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威脅

  當看到喻澤變了臉色露出不耐,他嚇得趕緊說到,“我想,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喻將軍,請喻將軍明示,我一定會認錯跟您道歉。”


  喻澤換了個姿勢,翹著腿,一揚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躺在地上的人,緩緩開口“三天前,珍寶齋”


  尚弘煦瞳孔一縮,想到了什麽,原來今天把自己綁到這裏是為了雲歌,想到這裏,他內心五味雜陳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憋屈的憤怒,自己的妻子受了委屈卻是別的男人幫她出氣,而被出氣的人還是自己,想想真憋屈。


  “看來你是記起來了,” 喻澤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到尚弘煦跟前,“怎麽不把我之前的話放在心上是嗎?”他抬起腳看上去輕輕一踹,踹在了尚弘煦的胸口,將他踹出去幾步遠。


  “咳咳。”尚弘煦捂著胸口猛地咳了幾下,咳嗽時連帶著胸口更疼,他不得不忍住咳意。


  “喻澤你不要太過分,我可是世子。”尚弘煦眼眶微紅怒視著喻澤,鬧明白他是為了什麽之後,他反而沒那麽害怕了,因為他不會弄死自己。


  “嗬,就這麽過分了,你能怎麽著,明天朝堂上等你告禦狀。”喻澤輕蔑的一哼,俯視著他目光帶著蔑視,那意思很明顯你敢嗎?

  尚弘煦很憋屈的忍不住又咳了一聲,他真的不敢,因為二皇子一直想拉攏喻澤,這也是為什麽他很討厭他,卻不得不故意討好的原因,連算計雲歌的時候也將這一環考慮進去了。


  “我是雲歌的丈夫,你把我打傷了她會很傷心,你忍心嗎?”想到雲歌,他有了底氣。


  聽得到丈夫這個詞,喻澤恨不得撕了他,卻不得不忍著自己的怒意和殺意,他走回去坐在木椅上,一身的氣勢收斂起來,顯得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說的對,因為雲歌我不能怎麽樣你,但是我能弄死別人,比如薛夢。”


  本來覺得喻澤也不過如此的尚弘煦忽然變臉,掙紮著坐起來“你要做什麽?”


  “讓她下堂如何?不好,這樣你就可以讓她做小了,小雲不會開心的。”喻澤想了想搖頭,“還是弄死好了。”


  “喻澤,不許你動夢兒。”尚弘煦急切的衝著他大喊。


  “嗬,情聖啊,那你怎麽不守身如玉一輩子非她不娶呢,一邊說著多愛,一邊有著侍妾,更可恨的是你居然去騙小雲。”喻澤說到最後臉色猙獰,怒瞪著雙目,這一刻恨不得上去將這個人渣給撕了。


  被駭人的殺氣嚇得往後挪了兩步,尚弘煦不敢再直視喻澤的眼睛,也不敢在說話,生怕下一秒刺激的他下殺手。


  他以為喻澤對雲歌頂多是喜歡,所以當初自己定好計劃後讓二皇子把他弄到塞外去,本想自己和雲歌在一起了,喻澤會作為雲歌的大哥站在他這一邊,算是變相支持二皇子。可是今天才知道喻澤對雲歌的愛太深了,讓他感到害怕,現在的他就是個瘋子。


  過了一會兒,喻澤平靜下來,他從阿一那拿過一把刀朝著尚弘煦走過來。


  “喻澤,喻將軍你要冷靜,你要是殺了我,雲歌會恨你一輩子的。”尚弘煦嚇得衝著走過來的人大吼,身體忍著疼痛往後挪。


  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時,尚弘煦嚇得臉上沒有了血色,身體一動不動。


  “聽好了。”喻澤用刀片拍了拍他的臉,“從你娶了小雲那天起,你就隻能做一個寵愛妻子的人,懂?”


  “懂,懂。”尚弘煦歪著頭趕緊說到。“我隻愛雲歌,這一輩子都會對她好。”


  “不錯,有覺悟,再敢傷害小雲,我弄死薛夢,雖然不能弄死你,但是不弄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你要是好奇,咱們可以死試試。”喻澤用刀片再次拍了拍尚弘煦的臉,笑得有點鬼畜。


  “你今天喝多了和人打架受傷了。”喻澤說完最後一句話,將刀扔給阿一,轉身離開。


  尚弘煦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遠去的人,等確定不再回來,他在忍著肚子和胸口的疼意站起身,眼中的懼意換成滔天的殺意,恨得咬牙切齒,喻澤,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還有雲歌那個賤人。


  等到他艱難地來到府前,已經過了子時了。


  第二天早上,雲歌醒來發現身邊沒人,摸了摸床褥,環視了一下房間,確定尚弘煦昨晚沒有回來休息。


  穿好衣服將人喊了進來。


  “荷花,世子昨夜沒有回來嗎?”雲歌問身邊的大丫鬟。


  “回小姐,世子爺昨晚好像過了子時才回來,聽說受傷了,連夜請了大夫,今天一早夫人又去請了禦醫過來給世子看病。”知道小姐醒來會問,她早早就去打聽了。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雲歌立刻擔心尚弘煦出什麽事了,她匆忙的收拾好就趕去前院,尚弘煦暫時安置的院落。


  當進了院子,正好碰到敕寧侯夫人送禦醫出來。


  等禦醫離開了,雲歌趕緊進屋,擔心的問道“娘,我一早聽說煦哥病了,他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受了點內傷,休養幾天就好,”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這孩子昨晚喝多了被人打了,好在傷的不重。”


  “娘,我進去看看煦哥。”雲歌很著急,想去看看人傷的怎麽樣。


  “去吧,一早過來還沒吃早飯吧,我去讓人準備一會兒陪娘一塊吃點。”侯夫人說到。


  雲歌點點頭,然後進了內室,丫鬟綠柳紅著一雙眼睛望著床榻上的人,當看到雲歌進來時,她行了個禮,不舍的退了出去。


  雲歌看了她一眼,然後來到床前,和尚弘煦正好目光對上。


  “煦哥,你怎麽會受傷,現在怎麽樣?疼不疼?”雲歌坐在床邊心疼的問道,


  尚弘煦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不說話,這一刻再也不想扮演什麽深情,他這一身的傷和狼狽都是拜她所賜,要不是她自己不會被喻澤打,要不是她也不會被威脅,讓夢兒陷入危險之中,可是他卻要忍受著不能發作。


  這一刻尚弘煦想的是別人的錯,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想要拉攏喻澤和齊安泰,想要蔬菜種植的秘方,想要雲歌的經商頭腦,所以走了這一步棋,現在自己成為了棋子,卻反過來怨恨雲歌。請注意,這就是渣男。如果可以很想雙標線加粗加紅。


  “我累了要休息了。”尚弘煦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雲歌。


  雲歌看了看他,有些苦澀的說到,“那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


  雲歌走到外麵,微微仰頭,忍住心中的酸澀和眼中的淚,不明白他們怎麽走到了這一步,剛成親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從什麽時候開始居然不願意看到她了。


  雖然這兩天因為薛夢的事,她在床上拒絕了他,可是她隻是想要他哄哄她,承諾以後隻愛她就夠了,以前的事情她不想追究。


  雲歌自嘲的笑了笑,她早就發現問題了,可是卻故意回避,總想著是以前不要在意,以後有她在一定會讓尚弘煦隻看到自己,結果呢,他受傷了都不願看到她,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了嗎?

  還有這兩天自己想出門一直被拒,她隱晦的問過婆婆,他們沒有限定她,想來是尚弘煦交代的,為什麽不讓她出門怕自己在遇到那個薛夢嗎?還是怕自己從外麵知道什麽?

  她認識了他一年多了,以為就算不是很了解他,最起碼這個人是什麽樣她是能看出來的,然而現在的她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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