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裝逼
月光下，老黑綣縮在沙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動著。衣服也破了，身上盡是被皮帶所抽，出現的一條條血痕，樣子極為慘烈，令人看到觸目驚心。
我將皮帶往地上一扔，雙手叉腰，冷哼一聲說道：“老黑，以後你要是還敢撒酒瘋，調戲小姑娘，欺負人的話，老子就閹了你！”
“我再也……不敢了……大哥……求求……饒了我吧……”老黑慘聲說道。
“看在你求饒的份上，今天老子就饒了你這回，希望你能夠接受這個教訓，以後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這番話屬不屬於說教，我也不知道，隻是覺的在這種場合下，說得很有正義感。
說完，我就轉身走向了堤岸，扔下了老黑，讓他躺在沙灘上，好好反省。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我感覺心情非常的舒暢，走路的腳步都輕盈起來。
來到與春妮約定的地方，她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我。我跑了過去，跟春妮打了一聲招呼。
“虎子，你總算回來了，都急死我了，你沒有事吧！”春妮關切地問道。
“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沒有啥事。剛才我教訓了老黑一頓，誰叫他調戲你，現在下次他還敢欺負你，我就閹了他！”我輕鬆地說道。
春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心裏美滋滋的。我騎上了自行車，春妮坐在了後座上。
一上車，她就摟住了我的腰身，現在她把我當成了男朋友，我的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披著月光的餘輝，我踩著自行車，一路上與春妮有說有笑。雖然自行車上帶著一個人，我卻絲毫沒有感到勞累。
將春妮安全的送到了她的家門口。春妮揚手跟我說了一聲，再見！就轉身要走。
望著春妮那苗條的身影要消失了，我輕聲叫道：“春妮，你等一下！”
春妮回頭，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我，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我放下自行車，快步走在了她的麵前。
“你是不是後天早上走，我送你到縣城的火車站去。”我正色說道。
“不用了，後天你要到養殖場上班。我這邊已安排好了，搭水根哥的拖拉機到縣城火車站去。等我在大城市裏安頓好了，我會跟你寫信的。”春妮悠悠地說道。
“哦，這樣啊！”我摸了摸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後天我早點過來，幫你收拾行李吧！我一定要送你。”
春妮抿嘴一笑，低下了頭，這副嬌羞的模樣，令我心旌蕩漾。我伸出手來，輕輕捧起了春妮這張如花的笑靨，然後低下頭，我那火熱的嘴唇落在了她的眉毛、眼睛上。春妮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栗……
從春妮家出來，我看到前方劉桂蘭家的小賣部還亮著燈。於是我將自行車停在了小賣部的門口。小賣部裏隻有劉桂蘭一個人，她坐在一張凳子上正剝著瓜子。
看到我赤了，劉桂蘭站了起來，說道：“虎子，你這是到哪裏去了？”
“我到鄉裏飯店吃飯去了。桂蘭嬸，幫我拿一盒五塊錢的煙。”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五塊錢，扔在了櫃台上。
我在心裏納悶，李國到哪裏去了，今天怎麽沒有在這裏，難道跟劉桂蘭掰掉了。
劉桂蘭從櫃台上麵收了錢，拿了一盒煙扔給了我。我拆開包裝，抽出了一隻煙，用打火機點燃了，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從嘴巴裏和鼻腔中噴出了一股濃煙。
“虎子，聽說你到段鳴的養殖場那裏上班去了，你在他那裏主要是幹些啥，他給你一個月開多少工錢？”劉桂蘭問道。
“主要是養兔子，工錢是兩千塊一個月。還好，不是很累。”我回答道。
這時，從對麵走過來一個人，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楚這人是李國。他的手裏拿著一瓶化妝品，晚上光線不好，我看不清楚化妝品上的字。
看到李國，我抽著一隻煙，遞給了他。李國看了一眼，輕蔑地說道：“虎子，我從來不會抽這麽次的煙。這種煙抽多了，嗓子疼。我抽的煙從來沒有低過十塊錢的。”
聽到李國這樣說，我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不過我沒有說話，而是將煙收了回去。他不抽，那我就省一隻了。
李國在村裏人麵前，總是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他在大城市打了很多年的工，賺了一些錢，去年回來之後，他就沒有出去了，天天在村子裏閑逛，喜歡招惹村裏的少婦。
“桂蘭，今天我到縣城裏去了，幫你買了一瓶化妝品。你的皮膚這麽好，用了這種化妝品就跟城裏的女人一樣漂亮了。”李國將化妝品遞給了劉桂花。
劉桂蘭眼睛裏麵露出了欣喜的目光，看樣子她很高興。小心翼翼地接在了手裏，生怕會摔掉。李國哄女人很有一手嗎，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但是李國一臉的猥瑣笑容，我的心裏感到一陣惡心。呸！不要臉，有外人在，李國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打心眼裏就瞧不起李國。我也知道，李國從心眼裏也瞧不起我。
李國對我翻了一下白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趕緊走，不要耽誤他和劉桂蘭的談情說愛。本來我打算離開的，李國越是這樣，我還偏偏就不走了。
深吸了一口煙，我對著李國噴出來一股濃烈的煙霧。李國厭惡的瞪了我一眼，我當做沒看見。
“你看著點，你抽的這種煙是劣質煙草製成的。你當著我和桂蘭的麵抽這種煙，是很沒有教養的行為。”李國皺著眉頭說道。
“你少在我麵前裝逼，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的情況我會不清楚嗎？聽說你十六歲在縣城裏偷了一塊表，被警察給抓住了，勞教了一年，出來後，又因為偷看村裏的女人洗澡，被派出所拘留過。”我不屑地說道。
“虎子，你啥意思，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要不是看在同村人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巴掌削過去了！”被我揭了老底，李國惱羞成怒起來，對著我破口大罵。
“你敢動手，過來啊！試試看！”我也火了，將煙頭一扔，裝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走到了李國的麵前。
李國身材瘦小，打架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看到我火了，李國的臉色變得害怕起來，本能的，他往後麵退了幾步。我知道李國就是這種人，隻要你比他橫，他就認慫了！
“虎子，你不要生氣，他是跟你鬧著玩呢！”劉桂蘭也在一旁勸道。
然後她轉頭對李國大聲說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的，你有啥了不起的，說話那麽難聽。我都聽不下去了！”
見劉桂蘭說話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趁些下台。
“桂蘭嬸，今天我給你麵子，就這樣算了。下次他要是還在我麵前唧唧歪歪的，我不會客氣的。你來評評理，我尊重他，才跟他敬煙的，他不抽就算了，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把我說得連垃圾都不如，換著是你，你也會生氣的！”我氣憤地說道。
“你也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喜歡吹牛，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虎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這種人計較了。”劉桂蘭滿臉堆笑，略帶歉意地說道。
她一個勁的在為李國說好話。我隻好氣呼呼地點了點頭，表示不會計較了。然後扶起了自行車，轉身準備離去。正準備上車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不能這麽便宜了李國。於是，我回過頭來，望著劉桂蘭。
“對了，桂蘭嬸，這個化妝品我見過，上次李國半夜裏到張春花家裏去，也是送這個化妝品的。他叫張春花為花妹子，還說今晚就想要了花妹子。結果被張春花給罵出來了。張春花氣得大聲叫他滾，還說啥，一瓶化妝品就想跟我滾床單，你當我是雞啊！然後李國才灰溜溜的到你這兒來了。桂蘭嬸，我奉勸你一句，你看上他的話，那真是白瞎了你這個人啊！”
說完，我搖了搖頭，發出一聲長歎，然後臉上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小子，你在胡說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到花妹子那裏去了……”李國話一出口，感覺不對勁，硬生生的刹住了車，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不過花妹子這三個字還是暴露了他。
我看到桂蘭嬸的臉色變了，滿臉都是黑線，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向了李國，她的眼睛裏麵射出來的目光，都好像要殺死李國似的。李國很是心虛，也是滿臉的黑線。
他雙手亂搖，結結巴巴地說道：“桂蘭，你不要聽這小子亂說，自從我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哼，剛才花妹子這個名字，你叫得很是順口哦！對了，你是不是想跟張寡婦睡覺啊，那你去找她啊，跑來找我幹啥，是不是以為老娘很好說話，也很容易被你哄騙啊！”劉桂蘭冷笑著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