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磅炸彈
王彩菊已經是滿臉的羞紅,她趕緊伸手把睡衣兩邊的衣襟捂在了一起。可能牽動傷口處了,她痛苦的咬緊了牙關。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按在了王彩菊那受傷的手腕上麵。
我說道:“你現在千萬不要亂動哦。我幫你按緊了傷口,你放心,傷口不會迸裂的。你趕快把睡衣的鈕扣扣上吧,要不然,等會兒我可沒心思幫你喂藥。”
王彩菊羞得桃麵越發顯得嬌豔,真是桃麵紅於二月花。她低著頭,默默地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顫抖著一隻玉蔥一樣的手,把睡衣上的鈕扣全部給扣上了。
我見她穿好了衣服,抓住了王彩菊的小手,抬高了。那小手如柔荑一般,柔若無骨,手指卻如同蔥根一般細長。
然後我解開了包紮在王彩菊手腕上的那塊布條。解開之後,手腕上那條深深的傷疤,可以說是觸目驚心。我望了一會兒,放下心來,傷口沒有迸裂。
不過在那傷疤處,是深深的一條深紅疤印。我重新包紮好了,王彩菊雖然是低著頭的,不過她一直用眼角的餘光望著我。
將王彩菊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我繼續將藥碗,端到了她的麵前,喂她喝了下去。
雖然這藥很苦,不過看到我一副真誠、正直的模樣,王彩菊屏氣皺眉,終於將這一大碗藥水全部喝了下去。我又趕緊跟王彩菊倒了一杯開水,也喂她喝下去了。
水是用來衝淡藥的苦味的。王彩菊全部喝光了。喝完藥後,我就在王彩菊的對麵坐著。王彩菊一直低垂著頭,也沒有說話。
我坐了一會兒,實在是感到無聊,正想著找什麽話題跟王彩菊聊天。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是大娘過來了。
大娘進來之後,笑著對王彩菊說道:“彩菊,我剛才在廚房裏忙著,就叫虎子把藥端過來了,喂給你喝了。你有沒有謝他啊!”
沒等彩菊嫂子開口,我嘿嘿笑道:“大娘,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的。有什麽事情要我幫忙的,你盡管叫我就是了。”
一番話說得大娘是眉開眼笑的,大娘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慈祥,在她的內心裏,已隱隱約約要將我當兒子看待了。
這也難怪,大娘隻有一個兒子,可惜死掉了。她這個年齡,不可能再生了。
我看到彩菊嫂子的臉上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此時夜色已深,我和大娘和彩菊嫂子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家了。
……
第二天我在養殖場幹了一天活,今天鳴哥沒有出去,一直在養殖場待著,於是玉梅姐很早就回家了。臨下班時,鳴哥叫住了我。
“虎子,晚上到我家裏吃頓飯,就當是犒勞你上山打野狼。”?
我見段鳴說的很認真,也就不客氣,隨他一起去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玉梅姐提前回家,是在張羅著飯菜啊。
到了鳴哥家裏,我和鳴哥一起在飯桌邊上坐下,看到飯桌上麵,已經擺有五六道菜,品相俱佳,看著就令人食欲大動。玉梅姐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鳴哥拿了一瓶白酒過來,在桌上放著的兩隻空杯裏麵注得滿滿的。我和鳴哥就開始推杯換盞了,你一杯,我一杯的,不一會兒,就喝得臉紅脖子粗,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開始我和鳴哥還在說說笑笑,過了一會兒,鳴哥突然發出一陣長籲短歎,樣子很是煩惱。
我看見了說道:“鳴哥,好好的,你怎麽唉聲歎氣的?好象你很不開心,到底發生了啥事情?”
“虎子,你不知道,你看我表麵光鮮的很,其實我心裏堵得慌啊!”
說完,鳴哥又是一聲長歎,臉上愁容滿麵。
“鳴哥,我雖然年紀小,不過做人可比你灑脫多了。我認為凡事不要去太強求,有句話叫做,知足長樂哦。其實,鳴哥你呢,在村子裏可是有錢人哦,還娶了玉梅姐這樣如花似玉的嬌妻。你不知道,村裏有多少男人羨慕死了你。我也很羨慕哦!”我樂嗬嗬地說道。
鳴哥聽到後,發出一陣苦笑,對我的話有些不置可否。
於是,我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養殖場的事情煩惱,不過,現在野狼也殺死了,破了的圍欄網也安裝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丟兔子的,如果兔子再失蹤的話,你就扣我的工資。”
為了表示說話有信用,我特意站了起來,用大手拍著自己壯實的胸部,直拍得“咚咚”作響。鳴哥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睛裏麵露出無奈的眼神。
難道不是養殖場的事情?我心中疑惑,看情形我應該誤會了鳴哥的意思,如果不是養殖場的事情,那鳴哥有啥煩惱的。
鳴哥望了我半天,他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連連對我擺手。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些事情煩惱嗎?虎子,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再不濟,在村子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的煩惱,你是無法理解的。”
說完,鳴哥一仰脖子,喝光了自己杯子裏的酒,臉上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很是煩惱。從他的樣子,我判斷出這件事情還比較嚴重。
“鳴哥,你是不是碰到了啥為難的事情,如果你信得過我,你告訴我,隻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虎子也在所不辭。”我正色說道。
說這番話出來,一方麵是我喝多了點酒的緣故,體內熱血沸騰。另一方麵也是我從小受到《水滸傳》和武俠小說裏麵英雄人物的影響,那種為兄弟,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俠義行為,我一直就很向往。
我的骨子裏有著濃烈的兄弟義氣情結。這也是大多數熱血男兒的英雄情結。
見我說得如此斬釘截鐵,鳴哥的內心好像受到了感動。
他低下頭,沉吟半晌,突然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你跟我過來。”神色很是嚴峻。
我從鳴哥的臉色中,看出來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就跟在鳴哥身後,隨他進入了房間裏麵。段鳴將門帶上,回過頭,望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心裏想道,鳴哥就是這個性子,做事總是這樣優柔寡斷,說話吞吞吐吐的。
“在這房間裏麵,我們兩個說的所有的話,你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關係到我和你玉梅姐的名譽。”鳴哥緊繃著臉,鄭重地交待道。
我聽後,神色沉重,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鳴哥好象有難言之癮,話還是說不出口,嘴裏嚅嚅了幾句,又住口了。
我心裏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什麽,可能是鳴哥與玉梅姐結婚三年沒生小孩的事情。不過我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好象經過一番重大考慮似的,段鳴終於下定了決心,鼓足勇氣對我問道:“你覺得你嬸子趙玉梅怎麽樣?你喜歡她不?”
我被這沒頭沒惱的話,問蒙了。不由地一怔,問了句,你在說啥?
鳴哥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說得很清楚。我愣住了,望著段鳴,心裏想道,鳴哥,這是想幹啥呢?難道我調戲玉梅姐的事情,他知道了,心裏不高興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望了半天,從段鳴的臉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意圖。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其實他想否認,卻是違反了自己的內心意願。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段鳴擺擺手,打斷了我。然後又發出一聲長歎,緩緩說道:“你應該也聽說了,村裏有一些流言蜚語的,是關於我跟你玉梅姐的。”
“哦,我是聽到了一些村子裏的傳聞,說玉梅姐跟你結婚三年了,沒生一個小孩。”我點點頭,表示知道。
“在這件事情上,你玉梅姐受了很多的委屈,其實這不關她的事。”
段鳴神色變得黯然起來。我沒有接話,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等段鳴繼續往下說。
心裏想道,果然是自己所猜測到的事情,即使不完全對,估摸著也是八九不離十。
“趙玉梅沒生小孩,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我那命根子,天生不舉。”段鳴終於說出來了。
雖然我前麵已猜到,但是從鳴哥嘴裏聽到,仍是感到非常震驚,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在自己頭腦裏破炸。
我顫聲問道:“這怎麽可能?”
男人的命根子不舉,那跟是太監,沒什麽區別。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如果身上發生了這事情,那比死還要難過。
“這是真的。我怎麽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段鳴苦笑著說道,一臉的無奈。
後來我才得知鳴哥發現自己身上有這種問題時,根本沒辦法接受,心灰意冷的時候,還產生過自殺的念頭。想一死百了,擺脫掉這件事情,這件事對他的心裏造成了的巨大影響。
“那你跟玉梅姐,是名不副實的夫妻?那她還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