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 再勝
“請!”金繁的臉色在短暫的調理之後,還是顯得有些蒼白。不過對於這許萬山,靈金化身倒並不怎麽顧忌。自目前來看,他既沒有清如許那搏命的態勢,也沒有漢城昌那般深厚的身軀底蘊,想來除了身後背著的那柄靈金,這人便是沒有其他過人之處了罷。
隻可惜,金靈化身這次還是略微的看走了眼。這許萬山一劍遞出,便是不再似剛才那般的樸素無奇了。其手中的靈劍利害不假,但這不起眼的天驕修士,卻有著令他手中靈劍還要汗顏的高超劍術。
許萬山這一擊遞出,金繁便是感受到了可怕的壓力。那劍光自金繁的眼中揮之不去,仿若這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什麽手段能抵擋那靈劍刺向自己的心髒。不過金繁還是以右手向前探出,以他那錘煉到令人的心驚的骨骼,死死的將那靈劍給卡在了骨縫中。
“嘶—!”其他的‘鍛器盟’天驕看的直直倒吸涼氣,沒想到金繁竟然能以肉身接下許萬山的一劍。這許萬山與其他煉器師不同,其相比於煉器師的身份而言,更多的還是一名劍客。
這人自學習煉器開始,從始至終都隻是在鍛造他手中的那一柄長劍,與此兵器之,外許萬山卻是從未再打造過其他東西。與其說他是因為那柄靈劍而修習劍術,倒不如說他是為了能有一柄趁手的靈劍,才拜入到‘鍛器盟’中學習的煉器。
一劍不曾刺中金繁的心髒,許萬山便是將手腕兒輕輕一扭,將那被金繁攥住的靈劍如同遊魚般輕輕的給抽了回來。其手法高超,自抽回靈劍之餘,卻是不曾再對金繁的右手造成傷害,甚至於金繁也是於渾然未覺之間,便是被手中攥住的長劍給逃了。
接著,許萬山便揮出了他的第二劍。這一劍直直的向金繁的脖頸砍去,劍身上閃爍著凜冽的寒光,揮動的速度也是極其的快,自一眾靈金族天驕的眼中,隻是寒光一閃,這長劍便已然到了金繁的脖子旁邊兒。
金繁抬手去捉那長劍,卻是發現這劍身輕輕一搖,便極為巧妙的蹭著他的手背劃過,繼續的向他脖頸斬去。於無奈之下,他隻能是再次動用極樂天交給他的術法,以青色的極光來將那掠過的劍身吸到手中。
許萬山的長劍,就這麽的在即將劃過金繁脖頸之前,被後者緊緊的抓在了手中。任他手法再如何刁鑽,都不能將自己的長劍,自金繁的手中抽回。其試了幾次,竟是直接將長劍棄下,幹脆是以右手並成劍指,以劍氣來禦敵。
“疾!”許萬山劍指點出,便有如同江河般洶湧的成片劍氣,向著金繁湧去。這些個劍氣都是如同許萬山本人那般儉樸,自外觀之上竟是看不出有什麽出奇之處。可金繁在被這些劍氣近身之時,卻是與許萬山的手段之下嚐夠了苦頭兒。
無數的劍氣會聚在一起,便真的如同江河之水那般千變萬化。自這劍氣水流之下,道道劍氣便宛若活物一般,刁鑽的向著金繁的破綻攻去,每一次砍到金繁的身上,都能發揮出極佳的鋒銳之意,竟是能破開金繁皮膚當中的辛金之氣,將他斬的體無完膚。
“有些意思!”許萬山的手段雖然厲害,但卻是後勁不足。金繁自劍氣長河中,將這“江河之水”一一化解,在這江河消失之後,渾身是血的金繁終於是淺淺的笑了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金繁的眼中透露出危險的搏命之色,隻見這家夥一聲大喝,竟是隨著聲音吼出了成片的斑斕極光。七色的極光混雜在一起,隨著亂人心神的音波向著許萬山而去,單單自場外看起來,便是極具威能。
“破!”此時的許萬山,也是自金繁的身上感受到了壓力。這劍客的眼中,隻有成片的極光漂泊,好似這極光鋪天蓋地、無所不在,沒想到這靈金族的天驕居然這麽快就看破了他的手段。
但許萬山卻還是異常的平淡冷靜,對著金繁的手段,他自有破解之法。其醉心於劍道多年,渾身的手段豈是金靈化身可以衡量的。隻見這許萬山右手往前一指,徑自的劈出一道儉樸的劍氣,如同渺小的遊魚入海一般,未曾再極光內掀出任何的風浪。
可就是這麽一道劍氣,卻在極光內頑強的消耗著這極光之海的威能。一路向著其薄弱之處刺去,隻消了片刻就破海而出,直直的奔著術法之後的金繁而去。
“居然如此可怕!”極樂天見著這許萬山的手段,都是對這鍛器盟的天驕讚賞有加。自這老家夥來看,金繁這次算是碰見了真正的對手了。這小劍客本身的修為隻能算是不錯,可其在劍道上的造詣,卻是獨樹一幟並且收獲頗豐。
“讓我來看看,你的意誌與眼光,究竟有如何不凡!”麵對著這可怕的一劍,金繁當即便是將極光之海收回,而後再次將這劍氣圍攏在其中。可未消的片刻,這劍氣便再次的破海而出,絲毫沒有因為金繁的這等手段而有所鬆懈。
如此的情況,反反複複進行了十餘次,金繁方才是靠著自身的底蘊,將許萬山擊出的劍氣湮滅。而許萬山見此情況,也是極其的痛快的回到了走廊之上,算是敗在了金繁的手上。
“我不如你。”許萬山朝著金繁點了點頭,言語間很是誠懇的承認了金繁的利害。這年輕劍客以自身意誌跟道則所斬出的一劍,最終還是被金繁消耗幹淨。其一劍刺空,便是等同於再出萬劍也奈何不得金繁一分,更遑論許萬山本身的底蘊,與金繁更是相差不知幾何。
“連許萬山都敗了,那我一定要好兒好兒的會一會你!”自許萬山之後,又一位鍛器盟的天驕走出,想要進入場內與金繁鬥上一鬥。
“在下關長盛,還請閣下不吝賜教!”入場的這位天驕,生的身材修長,但其麵目卻也是如他的身材一樣,以至於其整個人看起來都頗為別扭。其蠟黃的臉色透露著些許的病態之意,但卻是因為修習了某種神通,才將自身的容貌改換成了這等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