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雲生把自己的辦法娓娓道來,村上六柱就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可這對於自己來說太危險了,就苦著臉說道:“武田君,真的要如此麽,這也太危險了吧,一旦你失了手,我的小命就要沒了,要不你換一個辦法,要不然就放了宮本君,反正你有他的自白書在手,他不敢亂來的,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李雲生冷冷的說道:“不行,宮本慶良必須要死,誰讓他的小心思太多,至於你的小命,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失手的。”
在一旁的宮本慶良聽到李雲生的辦法後,就想要反抗,可他被三個人牢牢的控製著,隻能做些無謂的掙紮,於是狠狠地看著李雲生,眼中的怒火非常嚇人。
原來李雲生的辦法是,讓村上六柱親手打死宮本慶良,然後李雲生在把村上六柱打個半死,而隨著槍聲傳出,在附近的人馬就會很快敢來,到時李雲生會立刻帶人撤離,然後把宮本慶良的自白書留下,這樣村上六柱被救以後,就可以說是宮本慶良逼迫他加入反戰同盟,而他卻不同意,在反抗中將宮本慶良打死,而他也被打成重傷,由於有著自白書的存在,再加上村上六柱的重傷,沒人會想到事情的真相。
至於宮本慶良為什麽還會帶人來這裏,也可以解釋為他想逼迫那幾十人一起加入反戰同盟,就算有人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可並不會查,再加上之前黃山館的事,特高課的人一定懷疑有內奸,這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說得通了,村上六柱還會因此立下大功。
看到村上六柱還有些猶豫不決,李雲生就凶狠的說道:“村上君,我們的時間不多,要是你在不做決定,我就自己動手了,到時候你要如何向上級解釋此事,我可就不管了。”
看到李雲生下了最後通牒,村上六柱的麵色不住變換,然後狠狠地說道:“那就這麽辦,”說完就看向宮本慶良,眼中的凶光四射。
看到村上六柱的眼色,宮本慶良就知道自己完了,而且按照這個支那人的辦法,自己就算死了,也會背負著罵名,而且這個支那人也太狡猾了,連自己的死都能利用上,此舉不僅保護了村上六柱,還讓他立下功勞,估計村上六柱以後也會被徹底的控製。
想到這裏,宮本慶良有些不甘,心想自己是宮本家的嫡係子弟,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於是做出最後的努力,想要掙紮開來,可他的掙紮注定是徒勞,隻好看向村上六柱,目光中帶著幾分祈求。
而此時的村上六柱也拿定了主意,於是拿出了手槍,對著宮本慶良的要害就開了三槍。
隨著槍聲想起,宮本慶良不甘的倒地,而李雲生立刻上前,確定了此人已經徹底死亡,就開口說道:“村上君,你記住了,一個月之後,我會在這附近開一家東方書屋作為聯絡點,你一定要過來聯係,要是你在敢有什麽小心思,宮本慶良就是你的下場。”
村上六柱自從開槍之後就有些心神恍惚,聽到李雲生的話就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疼痛,緊接著又聽到幾聲槍響,然後就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
而李雲生開槍之後,就把宮本慶良的自白書從新放到了抽屜裏,然後拿出一張準備好的自白書放到桌子上,自白書的內容與宮本慶良的如出一轍,隻不過缺少手印。
做好了這一切後,又稍微布置了一下現場,就對著幾個手下說道:“快從後門撤,”說完就帶頭走向後門。
幾個手下反應也不慢,馬上跟著李雲生一起離開,然後迅速的開車離去。
隨著武田茶館傳出槍聲,宮本慶良安排好的人就飛快的趕來,等到了現場之後,就發現倒在地上的宮本慶良和村上六柱。
這些人都是被宮本慶良的直接手下,再來之前隻被通知是執行一件任務,並不知道具體的任務是什麽,所以當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根本猜不到發生了什麽,看著兩個人都像是死了,隻好封鎖了現場,並讓人在附近搜查,然後又給上級打了電話。
這時就有機靈的人發現村上六柱還剩下半口氣,於是激動的說道:“快來人,村上少佐還有氣,趕快讓醫院的人過來搶救。”
聽到村上六柱還活著,這些人立刻就給最近的醫院打了電話,幾分之後,醫生就來了,做了些急救之後,就把村上六柱帶回醫院。
而這時,日本特高課的人和租界的警察也紛紛趕來,佐藤三郎現在雖然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法租界,可對日租界的搜查也沒有放棄,所以特高課的人才會這麽快趕來。
等特高課的人來了之後,很快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自白書,於是立刻查看了起來,然後就派人去通知佐藤三郎。
自從黃山館的事情發生之後,佐藤三郎就確定有內奸,畢竟知道黃山館的人不多,可卻能被敵人輕易找到,所以得到這個消息,馬上就趕了過來。
等到了之後,就看到海軍陸戰隊最高長官木村敏行少將也在,馬上就過去敬禮:“長官,您也來了。”
看到佐藤三郎也來了,木村敏行就一皺眉,冷冷的說道:“你們特高課的人來幹什麽,死的人是我們海軍的人,此事我們自會處理,不用你們多管閑事,請你立刻離開,”海軍陸戰隊死了一個少佐,還有一個少佐半死不活,這麽大的事自然驚動了木村敏行,尤其死的人還是宮本慶良這個貴族的直係子弟,所以他才親自過來查看。
而木村敏行到了之後,馬上就有人拿過一份自白書給他看,等看完之後,不由得怒火萬丈,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可過了一會,木村敏行就冷靜了下來,覺得此事不能聲張,所以看到佐藤三郎來了,就非常反感,以至於直接開口趕人。
雖然木村敏行的話十分不客氣,可佐藤三郎卻堅持到:“木村長官,這起案件不僅僅是海軍的事情,在租界內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責無旁貸,畢竟保證帝國軍官的安全,也是特高課的責任之一,作為上海特高課的課長,我有權過問此事,”佐藤三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然要參與進來,他還指望著用此事找出一些線索,而且有著自白書的事,就算最後無法找到線索,也可以把責任推到海軍身上一些。
看到佐藤三郎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說道,木村敏行馬上就發怒了:“八嘎,我說過了,這件事是我們海軍的事,不需要你們多管,現在給我立即離開,”木村敏行是上海駐軍中,軍銜最高的人,所以並不把佐藤三郎放到眼裏,再說此事還有著內情,他自然更不想讓佐藤三郎參與進來。
盡管挨了罵,可佐藤三郎還是堅持的說道:“木村長官,此事我們必須要過問,而且此事的內情重大,那些自白書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一定要查清,否則我會將此事上報總部,請總部派專人來查,”佐藤三郎也不是易與之輩,知道了事情的部分真相,一定要參與進來,所以就出言威脅。
聽到佐藤三郎的話,木村敏行更加的憤怒,他為人一向跋扈,又是在上海地區的日本軍隊老大,怎麽會被佐藤三郎威脅,於是就打了佐藤三郎一個耳光,大聲點罵到:“八嘎,你想上報就上報,現在立刻給我滾開。”
雖然挨了打,可佐藤三郎卻不敢做出任何對木村敏行不敬的行為,畢竟在日本軍隊中,大佐有不少,可將官就不多了,想要晉升成為將軍,不僅要有足夠的戰功,其他方麵也很重要,就算幾十個大佐中,也不見得有一個能晉升為將軍,所以別看軍銜隻差了一級,實際上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所以佐藤三郎挨了打之後,隻能夠暗自生氣,不過卻冷冷的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向上級稟報,希望將軍不要後悔,”說完就想要離開。
而這時又從遠處駛來了一輛轎車,轎車開到了佐藤三郎的麵前,等停好之後,日本領事就從車中走了下來,笑容滿麵的說道:“木村君,你怎麽發如此大的火,竟然還動手打佐藤君。”
沒等木村敏行說話,就扭頭對著佐藤三郎說道:“佐藤君,你做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讓木村君如此憤怒,”兩名海軍軍官在租界裏一死一傷,如此大的事,日本領事自然要過問,所以就親自來了,等了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木村敏行動手打佐藤三郎,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道木村敏行為何要動手。
佐藤三郎馬上把事情解釋了一遍,然後就說道:“領事先生,此事我們特高課一定要介入。”
日本領事想了想,就開口說道:“木村君,在上海發生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解決為好,我看就不要驚動國內了,就讓佐藤君參與此案吧。”
木村敏行雖然不想同意,可日本領事都出麵了,知道此事也瞞無法不住,隻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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