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貝爾加湖畔》的最大利益化
“砰！”
舞蹈室的門被井上陽水重重地甩上。
這一聲響震得上戶澤有點頭皮發麻，不過他並不懼井上陽水故意施加的壓力，平靜地站在井上陽水身旁。
“給我搬那張凳過來。”
“嗨伊，老師。”
當井上陽水在凳子上坐好，上戶澤忽地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因為舞蹈室四壁都有鏡子的緣故，上戶澤感覺自己好幾個井上陽水緊緊盯著。
此刻，井上陽水的豹眼爆射出噬人般的凶光，讓上戶澤後背不禁沁出冷汗。
選擇在這裏跟自己單獨對話，也是井上陽水故意為之的吧，這鏡子折射出的“假井上陽水真的是頗讓人有壓力啊。
想到這裏，上戶澤心裏的戒備更重一分。
“別太緊張，放輕鬆，我就是隨便找你聊聊。你是怎麽進事務所的？”
注意到上戶澤緊繃著全身，井上陽水對上戶澤做了個請放鬆的手勢。
“我是通過麵試簽約了Horipro事務所。走的是正規程序，我沒拜托任何長輩幫忙。”
“蠻機靈的嘛，還猜測我問的方向，通過提前回答來為自己掌握主動權。”
讚許地瞥了上戶澤一眼，井上陽水繼續道：
“可惜。我並不想問這個問題。我想知道的是，是誰派你進入Horipro事務所的，你背後的公司是哪家？
為了搞垮Horipro事務所，幹掉競爭對手，你們是不懈餘力啊。”
暈，我被懷疑為商業間諜？！真的是蠻好笑的。
一瞬間，在心裏冷笑過後，上戶澤腦海第一的想法：找石原裏美，拜托她為自己證明。
隻不過這不成熟的念頭剛出現，被上戶澤驅趕出腦海。
靠女人來解決事情的挫樣，我怎麽可能幹得出來啊。
“咳咳……”
借咳嗽聲，緩和自己的緊張的情緒和氛圍，上戶澤雙眼無比清澈道，“雖然不知道老師為什麽誤會我是商業間諜，但我可以很負責地對您說。
我的良好人品是得到成宮和也先生，古川雄輝，矢野聖人，安田聖愛，優希美青所肯定的。你可以問他們，我來事務所的日子，有沒有做過任何對事務所不利的事情。”
說完話後，上戶澤無懼井上陽水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直勾勾跟其對視。
沒有立即回話，井上陽水靜靜地跟上戶澤對視了近3分鍾，突然，他大力一拍大腿，大笑道：
“別緊張，哈哈。我剛才是在練一下自己的演技。我幾天後要參演某部電視劇，我裏麵的戲份就是審查外來的公司間諜。”
我……
在腦海省略1萬字的罵人短句，上戶澤還很想立即上前掐住井上陽水的脖子，並強行給他的及肩長發燙直！
“好啦，玩笑開完了，正入主題吧。給我清唱一段《貝爾加湖畔》吧，我的《貝爾加湖畔》原作者。”
井上陽水搖了搖手上的手機，並把它遞給了上戶澤。
“老師，你太厲害了吧。這都能猜到？我在視頻可是戴了墨鏡啊。”
看井上陽水的模樣，並非有歹心，上戶澤沒選擇繼續隱瞞。
“不厲害能當你的老師嗎。來吧，給我唱一遍，我饞了大半天呢，我很喜歡這首歌。”
原來是“友軍”啊，差點就誤會了。
要是換做其他人，上戶澤哪怕被認出是原創作者，也不會給對方免費演唱的。
上戶澤往深層次去思考，想到自己以後要在Horipro事務所混得好，少不了讓井上陽水幫忙的時候，現在當是討好井上陽水，唱一遍倒沒抗拒感。
“可是這裏沒有吉他啊。”
“用這個手機錄歌軟件也可以。”
“好吧。一，二，三，走。在我的懷裏，在你的眼裏，那裏春風沉醉，那裏綠草如茵……”
拿著井上陽水的手機，上戶澤盡全力地把《貝爾加湖畔》唱出自己最高的水準，人為一口氣，之前被抽查時被井上陽水看扁，現在得賺回麵子才行。
“好，真棒！曲是好曲，詞是好詞。隻是我現在真的十分懷疑，這首歌是不是你寫的。”
前麵半句是讚美，後邊話鋒一轉，井上陽水立即又變為查案偵探，在試探上戶澤。
“老師，你挺可愛的，這都懷疑。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致電給稻葉浩誌，向他打探便知。如果你沒有他的號碼，我這裏有。”
說著，上戶澤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井上陽水。
“這不用了嘛。你都這樣解釋了，我還不相信你嗎。”
嘴上說相信，井上陽水卻接過上戶澤遞過來的手機，仔細地查看一番，嗯，真的是稻葉浩誌的號碼啊。
眼前這畫風一轉，讓上戶澤看的哭笑不得，井上陽水蠻萌的，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接下來，基本確定上戶澤就是日文版《貝爾加湖畔》的作者和原唱，井上陽水心裏萌生極其渴望的念頭，對上戶澤道：
“上戶澤君，你可以把這首歌賣給我的公司嗎，我公司出高價錢收了。”
我就說嘛，沒那麽簡單啊，不愧是自己開公司的生意人，商業洞察力極強，知道《貝爾加湖畔》有成為經典歌曲的潛質。
隻是，這首歌真要賣給井上陽水嗎？
一時間，上戶澤猶豫不決地低頭思考，想到自己彈吉他的水準達到入門級高一些，但並不能演奏前世太多歌曲，憑借記住和精通的歌曲，隻有10首。
意味著在自己腦海的這10首歌曲，是自己最寶貴的財富，《貝爾加湖畔》在這10首歌裏的品質，至少排在前5，為了點小錢而便宜賣，浪費掉。
盤算了大概，上戶澤歉意道：“抱歉，老師，這歌我不能賣，我有其他用處。”
“我出200萬日元買，怎樣。”
“呃……這不是錢的問題啊。”
“我加價，加到300萬日元。”
“……”
“那我出400萬，不能太貪心了，上戶澤君。”
聽到井上陽水的最終加價，上戶澤沉默片刻。
本以為來舞蹈室要接受井上陽水痛罵一頓，主要圍繞的是自己唱功不給力。
沒想到現在卻是變為賣歌的討價還價情節，400萬日元啊，相當於一首歌賺10多萬人民幣，這對極其缺錢的上戶澤來說，有極其大的誘惑力。
井上陽水真的是一位優秀的商人，他一下看穿才剛剛步入社會的上戶澤，目前最缺的是白手起家的第一桶金，從而準確擊中上戶澤的死穴。
“呼。抱歉，我並不打算賣這首歌。因為這首歌能給予我的幫助很大，它的價值遠超過400萬日元。”
重重地深呼吸一口，上戶澤艱難地拒絕了。
“索嘎，沒想到你是這等意誌力堅強的小夥子，在400萬日元這筆巨款麵前，不為所動。沒辦法了，我的公司是跟朋友一起開的，我能做主的價格隻有這麽多，不能再加價了。
那你這首歌打算怎麽處置，賣給其他能出更高價的公司嗎，還是留給自己來發布單曲？”
因為《貝爾加湖畔》，井上陽水對上戶澤頗為欣賞，便問道。
這樣問，井上陽水是為了幫上戶澤理清思路。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老師，你作為RB樂壇著名的音樂人，你可以給我一些建議嗎？”
從井上陽水的目光裏感受到關切，上戶澤也不打算客氣，直接道。
上戶澤會請教於己，在井上陽水的意料之中，他搖晃了一下腦袋，鄭重道：
“這首歌是講述一個唯美愛情的故事，以你的年齡和聲線並不能把它詮釋得更好。如果是你自己把它發行為單曲，那會是十分浪費。
如果讓你幾年後，談過幾段戀愛後，再重新唱這首歌，那時候的你一定會比現在更適合。
隻是，你能等幾年?至於賣歌，我相信沒有哪家公司敢這麽冒險，出比400萬日元更高的價格買下你這首《貝爾加湖畔》了。”
上戶澤重重地點頭，十分認同井上陽水這段分析，賣歌不劃算，那該怎麽辦呢？真等到自己談幾段戀愛後，失戀的痛苦經曆積累夠了，才開始發行這首單曲《貝爾加湖畔》？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但自己真耐得住性子等幾年嗎。
啊啊啊，好糾結啊。
“上戶澤君，你也不用愁眉苦臉。”看到上戶澤苦著臉，井上陽水淡笑道，“我有一個方法，可以幫你把它最大利益化。但我告訴你的方法前，你得給我一個承諾。”
“噢，是什麽承諾呢，老師先講，我看自己能否有滿足你的承諾的可能性。”
聽到井上陽水這麽一說，上戶澤頓時來了精神，期盼地看著井上陽水。
“給我承諾——1個月內，你創作一首跟《貝爾加湖畔》同等水準的原創歌曲，然後把它賣給我。”
“我能勉強辦到，那麽你說的可行的方法，能否先告知一二呢。”
“可以，那就是你把這首歌找一個在RB樂壇德高望重的男歌手演唱，讓他把這首歌唱火了，你賺到了不止是錢，更重要的是你賺到的名聲和口碑，遠超翻唱所給的版權費。
而且你跟這位歌手會因為這次成功的合作，而得到的交情，也有助於你將來在樂壇闖蕩。”
“我去！這不是XX好聲音的套路嗎。我早該想到啊。”
上戶澤激動得爆出一句漢語。
他想起在前世，某音樂節目裏《我的歌聲裏》和《南山南》，《三天三夜》就這樣被唱火的，隻是翻唱者是娛樂圈新人。
井上陽水提供的想法是比這個更為高級了。
“納尼？”
聽不懂的井上陽水，一頭霧水地看著上戶澤道。
“抱歉，我有些激動得控製不了自己，爆了一句電腦遊戲的對白。
既然老師你能提出這個建議，你心裏總有人選了吧，你可以介紹一位德高望重，或者在RB樂壇裏既有地位的男歌手演唱《貝爾加湖畔》，這個人是誰？
唔，是老師你想翻唱它？”
一邊說著，上戶澤的腦子快速運轉，最後猜測了一下。
“不不不，我已經淡出樂壇了。沒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人，這人絕對適合這首歌，他就是我的樂壇好友——玉置浩二。”
聞言，上戶澤興奮地原地跳起來一下，略顯激動道：
“哇嘎噠，玉置浩二就是我剛才演唱《安全地帶》的原唱，我很喜歡他的《不要走》（就是張學友的秋意濃的日文原版）。他是公認的樂壇現役十大殿堂級歌手，夠格！
要知道在8，，9年代，玉置浩二和中島美雪養活了半個香港樂壇。
玉置浩二的獨特演唱法適合《貝爾加湖畔》，到時想不火都難，好主意。那老師你能幫我約見他嗎。他現在是不是還在樂壇活躍，還是跟老師你一樣？”
“他啊，剛在今年1月份帶著自己的安全地帶樂隊回歸。對於音樂，他肯定比我有幹勁，這倒不用擔心。隻是現在的他，似乎在忙著籌備婚禮啊。不知道能否擠出時間來見個麵。”
井上陽水拿出自己的手機，嚐試著給玉置浩二發一條閑聊的短信。
“這麽巧啊，那是有點難辦呢。”
上戶澤摸著下巴，舔了舔幹唇道。
結婚是人生大事，其他事真的遠沒它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