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大涼山
“我知道你是十六年前才跟著我的，好多事情不好查，但是府裏我能信任的人隻有你，賴大哥你盡量幫我查，有什麽消息要立刻匯報給我。”付成海拍著賴管事的肩膀懇求的說到。
“老爺放心，我一定會辦到。”賴管事鄭重的說到。
“嗯，庫房的鑰匙在你那裏，有什麽需要你就自己去拿，可以先用了在跟我匯報。”將庫房對他開放，允許應急使用。“去將賴嬤嬤接回去吧，明天還要她幫我輕點茗伊家的產業呢。”
“謝謝老爺。”賴管事感激的給付成海鞠了個躬，然後離開，到了外麵不忘吩咐小廝去廚房端些飯菜送到書房。
等書房剩自己一個人，付成海不想見到楚氏，怕忍不住打死她，在書房湊合一晚吧，明天在處理楚氏的事。
再說楚氏，第二天起來氣色不好，有了黑眼圈，讓丫鬟撲一些粉遮一下。
這時候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進來了。
“怎麽樣，老爺什麽時候離開的別院，然後去了哪？”楚氏看了一眼大丫鬟問道。
“回夫人，老爺是快到子時離開的別院，然後去了大小姐的院子，半個時辰後出來去了書房。晚上在書房過夜的。”
“那別院那呢，有什麽動靜沒有？”楚氏摸不清付成海到底知道了什麽，挑選簪子的手一頓。
“大概醜時三刻的時候賴管家去別院將賴嬤嬤接出來了。”大丫鬟垂手站立回道。
楚氏凝眉，將賴嬤嬤接出來是已經沒事了嗎？那為什麽老爺不回院子休息，還有那產業的事，自己還想求著老爺給無暇留一下多添點嫁妝呢。
既然賴嬤嬤沒事了，那這事應該跟她沒關係了，等下午老爺從衙門回來要說一下無暇的婚事，楚氏在心中想到。
“對了，泠香呢，一早都沒看到她。”楚氏問道，看中了一直紅寶石的金簪，示意梳頭的丫鬟一會兒戴這個。
“被賴管事找過去了。”身邊的丫鬟回到。
楚氏也沒多想，以為是將泠香找過去照顧賴嬤嬤，畢竟在別院住了兩晚上，天寒地凍的容易生病。
無歌吃了早飯就滿府轉悠，自從從小鳥那得到了消息後，她就發現動物的作用很大，所以決定在府裏轉轉，看看能不能再碰到知道一些事件的小動物，幫自己破案。
她將跟隨的人打發走，別說在這個家裏，就是在整個燕國，都沒人能怎麽樣她，況且她還有秘密武器呢。
無歌從滿心歡喜到鬱悶不已，她發現自己跟這些動物都交流不了，她連螞蟻都沒放過，看來和山雀交流隻是個偶然。
再加上現在是冬天，好多動物都過冬了，府上根本找不到什麽動物再繼續試下去，走著走著，她來到大廚房院門外，院子放著兩籠雞。
“嗚嗚，人家不想被吃掉。”
本來打算從院門口走過去的無歌腳步頓住，她聽到雞的叫聲了心中一喜，又遇到可以聽懂的動物了，無歌抬腳進來，走向雞籠。
“是你在說話嗎？”無歌彎下腰問道。
“是我，是我，救命啊。”“小美人救命啊”“美人救大爺我。”
雞籠裏的雞一聽有人過來跟它們說話，都咕咕的叫著喊救命。
廚房裏的人聽到聲音趕忙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外麵的大小姐，緊走兩步欠身行禮笑著說道，“大小姐，您怎麽到這來了，這邊油煙重，您要是有什麽需要跟丫鬟們說一聲就好。”
說話的人是個三十左右的中年婦女，看衣著和派頭，應該是廚房的管事。
無歌站起身看著來人，微微一笑，“沒什麽事就是路過進來看一下，你去忙，我在這看看這些雞。”
廚房管事沒辦法隻好點頭離開，讓她有什麽需要直接進去說一聲就行。
等人離開了，無歌撩起衣裙幹脆蹲下來，“你們是哪裏來的雞，說的話好奇怪，小美人，大爺這是什麽稱呼？”
“我們都來自大涼山啊，我們的一些夥伴都被送這裏吃掉了，嗚嗚，我不想被吃掉。”那個最先開口的雞咕咕的叫著。
“我以後再也不搶東西吃了，美人，放了我吧。”旁邊的雞撲棱著肥碩的翅膀可憐兮兮的說到。
無歌最開始是想確定自己能聽到它們說話，現在卻覺得這些雞有意思，美人，大爺，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稱呼，它們之所以這麽說，肯定是經常接觸學會了。妓院？也不該開在山上啊，還有府裏的采買為什麽都從大涼山買雞回來。
“能跟我說說大涼山嗎？哪裏的人是什麽樣的？有什麽特別的嗎？”無歌想了想問道。
“就是人啊，比你又高又壯，比你黑，比你醜。”母雞咕咕。
“你說的是大爺，她問的是美人，不過美人都沒你好看，你最好看了，真噠。”最先說話的那隻母雞咕咕，求生欲強烈。
“是的，你最好看，嘴巴甜，摸著舒服。”另一個求生欲很強的雞咕咕。
“是的，是的，我們最愛你了，恨不得死在你身上。”這也是一隻求生的雞。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無歌一腦門黑線趕忙打斷它們，要不然不知道後麵會說出什麽來。這都說的什麽啊，這些雞怎麽就不學好呢，無語。
“不許說這些了，還有沒有別的特別的事，比如有沒有陌生人過去，他們事靠什麽生活的，種田賣家禽嗎？”無歌故意板著臉問道。
十隻母雞小聲咕咕的叫著在回想，不敢亂說話了，怕這位小美人生氣。
“應該有羊來大涼山，我有一回聽到張爺說，這次弄了幾隻肥羊，能發一筆。”一隻母雞說到。
“我也想起來了，山上有狗，我有一回也聽張爺說，才幾隻土狗，不夠一碟的。”旁邊的趕忙說到。
“山上那麽多動物，為什麽隻賣咱們啊。”一隻悲觀的母雞。
“就是，就是”然後兩籠雞開始此起彼伏的叫著，那叫一個悲涼啊。
“好了，好了，我想辦法將你們幾隻要過來，能不能救你們我就不知道了哦。”無歌被它們哭的腦袋仁疼，連忙說道。
“好啊，好啊，謝謝小美人。”最活躍的，回答無歌問題最多的幾隻雞非常激動的說到。
無歌不再理會它們，來到大廚房找管事，要求把籠子裏的三隻雞單獨拿出來放到她的院子中去。
管事雖然不解大小姐這是做什麽，不過卻沒說什麽照著她的要求拿出那三隻顯得很激動的母雞單獨放到一個小號的雞籠裏，然後派人送到大小姐的院子去。
“謝謝，美人。”雞隨著人離開，聲音留了下來。無歌扶額，回去一定要告訴它們必須換稱呼，要不就把它們吃了。
“我想問一下，這些雞是誰負責采買的？”無歌問站在一旁的管事。
“回大小姐，是蔡管事負責廚房的采買。”
無歌跟她道了謝離開了院子。覺得這個大涼山有問題應該是個土匪窩，還有那個蔡管事也有問題，要讓付成海查一下。
上午請了假的付成海回到家中，讓賴嬤嬤去楚氏那邊將賬本，鑰匙全部拿過來，這兩天就整理出來交給無歌。
答應陪付成海吃飯的無歌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來請她去前院吃午飯的小廝，正好自己也需要付成海幫自己查下大涼山，就跟著過去了。
看到女兒穿著一身紅色鮮豔的衣裙走了進來，付成海微微皺眉，“怎麽不多穿一些，萬一感冒了怎麽辦?”說著趕緊讓人進來暖和一下。
“你怎麽不帶丫鬟出門，還能給你拿個衣服什麽的。”瞅了眼她身後，繼續絮叨。
“不是說了我不冷嗎，昨天不是給你喝茶了嗎？”無歌無奈的說到，沒看她臉蛋紅撲撲的嗎，一點都不像冷的樣子好不好。
付成海抿嘴不說話，才想起來女兒的不凡，當自己想為孩子做什麽的時候，閨女居然已經不需要了，他心裏苦啊。
瞅著付成海可憐的望著自己，無歌心中一軟，“行了，趕緊過來，我需要你幫忙。”
付成海滿血複活顛顛的走進了內廳，裏麵暖和。
“需要爹爹做什麽？”滿懷希望的看著女兒，終於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岩州是不是有座大涼山，山上的人是做什麽的，還有府裏的采買管事為什麽從那裏買東西？”無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從大涼山買東西？那是一股非常猖狂的土匪。”付成海皺著眉頭，府裏怎麽會從哪裏買東西。
“你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是有，我這邊會查清楚的。”雖然沒有詢問，但是女兒的話不是無的放矢，想想昨天告訴自己的兩個人名，還有梅娘的死因，他就知道女兒不簡單。
“我建議你最好整頓一下家裏的下人，看看都成什麽樣了，還有幾個你信得過的人？”無歌嫌棄的撇了一下嘴，都說妻賢夫少橫禍，真是名言。
被女兒教育，付成海老臉微紅，但是女兒說的也對，“今天將楚氏處理了，明天就讓賴嬤嬤將下人整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