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抑鬱的蚩尤
這才過了幾個月?對於整個武能界來說都不過彈指一揮間。我們地球武能界才剛剛重回正軌,許多事情等待這我們重新規劃和處理。我甚至都還沒有給香香取出體內的魅心離標記,才從奔波中停下腳步,還沒在我的地球上好好喝會兒茶,就這樣給我帶來了“戰爭”的信息!
按紂王的意思,既然這次的地球保衛戰信息如此明確,我們就不能打沒有準備的戰爭。更有甚者,會演化成一場拉鋸消耗的持久戰。若是靈兒真的對伏羲八卦圖誌在必得,到最後,我們可能還會麵對如同占胖子一般的高手。若是有可能,我那強大的第一夫人和二夫人還會親自出現。
不過,這次我們直麵的,應該是靈兒。在永寂聖域開啟“十滅輪回”之時,君然說我對靈兒的猜測不對,我現在也隻能理解成——靈兒的出現另有目的——不論是因為滅神還是因為君然,或者因為厲東華,靈兒這個靈界廢後、萬億年的靈禽,絕對不是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誒,帝辛,燕平說過‘铩羽七星槍’能幫他開啟伏羲八卦圖,是不是真的?”既然伏羲八卦圖一下成為了焦點,往事自然又被我重提。
這幾天我們一直在研究太陽係、地月係的防線,所以基本天天都待在恒河駐地。但是因為入侵還沒有切實的到來,所以也沒有驚動死星的占胖子和其他人。
我和紂王從指揮室出來,我便拉著他問了這個纏繞在我心中多日的問題。
紂王站定了麵對著我說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燕平,我始終覺得那是天方夜譚。不過阿舍法爾那天的推斷也讓我對伏羲八卦圖有了新的認識,隻能說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燕平所言不假,那是否用蚩尤的妖兵也能對伏羲八卦圖起作用.……”我正幻想著解開伏羲八卦圖的秘密,紂王卻潑來一盆冷水:
“所謂妖兵,跟‘妖言惑眾’也脫不了幹係,‘铩羽七星槍’也隻是想利用燕平的貪欲解開自身的封印罷了。”
聽紂王這麽一說,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本來還想搜索一下燕平的靈核,但我之前嚐試過了,從道肯斯特總部得到的能量反饋也隻是零星散亂的一丁點兒,無法幫助我拚湊成完整的燕平靈核。而更多的,是铩羽七星槍的靈能反應。這個就更離譜了,按著铩羽七星槍的靈能搜索,得到的卻隻有香香的魔方能量塊。
“參見紂王!”封魔劍聖的斷臂被虎稚用靈寵血煉之法重生,不過虎稚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劍聖的雙臂上居然長了兩根角出來。說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吧,米白色的皮膚又跟劍聖整個人的畫風格格不入。反正回頭率挺高,再回頭就覺得有點惡心了。
“蚩尤那邊怎麽樣?”
紂王剛問完,封魔劍聖就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當紂王也把目光投向我時,我知趣的說道:“看吧,有時候就這麽沒事找事,蚩尤還非得要我去才行。”
“東華上師,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嘴上叫著我“東華上師”,卻一副教訓的口吻。
“放心,我隻是因為答應了香香今天必須回去把她體內的魅心離標記給清除掉,對蚩尤的倔強有點不耐煩。”
“好了,封魔劍聖,一會兒你帶著你的弟子們到武能大殿去。”
“遵命。”封魔劍聖拱手作揖後轉身離去。
支走了封魔,紂王轉身抱著雙手對我說:“記住,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麵對你的子民,千萬別失態。剛剛你說的話我當你是無心的,再有下次,小心我的教鞭不留情!”
我把不爽和憋屈咽回肚子裏。這幾天一直在安排布防,就連香香帶著夫人們來看我,我也隻能匆匆寒暄幾句。而今天答應了香香要回去,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約。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些天我可是想死我的夫人們了。更何況大戰在即,我更需要回去跟我的夫人們好好商量對策。不因為其他的,就因為始作俑者是靈兒——她們的二姐。
“記住了。”不過剛剛我的抱怨確實有點失常。也算認個錯——還有人能站我麵前教訓我,其實對我來說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現在也隻有紂王敢這麽直言不諱的給我教誨了。君然走後我就仿佛喪失了一盞指路明燈,恰好紂王的出現才彌補了我心中的不足。
至於占胖子.……我更願意當他是我的長輩,有點崇敬、有點依賴吧。
“好了,基礎布防和戰略安排我們已經討論完了,後續還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就先交給我和爵襄吧。再有什麽高級的戰略部署,到時候再向你求助。”我怎麽聽著不像是在求助,倒像是在命令我。
“行。不過切記,外圍崗哨不可硬拚送命!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紂王將身體站直,一本正經的說道:“得令!”
我點了點頭,開啟升靈眼來到泰山腳下。再有幾天就是中華新年了,這些天泰山的能量流動非常頻繁,甚至有些烏煙瘴氣。
抬眼望去,泰山之頂高聳入雲端,周圍群山圍繞。我踏著厚厚的積雪但並未陷進去,走到懸崖邊看了看四周,這裏也就是像封魔劍聖這樣的修真修仙人士最喜歡的地方。能量匯聚、四處無路、絕嶺峭壁、荒無人煙,還有呼嘯的山風冰冷刺骨。
我走到大黑彎刀旁,把刀上的積雪清理下來,看著四周掛著冰淩的光禿禿的枝丫問道:“蚩尤,你在這裏坐了多久了?”
彎刀另一邊的積雪蠕動著,蚩尤慢慢從雪堆裏出現。“上仙,我在想,薑太公釣魚,何為‘願者上鉤’?”當真是學霸,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打啞謎。
“子牙願等,來者願識而已。隻是後人用作的一個比喻。”我就著積雪盤腿而坐,也與蚩尤一般高了。
“若是等不到又如何?”
“若是等不到,太公願一死以謝昭華。”
“原來如此。”蚩尤拍著身上的冰雪,將巨大的身軀露出雪外。“上仙,蚩尤若是等不到,願永埋冰雪。”
我往後一仰,推開雪麵鑿開一個槽把自己裝了進去。“沒這麽容易。蚩尤,冰雪尚能融化,何來‘永埋’之說。”
蚩尤轉身看了看我,他身上的冰崩裂的時候“砰啪”作響。但也隻是看了看我,並沒說話。
“蚩尤,你本為王者,我知你心高氣傲,非一般人你不可臣服。”我坐起身來,看著漫天的飛雪,“此戰乃為保全伏羲八卦圖與地球武能界,若是缺少了你的力量,我方將失幾許勝算。”
蚩尤轉身禮貌的對我作了個揖,隨後起身,將身周的積雪悉數帶起,隨後提刀,踏著積雪“嘎吱嘎吱”的走開。
性子真烈!話不投機就要走。
開啟八荒神行對著蚩尤的胸口飛起一腳,蚩尤被踹的倒飛回來,落地之時濺起白茫茫一片雪花。我並未用力,蚩尤也未有損傷。他起身後仍將幻天扛在肩上,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冥頑不靈!還真不願意跟我待了?
手上祭出冰火印,轉頭一開視野便出現在蚩尤麵前。蚩尤見狀也是猜到我會發難,不慌不忙的將幻天往頭頂一橫擋下我的攻擊。
蚩尤被我的重擊壓進了雪地,撞擊產生的衝擊將積雪吹開。
我質問道:“蚩尤,隻因你心中的執念,便也不願回頭?”
“上仙恕罪,此地並非蚩尤心中之地,請恕蚩尤難以從命。保衛地球武能界,還請上仙另請高明。”
開啟八荒神行對著幻天劈下重掌,這一下我可是使了七分力道。這個絕嶺峭壁被蚩尤衝擊的瞬間崩塌。
“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東華上師,這個世界也不是你的鹿原。那你告訴我,你為何滑天下之大稽自比‘薑太公’?你在等什麽?”
山穀中沒有傳來蚩尤的回應,隻一陣風呼嘯而過,幻天飛起迎麵向我劈來。我右手火印凜然接下幻天一擊,風雪霎時停止。
看著蚩尤左手的幻天,也為這個遠古戰神擔心起來。
右手火印一“轉”,七條火龍將蚩尤彈開,我追身而上,將蚩尤逼向了大海。
蚩尤並不好戰,實際上厭倦了戰場上的爭鬥。他等的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什麽人。他要的是和平、遠離戰爭,所以,他隻對靈妖和妖兵感興趣,他要將禍害生靈的異類清除出武能界。
當封魔劍聖得知了蚩尤的性子之後,對這個遠古戰神更是肅然起敬。
可惜的是,戰神再沒了鬥誌——他將自己愛好和平的一麵做的誇張了許多,便把心中的鬥誌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這個脾氣在他原來世界已經曆久成形,並且食古不化,若是放任他繼續這樣下去,他就不是愛好和平,而是喪失自己、墜落進無盡的深淵。
說簡單一點,蚩尤得了重度抑鬱症。所以,我需要他用一場生死較量的戰鬥來喚醒自己。但是,他知道我並無殺意,也不打算跟我生死較量。
我是沒有辦法了,越打越沒勁——我對手都不願意與我正麵為敵,我比打木人樁還感覺無趣。
我散掉雙手冰火印,在廣闊的海洋上空與蚩尤對峙著。
“蚩尤,等不到你心中之地,何不親手再創造一個?”
蚩尤將幻天橫於肩上:“上仙,鹿原其實也不過如此。”所以說這家夥抑鬱症有點嚴重!連自己的老窩都覺得不合心意。
上次高玄易、何為一群人對地球發難,連月讀、阿舍法爾、宮本都能挺身而出,但蚩尤寧願身受重傷也不願施以援手。哦,還沒給大家介紹過宮本,不是宮本武藏,是宮本一鳴.……扯遠了。
“那你就繼續發呆吧,呆子!”縱使是失態,我也要發泄出來。
開啟升靈眼逃離讓我抓狂的現場,悶悶不樂的一口氣坐到椅子上,看著駐地外燦爛的陽光,心裏卻還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好好的心情全被蚩尤給毀了。
我反而不著急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