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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少婦

  不過我也聽的出來,老虎在跟我說著話的時候,除了警告,似乎還帶著一點兒勸告意思。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態度會忽然發生改變,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趕緊跟他說了幾句感激涕零的話,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看來尹玲每時每刻都出在楚銘的監控當中,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說這事兒我還是盡早月兌身的好。


  我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等我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七八點鍾的。


  可是沒等進門,剛到樓道口我就發覺不對勁兒了。


  此時本該緊閉的門竟然敞開著,屋子裏還亮著燈。


  看到這兒,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下午出去的時候,我明明已經給門上鎖,可是現在顯然不是那麽回事。


  看著這個場景,我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進賊了!

  我趕緊衝進屋子,就在客廳發現了一大推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都是我的衣服被褥,現在全都給扔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景象,我忽然想起了藏在櫃子裏的那兩萬塊錢,於是趕緊衝了進去。


  可是就在我衝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


  因為在我臥室裏,我看到了一個人影,正在我床上翻騰什麽東西。


  我心說好小賊,偷到我頭上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想著,我拎起球棒就要往那人身上砸。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動靜,一轉身就朝我喝問:你幹嘛?

  當我看到那張精致的好像玉刻的一樣的人臉的時候,一下子就驚呆了。


  那個人,竟然是楚歌!


  看著楚歌的那張臉,我驚怔了片刻,稍後就反應了過來,於是問她怎麽跑到我這兒來了。


  楚歌回答我說:我那房子是租的,快到期了,現在沒地方去,暫時在你這裏借住一下。


  我聽完就蒙了,心說你蒙誰呢,你爸是企業老總,你說自己沒地方去,逗我呢。


  不過聽完她的解釋之後,我才知道,她是真沒地方去了。


  很長時間以來,楚歌都在跟她爸鬧別扭,一年多前就離家出走了,之前我們去的那座小單元樓,真是她租的。


  本來她有自己的工作,但是因為前段時間那張麻疹臉的緣故,工作都辭了,現在掙得那點兒錢已經花光,所以就跑到我這兒來蹭住來了。


  我問她之前是做什麽的,楚歌告訴我,她自己開過一家瑜伽室,她擔任瑜伽老師。


  我想起上午在她家挨揍的那個情形,心說你咋不開個武館呢。


  這父女兩個,沒一個好惹的角色,我有心把她趕出去,但又不敢明說,於是就告訴她:我們兩個單身男女住一塊,實在不方便。


  誰知道楚歌回答我說:沒事兒,我住你房間,我看那邊還有一個老人間兒,你就住那兒就行了。


  我心說你真是你爹親生的,那股子霸道勁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想了想,就嚇唬她說,晚上我喜歡果睡,萬一我要是半夜上廁所走錯了房間,讓她最好有心裏準備。


  楚歌一邊收拾“自己”的房間,一邊回答我說:沒關係,隻要你敢進來就行。


  說完衝我做了個挑釁的姿勢,我這才想起來,這丫頭會兩下子,要是真動手,我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講理講不清,打還打不過,我頓時就泄了氣了。有那麽一瞬間的工夫,我腦子裏冒出過報警的念頭來,但是一想到她那個黑社會老爸,我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楚歌已經把我的房間布置成了自己的閨房。無奈之下,我隻好收拾東西,暫時搬進了爺爺的房間。


  我肚子裏窩著火,一晚上都沒睡舒坦。


  第二天六點來鍾,我就被姚姐的電話給吵了起來。


  姚姐告訴我說,客人把預約的時間給提前了,讓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我答應後,馬上起床收拾東西。


  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出房間門的時候,就發現楚歌也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裏練瑜伽。


  她問我幹什麽去。


  我說了一聲有生意,然後就沒再理她。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她,不要亂動我的東西,然後就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等我到了上次那家咖啡廳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姚姐還在上次那個位置。


  隻不過這一次,她身邊的人換成了一個小姑娘。


  那真是個小姑娘,看模樣最多不會超過十八歲,可以說是未成年人。


  我楞了一下,沒明白為什麽一個小毛丫頭怎麽就成了我的客戶了。


  我問姚姐是怎麽回事,姚姐告訴我說,這丫頭雖然小,但出手很大方,所以讓我小心伺候著。


  我心說我他奶奶的都快成了太監了,隨便見個女的,都得當姑奶奶伺候著。


  之後那個小女孩告訴我,她喜歡上了一個男的,但是她媽死活不同意,所以她通過姚姐找到了我,想讓我給她媽布一個回心轉意的局,好讓她媽同意她和那個男的交往。


  我沒聽完就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心說老子是做生意的,不是搞感情谘詢的,女婿和丈母娘那點兒矛盾不歸我管。


  我瞥了那小女孩一眼,心說現在的小孩兒都怎麽了。但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我還是問了她是怎麽回事。


  小女孩告訴我說,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男的,後來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他。


  再後來她就把那男的帶回了家,結果她媽當時就給氣得暈倒了,於是她爸就把那個男的從家裏趕了出來。


  我聽了一半就實在聽不下去了,讓她稍等。然後我把姚姐叫到了一邊兒,告訴她說這趟生意不能接。


  先不說這事我能不能做得來,就是這個小女孩,擺明是了是未成年人,我要是收了她的錢,萬一以後警察找上門來,到時候我都說不清。


  我們兩個正說著呢,就見一個少婦模樣的人,進來就直奔剛才我們坐的那地方去了。


  那個小女孩看到那個女人之後,整個人明顯局促了一下,然後就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驚愕了一下,問姚姐,這會不會是人孩子家長找上門來了。


  姚姐說她先過去瞧瞧,讓我等等。


  姚姐和那個少婦一樣的女人交涉了一會兒,忽然就帶著那個小女孩離開了。


  她離開前,還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找剛才那個少婦談。


  看著姚姐離開的背影,我頓時就覺得這女人實在太不靠譜了。


  不過眼下要走也不合適,我隻好硬著頭皮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那個少婦的長相,那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看得出來保養的不錯,整個人都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種嬌貴的感覺。


  她給人的感覺與楚銘截然相反,如果說楚銘是野生的玫瑰,那這個女人就是溫室被人嗬護的牡丹,


  隻不過她的臉色有點兒奇怪,似乎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可是正是這種病態美,會讓人產生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我和那個女人對視了一瞬,然後就加裝咳嗽了兩聲,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我告訴她,我是她女兒解決她們母女兩個問題的人。


  我還沒說完,那個女人就問我:你是心理谘詢師,還是私家偵探?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她一定是誤會我的身份了。


  於是我告訴她說,我是個風水先生,專門給人解決一些常規手段解決不了的問題。


  那個女人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就問我:能不能驅鬼?

  我一聽就怔住了,覺得這母女兩個關心的好像不太像是同一個問題啊。


  緊接著,聽那個女人說完,我才意識到她和她女兒說的其實是同一個人。


  此刻坐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叫徐冬雨,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丈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


  她和她的丈夫之間,並沒有任何問題,她所要問的問題存在於她和另一個男人之間。


  二十年前,她在認識現在的老公之前,交往過一個男朋友,但是後來,那個男的死了,於是她就嫁給了現在的老公,有了一個寶貝女兒。


  可是就在前不久,女兒領回家一個男人來。她驚訝的發現,那個男人,就是她死了的前男友。


  聽她說到這裏,我才明白,原來她見到女兒男朋友的時候,不是給氣暈的,而是給嚇暈過去了。


  等她從醫院醒過來,心裏就落下病根了。


  我聽完好半天,才從他們幾個錯綜複雜的關係中理出了一個頭緒,然後問她,是不是她前男友壓根就沒死,這次回來可能就是報複她來了。


  徐冬雨回答說不是,因為這麽多年都過去了,那個男的始終還保持著當時的那個年輕的模樣。


  所以她懷疑她的前男友已經變成了鬼,現在跟她女兒處對象,就是為報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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