上戶澤為了中森明菜擁有更完整的人生，給她充分享受自己成名道路的寶貴經曆。
中森明菜猶如乖寶寶地坐在一旁，聆聽上戶澤的話。
當上戶澤說道《泡沫》是他原創了大半，宇多田光和稻葉浩誌隻是幫修改小部分。這時，中森明菜心裏突然湧起對上戶澤極大的崇拜之情。
“呃。”
忽然，中森明菜一下抱住了說話說到一半的上戶澤。
“明菜醬，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一臉懵的上戶澤，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
說話時，上戶澤忍不住猛吸幾口氣，因為周圍的空氣裏彌漫著中森明菜的體香和發香。
“我沒有哪裏不舒服。讓我再這樣抱著你，再抱一會。”
“噢。”
上戶澤呆呆地應道，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雙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哪，晾在中森明菜後背的半空。
（感謝讀者——守屋茜，真隱姓埋名，守護你的夢想，ansontheo的票票，休息會，繼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