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求見”方長老
我本來做了幾種猜測，但是最後都放棄了驗證的想法。正如我揭穿拜冥時說的，這個花邊噱頭對我們的賭局沒有太大幫助，而且這個情報真的讓人挺尷尬。
我隻是好奇一點：文仁鳳當時來模擬人生是想從這段記憶中提取什麽東西？我思前想後也猜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我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那段亂碼。
不過也真夠無聊的，加爾瑪法居然被方申宇給纏了這麽久，一個霸主，天天都在想著幹一些星匪的勾當。
算了，就像埃利亞拉·娜可赫滅絕阿亞的族群，這些霸主的行事思維我可能沒法掌握。
我沒有經過任何人，包括六娘的同意，直接開升靈眼來到方仲尺的麵前。
方仲尺正躬身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我就站在他對麵，他也無動於衷。
這是一張樸素無華、長約兩米的木質書桌，桌上隻有文房四寶，紙上是一副我看不懂的圖畫。
“小子厲心，見過方長老。”
我作揖鞠躬，方仲尺並沒有回應我，他還是專注於他的圖畫。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應是被我嚇到，她繞著我到了書桌一角，屈膝行禮道：“方叔，幾位老板的賬房已在側廳，是否讓他們候著？”
方仲尺起身，眼睛沒離開圖畫，皺眉道：“我這就過去。”
說完，方仲尺揚長而去，對我絲毫不理。
一旁的女子隻是好奇的看了我幾眼，而後顛著小碎步跟著出了門。
“哼。”我憋著一肚子火冷哼一聲後長身站定，好奇的看著書桌上的圖畫。就算我不懂水墨畫我也看得出方仲尺畫的不是畫，而是在寫字.……縱情書法。這應該是四個字，每個拐角都蒼勁有力，每一個類似撇、捺之處都風卷雲舒一般流暢、優雅。
“癡道離衡。”
“什麽？”我轉頭看著說話的女子。
此女身著白綠霓裳，裙擺肩披無風自動，五官算得上出類拔萃，甚至跟我雙月有的一拚。
“公子因何事驚擾我方叔？害的我方叔心神出了岔子？”
“啥？”我幹脆轉身麵對著她，然後才想起方仲尺之前對我的置之不理，我冷笑道：“驚擾確是驚擾，可論這心神出岔子，怕是我要嚴重一些吧！”
女子嫣然一笑，而後曲身行禮道：“小女代衡尺宮向公子賠個招待不周之罪。”而後她長身飄然而至，來到我麵前，微笑道：“公子，不管您有何冤屈、不滿，您也不該如此失禮。若不是方叔、聶老板有言在先，今日恐怕公子你不得求全。”
“不得求全？”我嗤道：“何不用‘在劫難逃’或者‘死路一條’？姑娘你貌美如花，是否顧及了你的形象而不用暴戾粗鄙之語？”
“暴戾？粗鄙？”女子依舊含笑，可這次我分明能感受到她的無奈，“公子，能求全已是萬幸，劫難、生死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嘶~~~”我抱起雙手後退了兩步，她轉而飄到書桌內，我訝道：“姑娘，何出此言？難不成你在方仲尺門下‘委曲求全’？”
雖然帶有挑釁意味，但我也算吐出了一口惡氣。
誰知這妞不怒反笑，她掀起紙張，看了兩眼後運起武能將其粉碎。
“這紙張也不知今天有此劫難，它原本隻是想安安靜靜的等人在身上書寫字畫而已，不曾想過會粉身碎骨。你我皆如同這紙，幾經磨煉才成書寫作畫之材，可世俗這支筆和命運之手在你我身上印刻下的印記再難磨滅，我們隻可求全，而無法在意生死。”
我聳肩道：“這些都是庸人自擾罷了，我之所解，隻有‘事在人為’。小姐，我偶爾擺弄兩句文言白話還可以，但你除了文言白話還給我打啞謎就過分了。既然方長老讓小姐出麵解我之惑，還請小姐不吝賜教！”
我躬身作了個揖，然後耐著性子等她發話。
“賜教就免了。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硬闖長老書房，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不僅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
“還可能惹禍上身？哼！”我無趣的找了個木椅坐下，翹起二郎腿道：“本少爺隻知道你們驚漠瀾衡遲遲不解決問題，還在故意拖延。惹禍上身算什麽？你們惹了個霸主，本少爺也惹了個霸主。”本少爺惹的人還多了去了！“差你們這一家嗎？而且這樁合作雖然是我們提出來的，但是你們聶二當家和方長老也簽合同了，不能光讓我幹等著急吧？”
女子皺眉，顯然有些不悅：“你怎知我們惹了加爾瑪法？”
“還不夠明顯？難道讓這龜兒子直接宣告全星匪世界？”
女子這時終於飄落地麵，一身仙氣蕩然無存，她追問道：“不可能！全武能界都知道加爾瑪法行事飄忽不定，言行乖戾不可捉摸。你憑什麽下這個結論？”
這個已經不是討論，而是質問了。
“嘖……怎麽說呢，這純粹是一種感覺。要是我，我也會這麽耍你們！第二輪給你來個大的，第三輪直接拍死所有對手。玩？還玩個屁啊！”
女子聞言臉上青筋暴起，我能感受到她靈核正在凝聚恐怖的能量。
“哎喂，我隻是回答了你的問題，我又不是你的敵人，你沒必要這樣吧？你的修養呢？你的‘求全’之心呢？”
女子陰冷的笑道：“好……好一個‘感覺’！”女子身上暴戾陰森的能量逐漸消失，她仰頭看著天花板充滿回憶的意味說道：“曾經也有一個人用這種感覺戲耍了我們驚漠瀾衡。”她突然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我：“厲心，希望你的感覺是對的！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靠！”我嚇大的！
“方叔和聶老板並不是在拖延，隻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和權力。”
我揚眉道：“這麽說，你們大當家的正在解決咯？”
女子點頭：“不然你認為呢？閣下自負聰明有餘，可是眼界實在不怎樣！”
“哼！”我在椅子上翻滾著欲轉身端起茶壺給自己沏茶，“混口飯吃而已，要那麽寬的眼界有個屁用！嘴大才能吃八方，眼大了還得手高才行，不然才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噗嗬嗬嗬.……”女子掩麵而笑，我不置可否的自己沏茶喝起來。“閣下絕不可能是眼高手低之人，應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誒！難道方長老讓你來是陪我聊天的嗎？沒有什麽實際行動？”
我戲謔的瞪著她精致的臉蛋，咂了兩口茶。
女子不緊不慢的曲身行禮：“公子請自重，星匪皆知，我驚漠瀾衡的女人不是外人想染指就能得逞的。”
“我去，要自重的怕是小姐你吧！本少爺妻妾中隨便挑一個出來都不輸小姐，我何必非要跟你過不去？”雖然女子臉上有些許難看，但隻有一兩秒。我繼續說道：“你總得告訴我你們大當家要怎麽解決加爾瑪法這個問題，以及要花多長時間才能解決？我總不能看著錢打水漂吧？”
“打水漂？”女子美目閃著驚疑的光芒，接著大笑道：“居然還有人會說這三個字！”
臥槽，很稀奇麽？
女子顧及形象的止住了笑，而後落座到我旁邊說道：“大當家行事自有大當家的做法，我們是不可能得知的。而且公子請放心，雖然大當家從不過問我們開盤之事，但驚漠瀾衡之利益，永遠是優先的，大當家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們大當家處理這種問題已經得心應手了一樣！”
女子聞言一怔，表情木然。
我嬉笑道：“嘿，我也得罪了個霸主，不如小姐行行好，教教我怎麽應付這種事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