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 夜襲
是夜,這秘境中的一處小鎮之中,還是一如往常的處於靜謐之中。隻可惜到了後半夜,這小鎮內曆來的寧靜之相便是被人給無情的打破了。一道蔚藍色的身影不知自何處忽然出現,隻是一閃,便已然到了這鎮子之內,揮手間就斬殺了幾名化靈境的魚人修士。
下一刻,這本該靜謐的魚人鎮子便熱鬧了起來,鎮子裏的一切都因這蔚藍色的身影闖入而轟然大變。
“嘿,果然有高手藏在暗處!”一連死了十幾位魚人修士之後,這小鎮內便是傳出了好幾道非同尋常的氣息,隻是遙遙的感應著這幾道氣息的強度,水靈化身便也能知道這些家夥絕非是銘文境可以比擬的存在。
硬著頭皮,水靈化身不由是揮舞起自己的長戟,朝著一道衝自己打來的術法揮劈而去。長戟與那土黃色光芒相撞,水靈化身的眼神便登時就是一凝,果然對付起法相境修士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喝!”水靈化身憑著身軀與兵器之固,硬硬的劈開了這法相境修士打來的一擊。接著,其蔚藍色的雙臂又是掄動長戟,借著打出了體內藏著的靈石,打出了一道威能不弱於法相境修士的一擊回敬。
碩大的蔚藍色光刃內含著絲絲水行大道的意蘊,聲勢猶如一陣狂風自街道上席卷而過,狠狠的掃向那土黃色光芒打來的位置。藏在暗處的魚人修士於這一擊之下也不再躲藏,以一柄土黃色的獸骨長矛,徑直的挑散了水靈化身打來的光刃。
“既然現身了,那就不要走了!”那法相境的魚人修士先是挑散了光刃,而後索性將自己的麵貌完全的顯露在了水靈化身之前。隻見這魚人長著一身褐黃色的鱗片,腦袋上也多出了天然生長的骨板,一眼看去便是與之前所見過的其他魚人很是不同。
“就你們這幾個玩意兒,也想留下老子我?等著明天,我家大人就過來把你們的魚窩挑了!”水靈化身聞言,倒也是按著青木若何的吩咐裝作一副渾不在意的神色,說起話來語氣中除了囂張以外還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嗬,你還以為你們這些人是第一批進入這秘境的外界修士不成!向你這樣兒的狂徒,爺爺我吃了沒有十個,那也有**了,今天便拿你這宵小湊個整兒。”黃褐色的魚人聽了水靈化身的言語,在心裏也是起了幾分的忌憚,雖然他不怎的了解對方的斤兩,可他自己究竟有沒有吃過這麽多外界的修士,他心裏還是有數兒的。一時間的顧慮,倒是讓他沒有直接動起手來。
“多說無益,等著明日裏你們這些魚人就知道我家大人的厲害了!不過今日夜裏,你這土魚須得給你爺爺我受死!”水靈化身見著這魚人修士好似是生了幾分忌憚之意,便很是時候兒的再次虛張聲勢起來,不過與之前不同,這次的虛張聲勢必須要來點兒實際的才行。
蔚藍色的身影在深夜裏化作一道閃亮的虹光,以雷霆萬鈞之勢朝那土黃色的骨甲魚人擊去,兩人碰撞在一塊兒,水靈化身打出的力道兒卻是比那土黃色魚人大出了不少。
兩人結結實實的以兵刃相接,土黃色魚人的身軀便感受到了一股輕微的疼痛,反觀對麵那蔚藍色的身影,卻是於碰撞之間絲毫未損,自己這一擊的力量傳到對麵身上猶如是泥牛入海一般。
一個照麵而已,這土黃色魚人便覺著自己已然落入了下風,再加上水靈化身之前的言語,其對於那蔚藍色身影口中的大人就已經是信了六分。然而水靈化身並未留給這魚人再次細想的機會,一擊得手以後,以腳尖點地,借力返身而退,回手便又是掄動長戟,衝著這土黃色的魚人劈殺而來。
“跟你爺爺我比較肉身之利,你這魚崽子還差的遠呢!”更大的力道被水靈化身揮舞而來,借由神玉材質的靈兵加持,便是帶上了幾分無可匹敵的氣勢。對麵的土魚已然露了怯,在這一劈之下,竟是狼狽的後退了幾步,被打裂了右手虎口處的幾枚鱗片。
又是幾番交手,借著愈發高漲的氣勢,水靈化身也是將那法相境的魚人打的越來越狼狽。那法相境的魚人緩過神來、穩住陣腳以後,便是有一股技不如人的羞臊之意湧上心頭,其一聲怒喝,當即就顯化出了藏在血脈中的遠祖法相,再次憑著身後的法相之力與水靈化身拚殺在一起。
“當真是丟人!”水靈化身憑借著自身的材質,不緊不慢的與那土黃色魚人廝殺的有來有回。而在空閑之際,甚至還不忘了騰出功夫兒來數落這家夥兩句,又是激的那土魚血性大發,打出的攻勢愈發的淩厲。
“就這點兒本事,那你爺爺我可玩兒膩了啊。”對麵那土魚配合著自身的法相,可謂是各種神通術法齊出,足足的打將了一刻鍾的功夫兒,都不曾傷得水靈化身分毫。水靈化身見著火候兒也差不多要到了,便不再戲弄於對麵這長相醜陋家夥,在一聲隨意的牢騷之下,反手揮出重重的一戟,愣是把那法相境魚人修士給掃退了數十丈的距離。
將那土魚掃開以後,這鎮子裏其他的法相境氣息便不再繼續的袖手旁觀。自土魚修士落敗後,又是一道藍黑色的身影在暗處殺將而出,與那土黃色身影合力向水靈化身圍殺而來。
“這就對了!”水靈化身的心裏一緊,但在表麵上卻是表現的來了些精神,大笑著掄起長戟向那兩道身影對去。
一道沉悶的聲音自水靈化身的身體內發出,而後那兩道身影中,便是有一抹藍黑之色倒飛而出。土黃色的獸骨長矛擊在水靈化身的腰部,卻是被水靈化身憑借著肉身之利給硬抗了下來。
“就這些力氣?”水靈化身體內,來自青木若何的心念被這一擊給砸的有些紊亂,但自表麵上,水靈化身卻是有些凶惡的看著擊在自己身上的土魚,冷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