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6 惡毒的齊圖巴
“一個融脈境境的奴才,我倒確實挺需要的。”齊圖巴的心思一動,便打算先在其爾巴的心髒裏種下骨符,等到其毫無反抗能力之後,再好兒好兒利用這蠢貨一回。
“多謝主子,多謝主子!”其爾巴也沒得選擇,他明知這其中可能有詐,卻依舊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敞開心扉,等待著齊圖巴將骨符植入他的心髒,從而爭取一縷渺茫的希望。
“嗯……,將你手上的骨板先交出來,再與我拓印一份兒殘本,用以哄騙他人。”齊圖巴將身上帶著的骨符,煉入其爾巴的心髒裏頭。接著,便是打算先將這骨板上的內容獨占,盡可能多的在這處機緣中分到足夠的好處。
在齊圖巴之後,便又有幾位融脈境的與人大修士,陸陸續續的進入到這地洞之中。他們幾人看到齊圖巴也在此處,不由是心裏一驚,想不通這‘白腹’部落的二首領,是如何通過說服大首領而來到‘長古異林’中的。
“齊圖巴,你真是好手段!”後來的融脈境魚人,在入洞之後,都以為眼前這齊圖巴才是斬殺哈土戚的凶手。不過因為那記載著功法心得的獸皮,還在其爾巴的手上,所以才很是謹慎的不願去招惹這極為厲害的家夥。
“嗬嗬,哈土戚可不是我殺的。我若是動手,又何必留這其爾巴一命,我搶了獸皮卷軸溜之大吉,豈不是更好?”齊圖巴冷冷的笑了起來,對於那作為出頭鳥的魚人大修士,用來嘲諷自己的話語如此答道。
“那你為何不動手,難不成你還另有打算?”另一位魚人大修士的話語,比之前一位魚人來說,那就可謂是居心叵測了。其一開口,便是令齊圖巴落到了其他魚人首領的對立麵。
“我確實是另有打算,因為單憑我一人,根本就吞不下此處密藏。你們這些後來人隻需守在此處,我就算拿了他手上的功法心得,那又有何用?既然如此,還還不如各憑本事,自天賦上先光明正大的比較一番再說。”齊圖巴看破了那魚人的心思,但對於這等情況,這黃金色的魚人也是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如今到了使用之時,說起話來自然也是不用猶豫。
“好算計!”齊圖巴的這番回答,倒是令那問話的魚人心裏大動。不管最後能在這密藏中分到幾分機緣,至少這石門上的功法,他可以穩穩的拿到手中學會。有了進入秘藏的資本,能在其中獲得多少機緣,便全看在場各位的‘力量’與‘心機’了。
“嗬嗬,無奈之舉罷了。”齊圖巴敷衍的笑了笑,好似真的是如他所言的那般。而這一切的真相,除了他齊圖巴以外,便是沒有他人曉得了。
又過了多時,這‘長古異林’中的融脈境魚人,便是全都聚到了此處。再之後,其爾巴便是成了眾人視線中的焦點,他的死期,已經快要到了。
“其爾巴,我若是你,便會選擇自絕於此。至少,自歿(mo)還能落的個痛快,要讓我們動起手來,那你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在許久的沉默之中,所有的魚人首領都不想做這擊殺其爾巴的出頭鳥。一旦有人出手,那便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天知道其爾巴究竟還是否對他們有所隱藏,如果那藏起來的部分機緣十分重要,若又恰好被出手者給偷了去,其他人可就因此吃了大虧了。
“想讓我自隕,你們當真是白日做夢!事到如今,你們又有誰敢殺我,隻要能活著,我為何要死?”其爾巴的神色陰森,也知道齊圖巴恐怕是不會出手救他了。他陰死哈土戚在前,已經引起了在場所有首領的忌憚,作為潛在的威脅,他在千夫所指的絕境下,極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其爾巴自然有其活下去的希望,雖然不大,但依舊值得嚐試。無非是一死而已,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淒慘而戲謔的笑聲自其爾巴的喉嚨裏發出,每一聲大笑都被他拉的頗長,雖然其爾巴本身隻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可此時的笑聲卻帶著一種英雄末路的蒼涼感。
手中的獸皮卷軸被他扔到地上,而後其爾巴便是將自己給脫了個精光,渾身上下除了鱗片之外便是什麽都沒有了。接著,這放棄了尊嚴的魚人大修士,在眾人的驚愕與意外下,瘋狂的向外逃去。
如今一切寶物都在眼前,還有哪個傻子會去追逐其爾巴?若是因為追殺那雜種而離開,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兒,所得到的功法心得,都指不定被其他人有意的改動過幾回了。
“哼,一群廢物!”齊圖巴見著其爾巴向洞外逃去,則是冷笑一聲,向著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上的其爾巴追殺而去。未曾過的多久,隻不過是五六息的時間,齊圖巴便是提著其爾巴的頭顱又趕了回來。
“你怎的如此厲害?”其他首領並不知道齊圖巴是通過骨符,才能將一心逃竄的其爾巴給輕鬆殺害。此時,他們見著齊圖巴如此快便去而複返,心裏頭則不由是對這恐怖的家夥感到了幾分害怕。
“哼,不過一蟲豸而已,殺來能廢什麽力氣?”齊圖巴的臉上依舊冷漠,但心裏卻是極度的歡喜。如今其爾巴的死,確是實實在在的唬住了這些首領,待會兒爭奪起眼前的密藏來,他齊圖巴想來也能因他人的忌憚而占得不少優勢。
原本,齊圖巴不過是想蒙騙其爾巴,在臨死前做一回瘋狂的困獸之鬥,幫他重創一兩個敵手而已。不曾想到其爾巴那蠢貨,居然怕死到如此地步,以至於自主敞開心扉任由他種下骨符,想靠著成為奴才而活命。
唉!說到底,奴才終究也隻是奴才而已,一種對主子而言猶如豬狗一般的下賤弱者,在權衡得失以後,又如何能值得主子多費心思去保他一命。豬狗死後,主子尚且要取他一身的皮肉,同豬狗一樣的奴才在臨死前,又怎能逃得過主子物盡其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