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跟大伯有關
“對了,大伯,你知道彩菊嫂子為啥要自殺嗎?”我回過頭來問道。
大伯聽後,目光有些閃爍,頭低了下來,口裏一直在喃喃著。我沒有聽清,又問了一句。
“可能是想起我那死去的兒子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會彩菊醒了,你就不要再問了,我怕她還想不開。”大伯麵色漲得通紅,小聲地說道。
外麵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老娘和大娘同時跑進來了。大娘看到王彩菊仍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頓時慌作一團,泣不成聲。
大娘問道:“虎子,你一定要救彩菊啊,彩菊的命苦啊!如果她真的有啥三長兩短的話,我也太對不起死去的兒子,我也就不活了!”
說完大娘又嚎啕大哭起來。老娘隻好在一旁安慰著。
“大娘,你不要哭了,彩菊嫂子沒有生命危險,等一會兒,傷口稍微愈合一點,血就會完全止住的。她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她的身體很虛弱,今晚隻要她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有事了。”我正色說道。
聽到我的話,大娘這才停止了哭泣。
無聊之際,我在房間裏四處望了一下。牆上還貼有大紅的喜字,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
我再次望著王彩菊那蒼白的臉,心裏一陣黯然。現在距離堂兄去世差不多也有半年了,彩菊嫂子是一個苦命的女人,新婚在即的時候,就失去了男人。她從幸福的巔峰一下子跌倒在痛苦的深淵中,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種多麽大的打擊啊!
我對彩菊嫂子的身世很是同情!
“虎子,能不能把彩菊抬到床上去,我怕她躺在地上會著涼。”大伯突然說道。
沒等我回答,大娘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大聲罵道:“這種事,虎子難道不知道,還要你這個老不死的來說,彩菊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說到這裏,大娘好像感覺不妥,連忙刹住了下麵的話,不過臉上神色卻仍是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
大伯聽出了大娘話裏的意思,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變得通紅起來。不過他沒有反駁,隻是口裏在喃喃。
“我怎麽知道彩菊會做這種傻事,這真的不關我的事!”
大伯的聲音很小,與大娘的聲音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敢說不關你的事……”大娘又咆哮起來。
我皺起了眉頭,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用手指了一下王彩菊。
大娘懂得我的意思,於是就住了嘴,沒有再說下去了。不過望向大伯的目光卻充滿了怨毒的表情。
這是啥情況?我滿頭霧水,我用疑惑的神情望了老娘一眼,老娘也是一臉的疑問。
聽大娘話裏的意思,王彩菊自殺跟大伯有關。不過這是家事,而且這種事情不好去詢問,一時間房間裏的空氣就得壓抑起來。
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又加上是晚上時分,房間裏寂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讓她在地上躺一會兒,五分鍾之後就可以把她抬到床上去了。”我輕聲說道。
很快過了五分鍾,我上前一手托在王彩菊的脖子處,一手枕在她的腰上。
口鼻間聞到從王彩菊身上發出的那種淡淡的芬芳氣息,非常幽香,我不由的感到一陣迷醉。
王彩菊的腰姿非常纖細,不堪我的大手盈盈一握。她的腰姿也很柔軟,真可謂是柔弱無骨。
大伯想要上去幫忙,大娘惱怒得將他推開,還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大娘幫著我,抬起了王彩菊的雙腳,而老娘則將王彩菊那隻受傷的手,緊緊抓住,舉得高高的。
我們三人一起把王彩菊抬到了床上,我抱著王彩菊,看到王彩菊那淡淡的柳眉,長長的睫毛以及緊閉著的眼睛,心裏很是為她的命運而感到悲哀。
這是一個多麽美麗賢慧的女人,為什麽老天對她如此不公?年紀親親就成了寡婦。眼睛望到王彩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我為堂哥感到悲哀。
現在我初通男女之事,身上抱著這具柔軟而又成熟的軀體時,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礙於房間裏有這麽多人在場,我不敢伸出鹹豬手。不過我在抱著王彩菊,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她那富有彈性的肌膚,在燈光下王彩菊的肌膚,顯得是那麽地冰肌玉骨,細膩鮮嫩。
將王彩菊抬到床上,我扶著王彩菊坐了起來。老娘在我的交代下,一直高舉著王彩菊那受傷的手。
我無意間看到王彩菊手臂上麵有幾道於青,這應該是抓傷的痕跡,難道是彩菊嫂子與人打架弄傷的,應該不可能。那麽就是她自己摔傷的。我的心頭不由地疑惑起來。
“大娘,你扶住彩菊嫂子,不要讓她倒下去。我跟她做下推拿,活絡一下身體裏的血氣,等血氣都順暢了,彩菊嫂子也就可以醒過來了。”我站直了身子,伸出大手按在王彩菊的肩膀上麵。
我跟老孫頭學過推拿,老孫頭教我推拿聽時候,很認真,要求也很嚴格。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老孫頭要我學會之後,跟他做按摩。
臥槽!我被老孫頭騙了。沒想到推拿也是一種治療手段,終於派上了用場。
開始按摩了,雖然是隔著衣服,但是我仍可以感覺到王彩菊肌膚的細膩和潤滑。我的大手從肩膀向下一直按到了王彩菊腰部,接觸到她那纖細而又充滿彈性的腰上,我的臉情不自禁得微微一紅。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可不敢有絲毫的無禮動作。經過我近半個小時的推拿、按摩。王彩菊那蒼白的臉漸漸有了血氣,終於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見王彩菊終於醒過來,我那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落下來了。我看到大娘那愁成一團的五官,也舒展開了。
不過現在王彩菊的身體還比較虛弱,她的眼睛裏麵也失去了往日那種清澈透明的目光,顯得有些黯淡。整個人看起來如同狂風中的嬌柳,弱不驚風。
當她的目光看到大伯時,臉色大變,激動地大聲咳嗽起來。咳嗽的時候又牽引到手上的傷口,王彩菊痛得皺起了眉頭。
“我到底是造了哪門子孽啊!彩菊,你剛才可嚇死我了,你要是做了傻事,我死了以後,怎麽有臉麵去見兒子啊!”
說著,大娘又開始哭了。她心疼地用手拍打著王彩菊的背部。
“現在沒事了。娘,我們可以走了,不要打擾彩菊嫂子休息,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我拍了拍手說道。
“虎子,我代彩菊謝謝你。”大娘眼睛裏有淚花閃現。
“大娘,你太見外了,自家人還說啥‘謝’字。”我搖搖頭。
正準備離去時,有微弱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很好聽,
“虎子,你不要走!”
聞言,我回頭望去,看見王彩菊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大娘怕她傷著了,小心翼翼地扶著。
我不由一怔,望著王彩菊那白晳的麵龐,竟然微微有些紅潤了。
王彩菊不敢與我的目光對視,而是低著頭輕聲說道:“虎子,我感覺身子不大好,怕晚上還會流血,你就……”說到這裏又是一陣咳嗽。
咳嗽完了,王彩菊繼續說道:“你就留下來照看我一夜,好嗎?”
說完,她那一雙含淚的美目望著我,
我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之情,不過現在王彩菊的血已經完全止住了,傷口也結痂了,不會再流血的。隻要她自己不再幹傻事,應該沒事啊。她叫我留下來陪她一晚,到底是啥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怔怔地站在那兒。
“彩菊,你的血已經止住了,不會有事的。虎子也累了,你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吧。大不了明天早上,再叫虎子過來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就是了。”大伯站在一旁說道。
“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你還有臉說話嗎?我還不希罕說你,你還在這裏幹嗎?回房去!我看到你這張死魚臉,心裏就有氣。”
大娘在我和老娘倆人麵前,可一點都不給大伯留麵子。手指都差點戳到大伯腦門上了。
大伯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了,想要辯解,口裏隻是含糊不清的嘟嚷了兩句,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看到大伯強壓住火氣,背著手悻悻地走出了房間。出門前還望了一眼王彩菊。大伯的眼睛裏有異樣的目光射出來。
“虎子,你就在這裏陪陪彩菊,就辛苦這一晚,打個地鋪吧。我去跟你拿個草席。再拿床毯子過來。”大娘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跟我說道。
“是啊,虎子,反正你也沒啥事情,你就在這裏陪彩菊嫂子一晚吧。”老娘也說話了。
老娘轉過頭來對大娘又說道:“毯子我家裏有,就用他自己蓋的那床吧,我現在就去拿過來。”
說完老娘就走出去了,大娘在後麵叫她,她也沒回頭。
事已至此,我隻有留下來了,不過在我的心裏已對王彩菊自殺這件事情有了懷疑,一定跟大伯有關。不過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我卻不敢想象這裏麵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