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假公濟私與假公濟私
“你來這裏幹什麽?”來到青木若何所在的圍牆之下,藍羽見著戰王聖子,眉頭便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說起話來語氣也是有些不善。
“前輩莫要誤會,晚輩此次過來,無非隻是想著道謝而已。”聞得藍羽所言,戰王聖子不由是一陣的莫名惱怒。怎的這血穀上下,無論老少,全都對自己抱有惡意……
“救你的事情,本就是順手為之,你不必專程過來道謝。你的好意,如今也是傳到了,趕緊離開吧。”藍羽點了點頭,而後,便是很不近人情的,驅趕起了眼前這非要與青木若何套套近乎兒的戰王聖子。
“那晚輩便告辭了。”戰王聖子被人驅趕,要說心裏毫無怨言那也是不現實的事情。其站起身來,對著藍羽和花濃拱手行禮,接著便徑自的離開了萬魔廣場,在臨走之前還特地的回頭看了青木若何一眼。
待得戰王聖子走後,藍羽才是神情柔和了起來,隻見這老頭兒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青木若何的肩膀,示意青木若何與他們一同回去。
“藍前輩。”青木若何被藍羽拍了拍肩膀,便是徑自的從療息之態中退了出來。其睜開眼睛,滿是笑意的對著藍羽講到。
“你看,你如今是不是又被人給盯上了?”在青木若何睜開眼睛後,藍羽則也是輕笑了起來,而後,他便是對著青木若何無可奈何的說著。
“這丹師魔門的修士,也不一定就是個壞人。”藍羽這麽一說,青木若何也是沒有過多的反駁。隻見這一襲青白大氅的小子立起身來,看向戰王聖子離開的方向,對於這丹師魔門裏的稀世天驕雖然談不上有多少的善意,但至少是沒什麽的惡意。
“走一步看一步罷,一個丹師魔門的小輩而已,要真的對你不利,我把他殺了便是。正好兒,那小輩體內的藥蘊你以後也能用得上。”知曉了青木若何的態度,藍羽隻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平淡的講著。
“先回去再說。”花濃在一旁,聽到藍羽張口間就是要殺了戰王聖子,也不由是抓緊的向四周掃視了一眼,在確定四周沒有丹師魔門的修士之後,便開口示意藍羽先帶著青木若何回去再講此事。
“莫要緊張。”藍羽聞言,不由是點了點頭。接著,便是帶著青木若何,四人一起向著萬魔廣場外走去。
自街道之上兜兜轉轉,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兒,四人便是從萬魔廣場而出,到了血穀設立在萬魔城中的客棧之前。幾人先是進了大堂,而後又自空曠的廳堂裏找了一處挨著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打算稍稍的休息一會兒再點吃食。
“今日裏的這場比試,你這小子倒是勝的利索,越境戰敗了換體魔宗的玄天聖體,倒是讓其他魔宗的長老們看走眼了一次。”坐在窗戶旁邊兒,感受著自窗子裏吹進來的涼風,藍羽便開始笑嗬嗬的對著青木若何說到。
“也談不上勝的利索,那換體魔宗的修士隻是吃了肉身薄弱的虧。倘若他能再撐些個時間,也許還是有機會破掉我的誅仙劍陣的。誅仙劍陣一破,我便拿他就沒有辦法了。”對於藍羽的誇獎,青木若何倒是沒有什麽欣喜的表現。其對戰玄天聖體,自身也是受傷不淺,在青木若何看來,與其說自己是勝的利索,還不如說是險勝一籌為好。
“你這小子.……”藍羽聽到青木若何此般的說話,也是略顯著有些無奈。不過這些個掃興之言,對著正在興頭兒上的藍羽來說,也是和未曾講過講差不了多少。
“其他魔宗的天驕,除了七情六欲魔宗的那個十四相聖子,剩下的最多也就和換體魔宗的玄天聖體是差不多的能耐。山河魔宗的天驕前些個日子裏,又是故意的敗了比試,這銘文境的魁首之位,也就隻有七情六欲魔宗能與我血穀搶一搶了。”沉默了片刻,藍羽不由是提起了七情六欲魔宗的十四相聖子,示意青木若何一定要仔細的觀看其自比試中所使用的每一式術法,盡量的奪下這萬魔同天大蘸的銘文境魁首。
“若是孽海前輩還在,興許能與我講一講該如何去針對七情六欲魔宗的功法。”青木若何思慮了片刻,對於勝過其他魔宗的稀世天驕也並無過多的自信。一說到七情六欲魔宗,青木若何不由是想到了孽海這個勝了七情六欲魔尊的假和尚。
“不用多想,打就是了。過些個時日名師殿一來,這魁首之位你得與不得都是沒這麽重要了,勝了自然是最好,若是勝不了,也無傷大雅。”看著青木若何神情凝重,藍羽則是示意他不要將這些東西想的太重。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傀門的叛變,對於其他魔宗而言是件禍事,但對血穀反而是解了燃眉之急的幸事。
“這魁首還是要拿的,不然我好幾年的俸祿便是要沒了。”雖然藍羽如此的說了,但青木若何卻依舊對於取得銘文境魁首之位,是頗為的重視。且不說那些為了宗門之類的豪言壯語,絕大部分的原因,還是藍羽自宗門裏說過,若是拿不了魁首就要扣掉其俸祿這話。
“哈哈哈哈哈……”這話一出,花濃不由是笑了起來,弄得旁邊兒的血神子也是有些無言。
“在平常看來,大客卿應該是清心寡欲、善解人意的人無疑了,怎的如今也這般的貪圖富貴了……”血神子的心裏無言,其對於青木若何的轉變,一時間顯得有些難以理解。
“就算沒有我血穀的俸祿,你每個月能拿到手裏的靈石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怎的還要如此的斤斤計較?”聞言,藍羽不由是冷笑了起來,對於青木若何意味莫名的說到。
“不拿白不拿。”然而青木若何卻是對於藍羽的表情視若無睹,隻是淡然自若的說著這聽起來十分有道理的言語。
“你這臭小子,還真是個摳唆鬼……”藍羽聽了這話,不由是一直的搖頭,對於青木若何這樂於收斂靈石的脾性,一直以來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是說好了,我做血穀的大客卿,血穀一個月給我十五顆極品靈石作為俸祿。這一下子扣我好幾年,怎的還是我斤斤計較了?”青木若何翻了個白眼,聽著藍羽說來的輕巧,可作為當事人,青木若何的損失,除了藍羽外也是隻有他自己知道。
“好家夥,一個月一件兒神器,藍羽你這俸祿也是給的太高了吧?老夫作為血道巨擘,一個月也不過是這些個靈石而已。”且不說一旁聽得眼睛都要掉出來的血神子,就是作為血穀支柱的花濃,此時也是有些聽的難受了。
“他畢竟是老祖的弟子.……”青木若何這麽一講,倒是讓藍羽有些下不來台了。麵對著花濃的質問,假公濟私的藍羽隻得是將已經故去的血穀老祖給搬了出來。
“老祖的弟子,就能為所欲為了?”聽著藍羽這麽講,花濃也是冷笑了起來,其神色間帶著不善,心裏正盤算著該如何讓藍羽給自己的俸祿也加上一些。
“怎麽,他身為我血穀的大客卿,拿著曆代大客卿應有的俸祿便不行了?”藍羽的心思飛快,隻是瞬間,便明白了花濃的真正目的。再加之自己雖然假公濟私,卻也是按著規矩行事,故而藍羽的語氣此時不由是生硬了起來。
“分明是你藍羽假公濟私,又何必說的如此義正言辭?今天若是沒有個能說服我的講法兒,等著回了宗門,我必然是要將此事捅露出去的。”見到藍羽沒有絲毫想要放血的意思,花濃言語也是逐漸從一開始的質問轉向了赤裸裸的威脅。
“你到底想怎樣?”花濃言語間的威脅之意,也是讓藍羽有些頭疼。在一番的考量之後,藍羽便是想看看花濃究竟想要漲多少的俸祿。
“老夫的俸祿,是不是也該漲漲了?總拿著以前的數量,也不是個辦法兒。”意願得逞,花濃的言語間的態度自然是隨之放緩了不少。不過,態度雖然有所緩和,但關乎於自己俸祿的數量,花濃卻是一直都未曾給出個定數來。
“別繞彎子!”花濃不說,藍羽便是無法與其討價還價。如果是花濃自己先開口,那麽這俸祿的數量也就相對的容易調減了。
“漲一倍。”兩位血道巨擘推來推去,花濃也發現藍羽是咬死了自己不願意與他‘同歸於盡’。在幾番的試探之後,便是獅子大開口的提出了將自己的月俸漲上一倍,等著接下來藍羽再跟自己一點兒點兒協商。
“最多一個月加五塊兒極品靈石,能談就談,談不妥,我最多就是厚著臉皮在宗門裏挨罵就是了。反正曆連山如今還是血穀的宗主,這俸祿的事情你就算是捅將出去,也無非就是如此了。有我這太上長老和血穀穀主的意思在,就不信有誰敢明麵裏要求我們給這小子減俸。”藍羽似是被花濃給磨磨唧唧的弄煩了,聽得花濃提出的條件,當即不由是將事情給攤開了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