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何處公平何處無情
“我叫厲心。”我靠近了土妞兒兩步，“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在我們的世界裏，與永寂聖域存在一個巨大的差距，那就是時間。”
土妞兒迷茫的看著我，或許在永寂聖域待久了，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概念；又或許她根本就不清楚永寂聖域地外空間的封印讓這個地方幾乎不存在時間。
“我剛剛在這裏用了大概上千年的時間將你複生，可是永寂聖域中的時間和空間都靜止了，在南卜、北翁他們看來不過隻是一秒不到的時間。大概就是.……”我來到她麵前，兩隻手掌一拍，“這麽短。”
土妞兒黑漆漆的臉蛋依然精致，小嘴巴張大了卻說不出話。
“而在我們的世界裏，從我將你‘聖域神姬’賦予靈能離開後，到你消失不見，總共才一天的時間。知道有多短嗎？你以前在地底偷偷吸收能量，也就是你吸收十個人能量的時間。”
我撫摸著土妞兒的臉蛋，她也不反抗，在她心中已經對我描述的時間產生了一定的概念。
“土妞兒，很抱歉我沒有回應你的召喚。但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我這麽鄭重其事的說出來，也希望她能明白我現在的態度，若是想要跟著我，我需要我們的感情同步。可我現在對她的感情連戀人都算不上，我是不可能強迫自己接受土妞兒的感情的。
土妞兒握著我的右手，深情凝望著我的雙眼，那不甘心的模樣仿佛在傾訴著她所承受的思念之苦原來是這麽不值得。
有人說時間是公平的，它給人希望並撫平哀傷。可是時間對土妞兒來說卻是奢侈的、極不公平的。我可以暫且把她對我的思念看作是對我的愛，可是在存在巨大差異的時間中，她永遠都是受傷的一方。
我能用“一方”來特指她，是因為我很容易被這樣的感情感動。就像六合一樣，她對厲東華至死不渝的愛戀感動了我，我才會動情。
“神尊.……”土妞兒尷尬的說不出話，她可能之前永遠也想不通那麽多次的呼喚卻換不來我悲憫的一眼。
“土妞兒……神姬，你說你嚐試過複生是怎麽一回事？”我刻意與她保持近距離，就是不想我們之間的談話存在雜念，而且這樣反而能讓她感覺與我更親近。
神姬黯然神傷，麵對我的問題，還是不情願的吐露出來：“我從未想過要創生什麽人，因為我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再看看你。”
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太過於生硬，是時候加點感性的佐料了。
“神姬，你複生之事我會通報聖域，一切先按我安排的來。”我拉起她的雙手，注視著她的眼睛，“現在，我要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等等！”神姬反過來拉著我的雙手，“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連忙反複回憶我說過的話，終於找到了答案——“神姬，我需要這個地方成為我最大的後方，而能夠統禦這裏的，現在非你莫屬。而且……”我捧起神姬的臉，心中升起無限的溫暖，“說實話，我厲心第一次見你就有了衝動，卻不知這土妞兒是怎麽思念起我來的。若是聖域重回輝煌時刻，我將毫不猶豫的把你留在我身邊。”誰叫我是流氓來的？
“厲心.……”神姬緊握我的雙手，“以後叫我.……小蘭吧.……”
小蘭……為什麽我從這個名字裏聽到了異樣的感覺，覺得.……這個名字應該是有什麽故事.……
我的十滅眼並非“所見、即到”，開啟了視野過後感覺是把我自己或者我想要的人、物、地方“抓取”到我指定的位置一樣。所以在我們移動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空間都在為我而移動。
“好吧，小蘭。先口頭給你介紹一下，以免你接受不了。我現在身邊有五個女人，另外還有兩個因為做了錯事而不知所蹤，就算我用我萬能的升靈眼都找不到她們。”我示意是右眼不是左眼，然後我等著她回應的態度。
小蘭委屈的看著我的雙眼，我知道她心中翻起了千層巨浪。
我指著高山道：“山背後就是聖域神壇，你用靈球的能量感應應該已經發現了，有兩個你認識的人。還有一個躺在你臥室裏的，叫香香，她是我現在的正室。”
“另外還有兩個呢？”我能聽出小蘭話中哽咽的味道。
我歎一口氣，握著小蘭的雙肩安慰她：“小蘭，別勉強。”
小蘭卻將我雙手推開：“我不勉強，你說啊！”
可我明顯感覺她快哭了。
這種情況我實在是沒有遇到過，現在我想安慰小蘭都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除了君然和靈兒，我一帆風順的感情生活中從未出現如此尷尬的場麵。
——我需要聖域神姬，而她卻愛上了我，但又接受不了我妻妾成群，也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我更不願意傷害她。
我走進了一個死循環，自己把自己卡住了。
善意的感動並不是真正的愛，香香說得對，無論我如何逼迫自己，我都還沒有準備好接受小蘭。
小蘭抽泣了兩聲，眼角居然流出了晶瑩的淚花，一滴一滴的滴向荒蕪的地麵，灰色的空間霎時間長出了幾朵鮮豔的小花。
她將淚痕抹去，飛身衝向了神壇。
雖然我不愛她，可我從她的眼淚中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
等小蘭回到了神壇宮殿頂上，我也出現在雙月姐妹麵前。小蘭虔誠的在雙月麵前跪下：
“小蘭拜見月神。”
雙月姐妹嚇的往後退了兩步，都向我投來詢問的眼光，我則用眼神示意了神壇上的雕像，兩姐妹皺了皺眉表示難以相信，我閉上眼睛不住的點頭。
小蘭自己直起了身，換上了一臉的笑容說道：“哎呀，兩位月神，小蘭就是神尊封的‘聖域神姬’啦，隻不過神尊不知道怎麽搞的，把人家弄成這個模樣！”說完用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阿……阿土……不是，聖域神姬？”“小蘭？”
“是啊，小蘭就是聖域神姬啊！”小蘭直爽的掩蓋著心中的憂傷。
“喂！”月讀閃身到我麵前，擋住我的視線；葬月飛到小蘭身邊脫下自己的長衫給小蘭披上。月讀說道：“男人，我們都知道你流氓，沒想到你這麽無恥，把人家小蘭……這樣！”月讀這是想說我輕薄小蘭吧……
我想亮出我的左手，發現這麽做有點不合適——亮出黑漆漆的左手不外乎就是告訴大家小蘭的身體也是我賜予的，那不更傷小蘭的心？
隨即我還是決定用流氓的做法——我指了指我的十滅眼，說道：“拜托以後別做這些無用功，你男人想看的，所有夫人加起來都擋不住我好不好。”
“哎你.……”月讀被我一句話噎回去，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葬月扶著小蘭走到我麵前，不解的問我：“漂亮眼睛，這軀體？”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下可以把我的左手亮出來了：“這個能力我也還沒有摸透，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小蘭的身體早晚有一天會恢複正常。”
“可小蘭這樣要怎麽做回‘聖域神姬’？”月讀不知道是不是在問我問題，問完我過後自己瓣著小蘭的臉蛋看了又看，“嘖嘖，確實漂亮！一個字，美！”
“月神別這麽誇我，我哪有兩位女神漂亮啊。”小蘭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去。
“小妮子，自我們出生那日見過你一次，對你始終念念不忘，苦於變故太多，也沒有機會再見你。”月讀和葬月相視一笑，月讀Y笑著挑著小蘭的下巴說道，“我和姐姐都說過，要是我們是男人，一定把你霸占了！哈哈哈哈.……”
葬月也豪放的叉起腰仰頭大笑，小蘭隻有向我求救。
“誒誒誒，注意點形象，怎麽剛跟人見麵就沒個正形！”
“不怕！”葬月跑過來雙手環著我的脖子，“漂亮眼睛，收小蘭！”
“我……”
“就是！”月讀也跑過來挽著我的右手，“男人，我們都知道小蘭把對你的愛藏在心裏藏了數萬年，如果這樣你都不收了人家，是不是太對不起小蘭了！”
怎麽我就找不到一點邏輯性，哦，有人愛我，我就得無條件收了她？我對她沒有感情豈不會害了她？
“我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不過我說謊是可以不打草稿的。
“你們說什麽呐！”小蘭嬌羞的轉身朝宮殿內飛去。
小蘭離去，我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可她接受不了我。”
“怎麽會？”雙月姐妹震驚的看著我。月讀問道：“人家不是愛了你上萬年嗎？”
我深吸一口氣，走出雙月的環繞。“三妻四妾就不用說了。更何況，我發現了她心裏其實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