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 再入藥田
攔住了想要逃跑的異獸,玄天聖體便是與之周旋了起來,雖然說不如拿著誅仙殺劍的青木若何那般厲害,但玄天聖體在這段兒時間內,也是已經殺了三頭異獸了。
待到青木若何將所有的異獸都清理完以後,兩人的四周已是一片的血色,血水沁在地裏、積在地麵上,已經是弄的有些沼澤的樣子了。青木若何先是甩了甩袖子,而後幹脆將沾了血的衣袍脫了下來,換進了須彌戒子裏。穿上新的衣袍,便是向著血泊之外而去,打算將靴子也給換了。
“你還是別換靴子了.……”玄天聖體看的一陣無語,對於青木若何這種殺人還嫌人家血髒的家夥,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為何?”青木若何不解的看了玄天聖體一眼,不明就裏問道。
“邪藥田裏髒。”玄天聖體翻了下兒白眼,對於青木若何的疑問,頗為不奈的回答著。
“哦。”青木若何點了點頭,便是沒有再換靴子。
……
兩人趁著沒有旁人,便是在夜裏悄悄的摸到了那駝背老頭兒留下的洞府附近。而後,玄天聖體再次的取出了陣盤,將這駝背老頭兒布置的靈陣給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步跨出,兩人便是再次的進了這處藥田,青木若何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想起了藍羽跟自己講過的故事。看來,藍羽之前對於血淵界的所言,倒是並未有多少的潤色。
“往這邊而來。”青木若何來到這藥田之後,卻發現自己對於邪藥的感應居然是和靈藥差不多。如此一來,他倒是不怎麽需要玄天聖體帶路了,不過玄天聖體畢竟之前跟這些邪藥打過交道,帶上他也還是有些用處的。
玄天聖體的神色怪異,但也還是跟著青木若何在邪藥田裏走了起來,難不成,這小子的體質還能天然感應靈藥?就這麽的,兩人走在這滿是屍體的邪藥田中,比之還算是淡然的玄天聖體,青木若何對於凡人的感情,可就深切的多了。
“這些個邪修,還真是可恨。”青木若何看著四周陳橫的屍體,對於邪修向凡人動手的行為很是厭惡。他不比生活在紫微天的玄天聖體,經曆過極多的險惡之事,故而青木若何的心裏,如今還算是一片澄澈。
“沒必要。”玄天聖體拍了拍青木若何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因為這些凡人的屍體太過生氣。
“在名師殿的管轄下,沒有修士可以對不能修行的凡人敲骨吸髓。”青木若何推開玄天聖體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這行為卻是令後者的心裏有些不快。
“凡人就是凡人,不能修行的弱者而已。命運掌握在修士的手上也不奇怪,無非就是魔修和靈修溫和,邪修暴戾而已。”玄天聖體再次咂了咂嘴,對於青木若何的言語,還是渾不在意。
“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我不能認同。你不也是由凡人而生,為何要對凡人如此的刻薄寡恩。”青木若何繼續的走在前頭,雖然依舊是在看那些個屍體,可心裏的怒意如今也是隨著玄天聖體的話而減輕了不少。
“正是因為修士大部分都是由凡人生育,所以我們這些魔修和靈修,才會為了宗門的延續而禮待凡人。正因為凡界不似血淵界,是個人就可以修煉,所以凡人在凡界才能過的安穩。”玄天聖體顯的很是無奈,相比與青木若何的澄澈之心,出身於換體魔宗的他,在經曆了許多殘酷之後,自然是對於許多事情看的更為透徹。
“但不管怎麽說,我們在修士的身份之下,也還是人。這一點,血淵界已經完全忘記了。”對於玄天聖體的解釋,青木若何沒有多言,但其卻是如此的說到。
“嗬嗬,並不是每個靈修和魔修都這麽想的。仁義道德可以拿來約束大部分人,可對於心思惡劣的小人,卻是行不通的。隻要有生靈活著,便必然會良莠不齊,要不是因為這些人和外頭的魂魔,名師殿這定下並且執行規矩的宗門,又如何能有而今的勢力?”玄天聖體一言即中,直接將話給說到了點子上。
“是啊.……”青木若何點了點頭,對於玄天聖體的言語自然是聽的明白。等著一腔的熱血退下去之後,青木若何的神色便是再次平靜了下來。
“對於這些海族和凡人的死,我並不怎麽傷感,可這不代表著,我就不仇視邪修。若是可以,大部分人都不想去過朝不保夕、爾虞我詐的日子。我,也一樣。”走在藥田之中,玄天聖體也在看著四周的屍體,雖然說他並不同情這些死去的凡人,可玄天聖體卻依舊痛恨著每一個邪道修士。
兩人談話之間,便是有一株邪藥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間。這株邪藥生的惡心無比,遠遠看去就是一具站立的死屍,而仔細的一看,卻發現這也確實就是一具死屍。
死屍站立在泥土之上,身上布滿幹燥的裂痕,而在裂痕之內,還生著一寸多長的草芽兒,密密麻麻的填滿了其所生長的每一處裂痕。遠遠的看去,便是讓人知道,這東西會寄生在人體之上。
“繞著走?”玄天聖體不由是往後退了兩步,顯然是不想被這草芽兒的種子粘在身上。其拍了拍青木若何的肩膀,示意他還是遠離這株邪藥為好。
“燒了最妥,這東西我雖然不怕,可也沒辦法兒帶出去。”青木若何的眼瞳落在那些草芽兒之上,對於這草芽兒看的明明白白。而後,青木若何便是祭出了自己的火靈化身,讓他去將這株邪藥給毀掉。
“你那化身這麽弱,到底行不行啊?”玄天聖體對於青木若何的火行化身,顯然是不太看好。這火靈化身能不能打過那株邪藥,都還尚且是個問題,就不要說將那邪藥給毀掉了。
“看著就是了。”青木若何懶的去跟他解釋,隻是叫他靜靜的看下去。其放出的火靈化身,趁著兩人交談間的功夫兒,便已經是到了那株邪藥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