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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他可是道北庭啊!

  “這個梁天琛也是奇怪,手中攥著道氏那麽多股份,鬧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結果那天的董事會他讓人代為出席。你說他這麽大費周章,是為什麽?”饒是頗有城府的謝晉遲,都不知道梁天琛到底要幹什麽。


  難道這時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好時機?

  趁著道北庭在洛城無暇分身的時候,先召開董事會罷免道北庭的職位,然後正式入主東宮,就此,道氏改朝換代。


  “這你得問梁天琛了,我不知道。”沈長風道,連猜都不想猜。


  謝晉遲看著沈長風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適合像錦瑟那樣的女孩兒,道南希那樣的,婚後問題會很多。”


  一個家裏有一個強勢的就夠了,作為男人,特別是像沈長風和謝晉遲這樣的,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家裏的地位怎麽能低?


  而道南希是個特別強勢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估計就家裏裝修的風格,都能發生不小的分歧。


  沒想到沈長風笑了一聲,頗為諷刺的笑,“男女朋友都不是,還想結婚,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另外,也不是說錦瑟不好,但她不是我的菜。”


  有的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沈長風喜歡道南希多少年了,謝晉遲和道北庭都看在眼裏,追了那麽多年,結果啥結果都沒。


  都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謝晉遲覺得道南希得是孤獨終老的人設。


  勸不了,謝晉遲也沒再和沈長風說什麽,“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


  “會不會像南謹那樣五年之後再醒來?”


  謝晉遲歎了口氣,“估計醒來也得有陰影了。”


  “遲歡呢?”


  “聽說到洛城去找老大了。”


  “聽誰說的,我可沒聽到消息。”沈長風問。


  謝晉遲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情緒變化,似乎是想要掩飾什麽,但是失敗了。


  “就聽說的。”


  沈長風斜了他一眼,沒拆穿。


  謝晉遲能聽誰說,還不是許清如。


  可以說,這三人,情路是坎坷了一點。


  ……


  車子開到宋家祖墳外邊,道北庭讓遲歡等在車上,但是遲歡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我陪你。”這次,換遲歡主動牽著道北庭的手,兩人站在保鏢的黑色大傘之下。


  洛城的雨還沒停,隻是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山間有些清冷,煙雲縈繞在半山腰,看起來多了幾分清冷的感覺。


  “山上冷,乖乖在車上待著。”道北庭緊了緊遲歡的手,打算開車門讓她上車。


  遲歡卻隻是讓他身邊走了半步,堅持道:“我陪你,不想看你一個人上去。”


  葬禮很低調,沒有親朋好友,就連唯一幸存的宋思遠,也因為被限製了自由,缺席了葬禮。


  所以,遲歡不想看到道北庭一個人上山。從車子進入山區,遲歡就感覺到了道北庭略顯低沉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遲歡想多陪陪道北庭。


  見遲歡堅持,道北庭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遲歡的身上,“穿上,山上冷。”


  說完,道北庭從保鏢手中接過大傘自己撐著。


  兩人進入墓園,走在捧著骨灰的人後麵。


  估計,這是他們有生之年看到的,最壯觀的下葬儀式了,十多口人,一起下葬,整個家族的覆滅。


  山間青石板路,生了苔蘚,有些滑。道北庭換手撐傘,右手扣著遲歡的手,怕她摔跤了。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一路安靜地走到了坐北朝南的墓地群。道北庭撐傘和遲歡站在青石板路上,看他們將骨灰盒安放進墓中。


  “不怪你。”遲歡用手指叩了叩道北庭的掌心。


  她賬戶上收到一筆巨款,問了才知道是拍賣那座山的所得,而拍賣會是道北庭讓人召開的。


  所以宋家一出事,他放下所有的事兒來了洛城。後來就算道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道北庭仍然留在洛城,要等到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


  她知道,她都知道。他的自責與內疚,他會覺得因為他拍賣了使用權,所以才導致他們挖山的後果。


  “他們想要裏麵的東西,總是會想辦法進去的,不是你阻攔地了的。”遲歡看著道北庭堅毅的側臉,“人都是貪心的動物,有些人貪錢,有些人愛權,為了那些東西,他們可以不惜代價,不顧一切。如果有一天,擋在他們麵前的阻礙是你,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除掉。”


  遲歡感覺到道北庭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害了他們的不是你,是他們自己。”遲歡不想看到道北庭自責,“外太婆之所以給我那座山的使用權,是因為早年她讓人在山山腳下種了很多大馬士革玫瑰,她喜歡吃我媽媽做的鮮花餅。這些,你舅舅他們肯定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幫忙打理那片玫瑰園。”


  道北庭忽然想到那天司機開車進山的時候,他沒看到什麽玫瑰園,隻看到停了挖土機和汽車的一片狼藉。


  所以,那片玫瑰園,到底是沒有保住。


  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將骨灰安放好之後,蓋上土,退到外圍去。


  道北庭將傘放在遲歡手中,“我知道了。”


  遲歡應了一聲,看著男人一臉的清冷,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不會從他心中被抹去,不管是什麽,都需要時間去愈合。


  她相信,道北庭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挺過去。


  他可是道北庭啊!

  道北庭……


  遲歡看著隻穿著襯衫的男人捧著白玫瑰,在墓碑前一一放下一朵,唯獨宋懷古墓碑前,道北庭隻是站著,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手中剩下的那支白玫瑰,卻遲遲沒有放下。


  最終,也沒有放下。


  細雨落在他黑色的襯衫上,一小會兒就打濕了一片,遲歡站在原處,看著他和宋懷古的獨處。


  男人的背影有些蕭條,是遲歡看了想過去擁抱的那種孤獨。


  但是遲歡沒過去,隻是在雨幕中看著他的背影。


  ……


  許久,道北庭拿著剩下的那一朵玫瑰,往遲歡這邊走的時候,看到樹下的垃圾桶,走過去,將沾著雨滴的玫瑰放在上麵。


  他轉身的時候,遲歡看到他臉上冷漠的表情。


  那是一朵道北庭寧願丟掉,都不願意放在宋懷古墓前的玫瑰。


  遲歡的目光越過道北庭的身影,落在那朵玫瑰上,孤獨地被遺棄在雨中。


  等道北庭走到傘下,他接過她手中的傘,道:“我們去看看外婆。”


  遲歡點頭,來了,肯定要去見見的。


  跟著道北庭走的時候,聽到他說:“這下外婆不會寂寞了,那麽多人都下去陪她。”


  這話,遲歡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墓地一下子多了那麽多……親戚,的確是不會再寂寞了。


  “等天晴了,我們去那邊看看玫瑰園。”


  “那邊被警方封了,等解封了我們再去。裏麵的玫瑰都被碾死了,找時間再讓人種上。”


  找時間……


  遲歡沒回道北庭這句話。


  兩人拿了先前準備好的白玫瑰到了老太太的墓前,她和道北庭外公葬在同個墓穴裏麵。


  遲歡看到兩人照片的時候,想到“生能同被,死能共穴”這幾個字。


  這是多麽奢侈的一件事。


  “外公外婆,我帶遲歡來看你們了。”道北庭對老人說道,盡管知道他們聽不到,“你們要保佑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平平安安出生,保佑星辰快點醒過來。已經有那麽多人陪你們了,就不要讓星辰過去找你們。”


  男人一邊說,一邊將花束放在他們墓前。


  “外太婆……”


  “還叫‘外太婆’?”沒等遲歡說完,道北庭就回頭看了遲歡一眼,“叫外公外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更不會在老人麵前開玩笑。


  遲歡當然知道叫“外公外婆”是什麽意思,在他不容忽視的目光之下,遲歡道:“外公外婆。”


  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放好玫瑰之後回到傘下。


  他扣著遲歡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傘下,“外公外婆,我和遲歡準備挑個日子結婚。過段時間可能會很忙,沒怎麽有時間過來看你們。”


  遲歡沒聽道北庭後麵的話,在聽到“結婚”那兩個字的時候,隻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看到的,是道北庭完美的側顏,看到他眼中說一不二的堅決。


  結婚。


  是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她也再次懷孕,他們這樣,就該結婚,就該水到渠成地完婚,然後像童話故事當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


  在道北庭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的時候,遲歡快速的低下頭,沒有讓道北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


  ……


  海城。


  許清如公寓,兩人僵持很長時間,最後許清如從單人沙發上起來,道:“你不走我走。”


  謝晉遲兩步跨過去,將許清如拽過來,她重心不穩,摔在單人沙發裏麵。隨即,謝晉遲的身子覆了上來。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謝晉遲將她控製在沙發裏麵,他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她推不開他。


  “告訴我,遲歡去洛城隻是去見老大這麽簡單?你們是閨蜜,她肯定什麽事都告訴你。”謝晉遲也是剛剛才知道,遲歡出庭的那天和梁天琛見過。


  “你和道北庭是兄弟,他會不會什麽事都告訴你?”


  唔……不會。


  “男人和女人的友情不一樣。”謝晉遲覺得女人之間的友誼是恨不得將今天穿了什麽顏色的內衣都告訴對方的程度,所以他相信遲歡不守在星辰身邊去洛城找道北庭,絕對還有別的原因,“乖,告訴我。”


  許清如靠在沙發上,要仰頭才能和謝晉遲的目光對上,她眼中快要噴火,可是這個男人卻不緊不慢。


  “走開!我明天就讓人把鎖換了!”


  男人的眸子半眯著,道:“就算門上放十把鎖,我照樣能讓人打開。”


  “那我就搬走,搬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清如,你就算躲到深山老林裏麵,我都能把你找到,別想著從我的視線當中離開,嗯?”謝晉遲淡聲道,“乖,告訴我遲歡是不是和梁天琛在密謀些什麽,我好在錯誤釀成之前,及時阻止。”


  他半是脅迫地說著,原本撐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此時放在許清如的後脖子上,讓她往他這邊靠。


  許是離得太近,謝晉遲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記得她以前是不喜歡噴香水的。先前他送了她一瓶,一直沒見她用。


  這個香味,他很不喜歡。


  “怎麽噴香水了?”


  “我噴香水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你沒資格……”


  “我是你男人,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嗯?”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許清如拉近,兩人的臉就隔著五公分的距離。


  “虧謝總縱橫情場多年,睡一覺就能稱得上誰誰誰的男人,說出來都不怕人笑話。”她譏諷一聲,“沈長風追了道南希那麽多年,都沒說自己是道南希的男人。道南謹在程瀟身上砸了那麽多錢,也沒說他是程瀟的男人。你呢,睡過一次就想說是我的男人,真是可笑。”


  謝晉遲目光緊緊地盯著許清如,她絲毫不懼,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認輸。


  “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領證,拍著結婚證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走啊!”說著,謝晉遲一把拽著許清如的手腕,要把她拉出公寓。


  這下,是許清如不願意了。


  曾經,她想要一個明確的身份,想到結婚領證這些事兒,而和她完成這些事兒的,她覺得都應該是謝晉遲。


  現在,他拽著她去領證,她卻不要。


  “放開!謝晉遲,不是你一句去領證,我就要拿著身份證戶口本和你去民政局!”她知道,他不會真的那麽做。


  天色已晚,哪個民政局還開著?

  就因為民政局已經關了,所以謝晉遲才敢這麽說吧!


  “許清如,你到底想怎麽樣?領證領證你不要,你他媽到底還要我怎麽樣?”


  謝晉遲覺得,他快要被許清如這個女人給弄瘋了。以前旁觀道北庭和遲歡的時候,總覺得那麽點事兒不至於大驚小怪的,但是自己經曆的時候,才發覺,那可真他媽是天崩地裂的。


  為什麽世界上會有女人這種這麽難弄的生物?

  “離我遠點。”許清如發覺,她連“我們分手”這種話都說不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卻做著比男女朋友更親密的事情。


  “不可能。”說完,謝晉遲上前,將許清如抵在單人沙發的靠背上,親吻。


  手急不可耐地推高她的衣服,親吻上她還落著幾處淺淺吻痕的身子。


  “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許清如閉上眼,不回應,不反抗。


  ……


  洛城,遲歡和道北庭一起回到市區。


  遲歡沒問道北庭先前在墓地他說的結婚的事情,道北庭也沒再提起。


  但是車子並沒有直接往酒店開去,這條路的方向,應該是往宋家去的。


  “去宋家?”遲歡問。


  “恩,去那邊辦點事。”


  遲歡想,估計宋家還有點事兒需要道北庭去處理,所以也沒問那麽多。


  一直跟著道北庭到了宋家,往日熱鬧的宅子,現在一片寧靜。


  道北庭沒帶遲歡去主宅那邊,而是帶她去了荷花池,這個季節池塘裏麵的荷花都開了,遠遠地就聞到了香味。


  遲歡記得那年來宋家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她好像還到池塘這邊來摘荷花。


  雨已經停了,道北庭身上的衣服也幹了,在荷花塘邊上的亭子裏,遲歡在看荷花的時候,道北庭從西裝褲口袋當中,拿出了一枚鑽石戒指。


  “遲歡,找一天我們去登記吧。”鑽石戒指被道北庭拿在手中。


  她看到的,是他單膝跪在地上的認真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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