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再現“十滅眼”
我擦了擦因激動而流出的淚水，平複自己的心情。
“左眼？”我往左眼推送靈能，發現眼前真的是一片混沌。我忙將君然帶回了地麵，君然驚呼了一聲從我懷中掙脫：
“東郎你這是怎麽回事？我才睡了一會兒，醒來你就大變樣了？”
我閉上眼睛苦惱的深吸一口氣。“馬蛋，原來我真的開啟了十滅輪回！”那我是不是死在永寂聖域了？
“十滅輪回？”久違了的君然的臉龐、知性的聲音——我就當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吧。看著地上散發著幽光的昊茫靈燁，還有地上的打火機，我開始冷靜下來。
“來，君君，坐下聽我慢慢說。”我自顧自的盤腿坐在地上，眼前這個君然顯然不是真的君然，我也隻能將她當成我一個傾訴的對象了。
“東郎，我們進來是有事情的，怎麽能這麽悠閑？你當你夫人我是陪你來這裏旅遊的嗎？”君然揪著我的耳朵又把我提了起來，痛的我哇哇的叫。
“哎，疼！疼！”我拍打著君然的右手。
“東郎，現在我必須要給你長點記性，不然你以後怎麽對付滅神？”君然放開揪著我耳朵的手，幽怨的看著我。
我摸著左邊耳朵，左眼的視野中看到耳朵被君然揪的變了顏色。“君君，你要不要這麽用力？把你老公我揪的疼死了！”
君然臭臭的擠了擠鼻子，又伸手到我耳邊，我本能的往旁邊一閃。
“哎，你別動！”君然把我身體瓣正，把我左手拿開，“我看看。”
“哦。”我乖乖的站在原地，本想用靈能壓住疼痛感，但發現好像沒有這個功能！
“東郎，別怪君君用力。我也是為了你好，讓你記住我揪你的這一下，以後別再有了能力就得意忘形。”這朝思暮想的君然的諄諄教誨，“今天我們進來是要救連隊長他們的，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麽開啟能力的，但是你也別把我們進來的目的完全拋到腦後才行！”
“君君教訓的是，東郎記住了。”我癡癡的看著君然的臉，把她的手捧在我臉上，讓我能再一次享受她的溫度。“但是，君君能聽東郎說兩句嗎？”
“東郎要說什麽？”君然也深情的看著我。
“君君，你是不是一直在被滅神監視著？”話音剛落，幸福溫暖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君然驚的將手縮了回去，驚訝的看著我。
“我是不是一直在被滅神監視著？”君然驚恐的後退兩步倒在了地上。
見狀，我無奈的苦笑兩聲，蹲在君然麵前，君然怔怔的將身體往後縮，是在躲著我的質問。
“君君，你一直在為滅神做事，是不是？”反正這裏是靈界空間，沒有滅神的監視，而且君然也不是君然。“你依然想要解放我的原始靈核，將它奉獻給滅神是不是？”
“我的原始靈核被‘無印知封’封印了，如果不解開封印，就算你們拿去了也沒有用。”我將君然一把按在地上，君然嚇的全身都在顫抖，“剛剛你在香香身上發現了個有趣的東西，是不是？告訴我，是什麽？”
君然被我的質問徹底鎮住了，躺在地上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著。心靈的刑罰比任何身體上的折磨更加讓人難以承受，而這，正是尤君然和靈鵲二人賜予我最深的感悟。
我輕輕的撫摸著君然冰冷的臉頰，微笑著繼續問道：“你看到你姐姐了？”
君然猛地將我右手掀開，尖叫著連滾帶爬的離我而去。我歎一口氣，這個靈界空間就是我的專屬空間，在這裏，你君然要怎麽逃跑？
我伸手一摟，君然就又回到了我的懷裏，而她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模樣已讓我不忍心再多問一句話。因為，她幾乎已經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
“君君，就敵對關係而言，在這個空間中，我的實力是你的萬倍以上。這裏是我的專屬空間，你沒有機會逃跑。”
君然被我嚇的說不出話，我卻溫柔的說道：“而你，尤君然，不管你做了什麽，你就是我的專屬第一夫人，你更沒有機會逃跑！”
君然難以置信的望著我，我趁她鬆懈，將雙唇緊緊粘合在她嘴上，任她無力的反抗，我隻將她抱的更緊。
愛了，就愛了。賤骨貧心，我就是無法將君然的一切抹除。既然我有顛覆天地的力量，我也要將她永遠的顛覆在我懷中。
君然漸漸的停止了反抗，我的舌尖，嚐到了苦澀的味道。她環抱著我，將我的身體與她貼合的更緊，抽泣著與我激情的相吻。
縱然苦澀，但我找到了君然雙唇的記憶；縱然淚醒，但離別仍是我心中永恒的痛。
為愛一場，你我生別，將你我靈魂灌注永恒的痛楚；
為愛一場，你我欺騙，留下不堪的往日、悲悔的淚珠。
死也有涯，生亦何哀；苦澀的淚醒，模糊了夢中你的歡歌。
念念不忘，賤骨貧心；記憶中的癡噤，淒淒了今日我們難舍。
苦再吟，靈與性；恨在心，愛與情。
……
君然還是不願意將真相告訴我，我也隻能將自己久久的思念傾瀉在這個靈界空間。
“君君，告訴滅神，如果想要我的原始靈核，請不要再傷害你和靈兒，正大光明的等我自己開放了過後憑真本事來拿。”
君然將衣物穿好，躲著我的眼神不敢看我。“東郎，靈兒妹妹的事情你卻沒有猜到。”
“一切隻是我的猜測，我隻能這樣，然後再一步一步的尋找答案。”若是你願意告訴我答案，我自然樂意接受。
君然看著我期待的眼神，喃喃道：“東郎，等出去過後再說吧。”話語中，我聽到了苦澀的味道。我知道隻要一出靈界空間就會回歸滅神的監視之下，對於君然來說，現在告訴我等於出賣了滅神，而不告訴我，又愧對我對她的愛。
而我也不會透露太多給君然，包括我的左右眼能力。既然兩個“無印知封”都自動開啟了封印，說明此次我結束十滅輪回過後所獲得的能力是絕對機密。而現在我才終於知道，“無印知封”並不是厲東華的意誌，應該是其他人的——或許是紂王口中“真靈聖主”的意誌。但也正如我所言，在一切尚未揭曉之前，都隻能是我的猜測。
我還記得上次開啟十滅輪回時，臨近結束我念叨了一句——“要是君君是醒著的該多好。”若這裏真是我的專屬空間，我在這裏儲存了“十滅輪回”靈能模型，就好像我能再造什麽東西一樣。
——“或將靈能之形變幻‘有’、‘無’。”
若是這個“有”讓我將君然喚醒、恢複了我的左手，那是否為靈兒再造靈體的也是這個“有”？
“東郎，我們可以走了嗎？”君然起身挽著我的右手，而我還是癡癡的看著她，她又嬌羞的低下了頭。
“嗯，可以走了。”下次再開啟十滅輪回，我希望君然不要在這裏了，雖然能解我的相思之苦，但是我不希望將她的影子這般玩弄。留下太多虛假的回憶，會讓我越渴越喝、越喝越渴。
我偷偷的把打火機抓到手裏，反手將君然的腰抱住，君然最後一眼抬頭微笑著說道：“東郎，不管發生什麽，請記住——
我愛你.……”
我睜開雙眼，看到自己身處混沌之中，隻是呢喃著想給君然一個遲來的回複，可我怎麽也不願意將心中保留的那份純真和希望掏出來，所以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就笑了笑，在水塘邊上開出了一片視野，踏步即到。
而這一次，我用的是左眼。用右眼怔怔的看著我的右手，卻隻有肉眼的視覺，再也看不到我的靈能鏈接。
十滅眼！——我終於開啟了我夢寐以求的十滅之力，但是我的升靈之力卻不見了蹤影。
我再一次嚐試用十滅眼開啟一道視野，微微一踏步，還是跟升靈眼一樣“所見，即到”。隻是，當我想要鎖定月讀靈核的時候，發現我並不能看到月讀的靈核，隻能根據她的能量反應看到她的人、她的實體。隨即我心念一動，月讀便在水塘邊出現在了我懷中。
“啊！”月讀驚慌的蹦出我的懷抱，祭起破夜警覺的看著我。
“小月兒，不認得我了？”我攤著我黑漆漆的左手，月讀稍微放鬆了警惕，我就打算再捉弄她一次。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破夜便抵著我的脖子，月讀惡狠狠的盯著我。
“何方妖孽？”月讀這句話讓我簡直哭笑不得。用十滅眼走到一邊，對著水塘照了照鏡子，但十滅眼的視野卻能讓我清楚的看到我自己。——哦？全局視野！
“也沒變啊，我家小月兒都認不得她男人了！”
“我男人？”月讀諷刺的冷笑一聲，“你這下作的東西，也配提我男人？”說完，月讀貌似怒火中燒一般，手上祭出五行金劍，將破夜分成兩柄飛身就朝我襲來。
“誒，能不能一見麵就打？難不成還要讓男人我調戲你一番？”說話間我又將月讀摟進了懷裏。
“你！”月讀嬌喝一聲，五行金劍便將我四肢和胸膛封住，隨即掙脫我的懷抱，“受死吧！”
我無奈的苦笑兩聲，左手祭冰印，五行金劍消失；右手伸手抓月讀手臂的時候，月讀慌忙把破夜分出，自己借勢往後一躍與我拉開了距離。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冒充我家男人？”
我齁笑著把頭低下，一種無力感陡然而生：“我的老婆，我的夫人，我的小月兒！你為什麽就認不出來我就是厲心？看，這件風衣還是你親自給我穿上的呢！”
“你根本就不是！”月讀將破夜分出六把，皓月也瞬間出現圍著我轉了起來，轉眼間，葬月冷漠的眼神瞟過我的左眼，月讀趁機衝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