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絕對的天才少年
“嗦……”
生田繪梨花的手指最後輕輕拂過潔白的琴鍵，《蘭色多瑙河舞曲》曲罷。
下一刻，她微微側了側頭，對上戶澤道：
“上戶澤君，我已經彈奏完畢啦。”
生田繪梨花的性格內斂，要是換一個人，這句話問話就變為“上戶澤君，好聽嗎。”
“噢。”
上戶澤被生田繪梨花的聲音拉回現實，他先是懵逼了一下下，隨後站直身子，走到生田繪梨花麵前，熱烈地鼓掌道：
“棒，非常棒！鋼琴少女生田繪梨花的這一曲演奏，猶如無極樂曲，直擊我的靈魂，我上戶澤折服，折服啊。”
“什麽鋼琴少女啊，人家又不是金屬製品。”
上戶澤的表情略顯浮誇，但能得到他的讚美，生田繪梨花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卻又弱弱地吐槽了一把。
“古咩古咩，我用詞用錯了，那就是鋼琴師生田繪梨花，不對，少了少女二字不夠青春洋溢啊，那就叫天才少女鋼琴師，不對不對，那怎麽稱呼來著……”
“噗哧……”
上戶澤在那自顧自地說著，把生田繪梨花逗得抿嘴嬌笑。
她從沒發現一個人會這麽貧嘴，自己跟自己聊這麽嗨。
這一段小插曲因上戶澤覺得繞腦而放棄，拉下了帷幕。
接下來，上戶澤陪生田繪梨花回教室，在生田繪梨花，瀧澤秀介，宇多有希都看懵下，他拿起書包，立馬請假回家。
他為的是爭取到時間，在今晚見村口右郎前，把《四月是你的謊言》畫出幾頁成品。
至於妹妹上戶萌音，他讓母親大人柚木惠子回學校接。
因為冒雨趕回家，上戶澤被柚木惠子惡狠狠地訓了一頓，但對此上戶澤倒不在乎，想要得到自己要的結果，有些付出是很有必要。
這時，上戶澤在自己的U盤漫畫出版日期總匯文檔裏發現，在前世《四月是你的謊言》在2011年9月16日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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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裝潢主色調偏暗的咖啡廳裏，村口右郎和藤井雄正坐在一張方桌前。
“組長，你如果有急事就先走吧。我在這等他來就可以了。”
村口右郎抬頭看了看八點鍾方向的牆上的懷舊式掛鍾，再對藤井雄道。
“我沒有急事，我就是特地來見一見上戶澤，我很好奇他是一個長什麽樣的15歲少年。”
藤井雄擺擺手道。
“索嘎。”
看藤井雄語氣很平靜，村口右郎卻沒半點輕鬆，他多少能猜到藤井雄為什麽來見上戶澤的原因。
在最近幾天，村口右郎在編輯部聽到一些風聲，不少人質疑上戶澤的實力。
藤井雄雖然對此沒做過任何發言，但不排除他也是質疑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員。
“上戶澤啊，你怎麽還不來呢，跟約定時間遲了啊，這樣印象更不好了。”
村口右郎有點小擔心。
按正常來說，組長藤井雄比一般的編輯隻高一級，但他的身份在編輯部的地位是極高的，他很少會單獨跟新人碰麵，因此村口右郎也挺緊張的。
想避免上戶澤給藤井雄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在手機裏也不方便溝通，所以村口右郎隻能等上戶澤出現再做提醒。
時間又過去了十多分鍾，上戶澤匆匆跑進來了。
“上戶澤老師，在這裏。”
看到上戶澤在四周張望，村口右郎直接站起來揮手示意。
上戶澤又不是周刊少年JUMP的常客，自然不認得藤井雄。
嗯，怎麽多了個人。
帶著些許疑惑，上戶澤坐在了村口右郎對麵，然後歉意道：
“雖然是不可抗拒因素才遲到，但我還是要真誠地道歉，古咩馬賽，浪費了你們的寶貴時間。”
身為華夏國人，還是不太習慣動不動就鞠躬，但在一個社會裏想好好生存，還是要講究適應，所以現在上戶澤鞠躬起來，也是很利索，沒半點猶豫。
男人嘛，能屈能伸。
“沒關係，這是小事。這是我們編輯部的藤井雄組長，他是專門來見識上戶澤老師的風采的。”
村口右郎為上戶澤介紹道。
“初次見麵，藤井雄先生，請多多關照。”
上戶澤習慣性又鞠躬了一次。
“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啊，跑著進來都沒喘一口氣。”
藤井雄微微笑道。
麵對你們肯定不會啊，要是碰到異性的話就難說了。
這麽想著，上戶澤稍微解釋道：“這可能跟我一直練習華夏拳術形意拳有關吧，所以肺活量會好一些。”
“噢，你會華夏拳術？”
藤井雄的雙眼唰地亮了起來。
“是啊，我上一次在涉穀親眼所見，上戶澤君收拾了幾個混混，用的就是華夏拳術吧。”
村口右郎故意插話道，為的是側麵證明上戶澤能畫出《一人之下》這樣的極具華夏風的格鬥漫畫的緣由。
“那次隻是運氣好，對方沒帶刀具之類的，否則我也沒那麽輕鬆解決了，還好，最後幫助了兩位美女呢。”
這時，上戶澤不自覺地嘴角微翹地道，他想起了中森明菜那張讓他癡迷的容顏。
“看來上戶澤老師年紀輕輕，桃花運卻很好啊。”
藤井雄注意到上戶澤喜悅的表情，淡淡道。
“藤井雄先生，你就別開我的玩笑啦，我一個國中生，能有什麽桃花運啊。我們接下來還是說正事吧。”
上戶澤開門見山道。
“好，那先請上戶澤老師把《塔羅芒阿老師》的第一卷下半部分的原稿給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個是你需要簽的合同，你先認真看看，有問題就問。”
“嗨伊。”
“對啦，上戶澤老師，需要來杯咖啡嗎，這裏的咖啡很不錯。”
“不用，不能再讓你破費啦。我先看合同。”
一時間，上戶澤等人這一桌突然安靜了下來。
喝了一口咖啡，藤井雄的目光一直盯著上戶澤。
十多分鍾過去後，藤井雄對上戶澤的印象還不錯，他注意到上戶澤沒有一般男孩的急躁和不自信，相反談吐舉止都有種超越同齡人的成熟。
另外，藤井雄注意到上戶澤看合同和仔細，這說明上戶澤做事細心，細心是一個漫畫家必須的品格。
“合同我看完了，我沒有問題，那我在這裏簽名字啦？”
上戶澤剛剛結束審視合同的過程，對村口右郎道。
“這麽快看完啦，看得明白嗎，沒有疑惑的地方嗎？”
藤井雄突然道。
“看明白了啊。這份合同主要是2個方向。
第一，我需要做的義務，不能斷更，保持內容原創性等等。
第二，就是我的收入分成模式，連載收入，出單行本後的分成是版稅10%，動漫則按集數來算錢，出周邊產品，則有5%的提成收入。”
“嗯，理解得很透徹。”
藤井雄點點頭。
與此同時，村口右郎這邊也審完上戶澤剛交上來的原稿，確認沒問題。
就砸上戶澤正準備簽下大名，隨即領到自己第一桶金——10萬日元的時候，藤井雄突然用手擋住簽名的空白。
上戶澤不明其意地抬頭看著藤井雄。
藤井雄淡淡一笑：
“年輕人，你先別急，我從你寄稿來的《一人之下》時，我就是你的粉絲了。可否滿足粉絲的一個小小要求，現場畫一張張寶寶的速畫給我？再簽上你的筆名送給我。
如果你不趕時間，還畫一張塔羅芒阿老師給我，也簽名吧。”
這時，村口右郎在一旁打眼色，上戶澤的大腦飛快轉動一下，頓時明白了過來。
我信你個鬼啊，你這個糟老頭壞得銀。
無非就是想試探我，《一人之下》和《塔羅芒阿老師》是否真的是我的原創作品嘛。
想到這裏，上戶澤堆起禮貌式的笑容道：“沒問題，你稍等。我得問服務生要一張紙和筆。”
“不用問，我這裏有。”
藤井雄把早有預備的紙筆拿了出來。
上戶澤一看到藤井雄拿出的紙筆，頓時冷冷一笑。
要是普通人會不注意到其中細節，藤井雄拿出的紙筆是專業漫畫家專用的，一般人看不出。
換言之，如果上戶澤沒點實力，壓根無法駕馭藤井雄提供的紙筆。
“喲嘎達，那就來吧，請等我一會。”
上戶澤假裝很喜悅地接過紙筆，開始畫了起來。
“嗯，比起專業漫畫家，雖有差距，但也算合格，速度也可以。”
藤井雄在心裏默默推算，以上戶澤現在的畫速，再結合上戶澤從《一人之下》到《塔羅芒阿老師》的交稿頁數，推測出以上戶澤現在的畫速，勉強能獨立原創。
一旁，村口右郎看的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看到上戶澤作畫，被上戶澤的速度驚呆了。
太快了，不是一般的快！
“我畫好啦，筆名——中森澤。”
“好。”
藤井雄不帶點感情地回了一個字，接過上戶澤遞過來的兩張畫，上麵的塔羅芒阿老師和張寶寶惟妙惟俏，躍然紙上。
接著，藤井雄不可察覺地用手撫摸上戶澤的畫筆畫過的紙麵，仔細感受到筆在上麵留下的深淺。
“這力度，至少有5年功底，不錯。”
藤井雄暗地判斷道。
“接下來，請簽名吧。”
“阿裏加多。”
簽完名字，上戶澤拿著裝有10萬日元的信封，都激動得要流熱淚，特麽的，熬出來不容易啊。
藤井雄和村口右郎都能看出上戶澤一臉喜悅，藤井雄倒沒什麽表示，倒是村口右郎是實幹派，他處於關心，提醒道：
“上戶澤老師，我有義務提醒，你這次連載的是本雜誌社特別推出的新人漫畫賞，你是在這連載20個名額中排名第15名，這個排名是編輯部給出的，不是讀者。所以你別太擔心。
但連載一個月過後，在讀者問卷中，你的《塔羅芒阿老師》徘徊在第18到第20名，則會被腰斬。
所以，請上戶澤老師，繼續加油。”
“噢，這個我知道。合同裏寫的很詳細。不過我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話說，我可以請助手嗎？”
“為什麽想到要請助手?”
村口右郎不解地看著上戶澤。
他問出了藤井雄想問的問題，藤井雄也看著上戶澤。
“因為我最近構思了這部《四月是你的謊言》，我想把它投稿給你們JUMP，如果可以，到時候我想請助手幫忙。”
上戶澤拽拽地從背包裏拿出《四月是你的謊言》，攤在了村口右郎和藤井雄的麵前。
“什麽，你短短一個月，創作了3部漫畫？！”
村口右郎拿著《四月是你的謊言》，一邊看，一邊不可思議地歎道。
“你這3部漫畫畫風都截然不同，你是怎麽做到的？”
藤井雄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最想解決的疑惑。
“畫風？嗬嗬。井上雄彥老師也未必隻會《灌籃高手》一種畫風啊，這並非沒有什麽先例。
你們放心，這3部漫畫都是我原創。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能同時畫5部漫畫。”
說完這句話，上戶澤假裝沒看到村口右郎那張大得能塞進雞蛋的嘴，痞帥痞帥地插著口袋，裝逼地淡淡一笑。
“前輩，這是絕對的天才少年啊！”
村口右郎看完《四月是你的謊言》的一部分原稿，再看了上戶澤對這部漫畫的簡介，瞬間被征服。
“村口右郎，別激動，讓我看看。”
能同時創作3部漫畫，的確不是沒有先例，藤井雄雖然震驚，但還是保持應有的儀態。
但當藤井雄慢慢閱讀《四月是你的謊言》的簡介，他就一頭紮進了這部動漫的崩淚深淵，難以自拔！
內行看門道！
一部漫畫的設定就是靈魂，藤井雄和村口右郎被深深吸引住了。
“我的天啊！”
藤井雄忽地捂住胸口，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藤井雄先生，村口右郎先生，請別太激動。否則日後你們會更受不了的，我大腦至少儲存了質量跟這個持平，大概能支撐10部作品的構思。”
桌子另一邊，傳來上戶澤那隨時會被其他漫畫家聽到就想打人的裝逼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