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彩菊受苦了
那男的唯唯諾諾,口裏答應著,還調笑了一下四嬸的身子,六嫂發出一陣嬌笑聲。隨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聽這男人說話的聲音好熟啊,我一時沒想起來這男人是誰,好奇心促使他站在窗戶外麵,偷偷向裏麵張望。
由於屋子裏麵亮著燈,我看清了那人的麵目,心裏不由地大驚。這要是傳出去,在村裏可是一個大新聞。這人竟然是李老四的侄子李雙水。
李雙水這個人在桃花村可是赫赫有名,我聽說過,他在村裏是一霸,由於打架鬥毆,傷人致殘,坐過幾年牢,前幾年才放出來,是一個在村子裏沒人敢惹的人物。
燈光下四嬸的臉上布滿了紅暈,看上去很是細潤。四嬸雖然年紀有四十多歲了,不過模樣還是挺漂亮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那張臉還是嬌美如花。身材看上去有些發福。
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我看到,興趣索然。四嬸要是年輕十歲的話,我會對她有興趣,可惜現在年紀大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不過那李雙水也真有種,竟然跟嬸子通奸。侄嬸搞在一起,真是刺激啊!
想到李老四那有些光禿的腦袋上麵,被自家的侄子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我心裏一陣暗樂。
這時李雙水好象又恢複了雄風,與四嬸翻滾到床上去了,屋子裏一片春意盎然……
看了一陣後,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趕緊走了。
回到家時已差不多十二點鍾了,我隨便衝了一個澡就睡去了。第二天醒來時,已日上三竿,我匆匆起來,連早飯都沒吃,就直奔養殖場而去。
來到了兔舍,裏麵隻有鍾鳴一個人在忙活著。我問道:“鳴哥,今天你怎麽在這裏幹活啊,玉梅姐不舒服嗎?”
“她回娘家去了。”鍾鳴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不好再問,就拿了一個桶,到外麵打水去了。進來時,看到鍾鳴坐在一張凳子上麵,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
抽出其中一根,咬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了,然後猛吸一口,從鼻孔裏噴出一陣濃煙來。
鳴哥,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我雖然心頭有疑問,卻沒有上前詢問。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鳴哥的心裏正煩著呢。我自小就很會察顏觀色,知道在什麽情境下,該說什麽話。
在老板麵前,我表現得很勤快。我將桶裏的水倒入到兔舍裏麵,然後用拖把衝洗了一遍。鍾鳴就靜靜地坐在凳子上,望著我在忙碌著。
等我打掃完了兔舍,鍾鳴站了起來說道:“虎子,你玉梅姐還沒有想通,就跑回了娘家,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你不要怪她,過幾天,等她消氣了,我會去找她,好好談一次的。”
“哦!”我隻能聽著,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鍾鳴又是一聲長歎,臉上愁雲籠罩著,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此時,我的心裏也煩亂得很,我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這樣?難道是因為玉梅姐回娘家的緣故,影響了我的心情。
鍾鳴好象看出來了我的心事,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虎子,昨天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我以為隻要我將這件事情提出來,你玉梅姐就會答應的,沒想到她還是這麽想不開。你不要著急,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能說服她。”
這番話說得我心裏是五味雜陳啊,什麽滋味都有。鳴哥,這也太奇葩了。他讓我去上她的老婆,還怕我不樂意,會有想法。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人,簡直讓我感激得要痛哭流涕!
不過鳴哥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真不像是男人。這是把自己的媳婦往別的男人懷裏推。估計這種事,也就是他能做的出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感謝他的,這種好事他想到的人,是我!。
雖然心裏對鍾鳴是褒貶不一,不過我的心情明顯比剛才在舒暢了一點。
於是人就安心幹起活來。兩個大男人,並沒有什麽話說,各幹各的,讓我覺得今天養殖場裏的空氣,非常的沉悶。
就這樣昏昏沉沉過完了一天,我感覺這一天太漫長了,實在是無聊得很,感覺格外沒意思。不知道玉梅姐多久會回來,如果她不來的話,在這裏上班簡直是度日如年啊。
總算是下班了,我怏怏不樂地回到了家裏。老娘並沒有看出來我的心情很不好。
“虎子,隔壁的大娘找你幾次,叫你去給彩菊嫂子煎藥,你為啥不去啊?”老娘上前對我頭號道。
“哦,我上班很忙的,這幾天很累。煎藥的步驟與份量,我都跟大娘說清楚了,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會有問題的。”
我搪塞著老媽。其實這件事在我的心裏可是有隱衷的。
因為我感覺現在不能去見堂嫂王彩菊,要與她刻意保持距離。自從上次跟她喂藥喝之後,我的腦海裏經常會出現堂嫂的身影,如果現在還與她這樣接觸的話,自已會忍不住衝動。
萬一跟堂嫂王彩菊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被人知道,那就有得閑言碎語了。畢竟王彩菊是堂兄的老婆,想起以前與堂兄小時候玩耍的情景,我的心裏就湧出一陣傷悲來。
可惜堂兄英年早逝。他在世的時候,對自己可是相當的照顧。有好吃的東西,總會與自己分享。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堂兄二話不好,就幫自己出頭。
這時,外麵有腳步聲響起,隨後就是傳來了響亮的大嗓門兒,我不用聽,就知道是隔壁家的大娘過來了。
“虎子,你在家裏吧,今天你總有空吧。”人未到,聲音先到。老娘聽到立刻迎了上去。
大娘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看到我,滿臉都是笑容,臉上的皺紋全部舒展開來。
“今天你可不能再推托了,彩菊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身體好多了。她也要重新包紮傷口了。虎子,你可一定要去。我是不敢去弄那玩意,萬一整得不好,傷口又發炎怎麽了,那就壞事了。”
見大娘把話都說死了,我也不好再拒絕。
於是我隻好說道:“大娘,你放心,今晚我沒啥事情。稍晚一點,我就過去看看。你先回去等著吧。”
見我答應了,大娘更是喜上眉稍,高興地說道:“那我先去煎藥了,你趕快過來看看。我在廚房等你。”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娘與老娘又在一旁閑扯了幾句,就屁顛屁顛地轉身走了。
我在家裏吃過晚飯,洗了一個澡,在老娘的一再催促下,就踢蹋著一雙拖鞋,到對麵大娘家裏去了。
進了院門,就直奔廚房而去。廚房裏麵煙很大,我看到大娘手裏拿著一把蒲扇,正在扇爐子裏的火,那火苗亂竄,從裏麵湧出一股白色的濃煙來,嗆得大娘發出一陣咳嗽聲。
爐子上麵放著一個藥罐子,裏麵正燒得“呼呼”響著呢。
我走到大娘跟前,伸手搶下了她手裏握著的蒲扇說道:“大娘,讓我來吧。”
說完我就蹲下身子,慢慢扇起來。我發覺大娘望著我,眼睛裏麵露出了慈祥的目光。估計她把我想象成她的兒子了。
“大娘,大伯怎麽今天又沒在家啊?”我又沒看到大伯,隨口問道。
“他到外麵打工去了。”大娘想都沒想,回答道。
“哦,怪不得這段時間,我沒有看見過他,他啥時候回來啊?”我故意作恍然大悟狀。
“他明天就會回來。”大娘很篤定地說道。
這令我感覺有些疑惑,不過又不好過多的去詢問,就低下頭,專心扇起爐子來。
“虎子,你覺得彩菊的人怎麽樣?長得俊不俊俏?”大娘問道。
我回過頭來,望著大娘臉上的笑容,總感覺她的笑容,隱藏著什麽。也不知道,大娘的這個問題,是啥意思。
“你說彩菊嫂子,她的人很好啊,長得也俊俏。怎麽了?”我是一頭霧水,點點頭,實話實說。
大娘聽到了,更是眉開眼笑的。
“可是我兒子的命不好啊,這麽早就死了。也連累了彩菊跟著受苦了,年紀親親的就守寡。”
說完這番話,大娘的臉就跟春天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笑容滿麵,馬上就晴轉雨了,一說起死去的兒子,大娘眼睛裏麵的淚水就如同斷線的珍珠流了下來。
“大娘,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還是想想眼前和將來吧。日子還長著呢。”
我怕大娘哭出聲來,那就沒辦法止住了,連忙將話題轉移掉。
“虎子,你說的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大娘連忙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爐子裏的火越燒越旺,我就不再煽風了,將扇子放在一邊,然後從廚房的一個角落裏,又拿了幾根木柴過來,加入到爐子裏去。火勢燒得很大。
不一會兒,爐子上的藥罐子裏麵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音。
我對大娘說道:“藥煎好了,大娘,你去拿一個碗,放在灶台上。我把藥罐子的藥水,倒到碗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