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 風平複風起,風起複風平
“這下兒倒是圓滿了。”孽海聽了血心童子的言語,神色卻是精彩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在傀門客棧的底下,藏著許多的屍身。其中有好幾個,都已經被嵌入了傀儡,那些東西我也沒碰,足以作為向其他魔宗揭露傀門的證據了。”一言說罷,血心童子便是又起一言,其所說的每一句話卻是恰巧的都卡在了藍羽想要的結果之上。
“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上道兒.……”兩句言語下來,孽海的心裏便不由是怪異了起來,感覺這血心童子和藍羽才更像是一脈所出。
“隻不過以前當過一陣兒的血穀穀主,做事的習慣罷了。”血心童子對於孽海的言語也不在意,隻是頗為隨意的說到.……
這一夜之間,萬魔城裏發生了罕有的大事,隻可惜傀門客棧被滅的事情卻是並無一人知曉。天晷自東天而起,行至東南之處,時辰也已然是到了巳時。萬魔廣場上依舊是同前幾天那般,設立好了諸多的賽場,一共這些個小輩自廣場之上比試相鬥。
藍羽等一些魔宗的高層,身處於三層閣樓的樓頂之上,自那平坦的天台望著廣場上互相比試的小輩。自藍羽身邊,兩位蒼老的血道巨擘和血心童子靜默的盤坐在蒲團上,對於那些小輩的比試沒什麽興趣。反倒是孽海,站在天台邊兒上,認認真真的看著這些少年天驕比試。
“渺清宗主,前幾日的事情,還要多謝貴宗對花濃出手相救。”藍羽自座位上站起,緩緩的走向災劫魔門的渺清宗主,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講著。
“花長老並不是我救下的,是潶長老在失控之前,憑著片刻的清醒保住了他。”渺清一身素衣,麵對藍羽的威脅則是不為所動的說著。
“潶長老失控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還請宗主勿要過哀。”見著渺清不為所動,藍羽不由是假惺惺的對他安慰說到。
“災劫之下,天道無情。”渺清點了點頭,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哪裏有著絲毫的傷悲。
一番攀談之後,藍羽便是順勢的掠過了災劫魔門所在的區域,自天台之上向著七情六欲魔宗所在的位置而去。敲打渺清不成,藍羽則是打算再敲打敲打七情六欲魔宗。
七情六欲宗主昨天已是受了重創,故而今日也就沒有出現在這萬魔廣場之上。再加之七位七情宗主和五位六欲長老的身隕,這七情六欲魔宗的位置上,也是顯得空曠了許多。
“你們宗主怎麽沒來?”藍羽慢悠悠的走到七情六欲魔宗的觀戰區域之內,見著幾位零零星星站在那裏的長老,不由是明知故問的開口問著。
“藍太上長老,我們宗主昨日悟道出了些岔子,其身受重創,這幾日恐怕都是無法出麵了。”那幾位長老一見著藍羽,心裏便都是藏著一股火氣。隻不過如今在萬魔城中七情六欲魔宗勢弱,故而也隻得陪著藍羽將這故意惡心人的戲給演下去。
“不知道你們宗主的傷勢,還能不能趕上過幾日的商談?”藍羽聞言,表情不禁是有些為七情六欲宗主傷感,但口中卻是說著令那些長老想要暴起傷人的惡心話。
“藍前輩還請放心,我七情六欲魔宗的其他長老和新任七情宗主正在往萬魔城趕來。若是宗主受傷實在過重,這些個長老和七位新宗主也足夠代替魔尊在這次萬宗商談之中做出決定了。”幾位長老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表麵上和和氣氣的跟藍羽解釋著。
“如此老夫便是放心了。”藍羽聽到這幾位長老的回答,不由是點了點頭,算是有了一個滿意的結果……
如今在萬魔城中,有著藍羽跟孽海相助,青木若何再參悟起‘始魔經’便是沒了顧忌。其坐在萬魔廣場四周的圍牆之下,同孽海一起參悟著這極為玄奧的一部魔經,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氣息之下,梳理、精進著自己前幾天在這‘始魔經’中的所得。
“真是一卷玄妙的神通!”孽海站在青木若何的身側,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這圍牆之上所烙印著的魔經。其道行高深,又有著幾位可怖的修為,隻是看了一個多時辰,便已經瞧出了‘始魔經’的部分跟腳。
“不知這位高僧如何稱呼?”孽海看著麵前的‘始魔經’,還未待再繼續的研究上多久,桐如獻便是發現了於圍牆下坐著的青木若何,然後厚著臉皮笑嗬嗬的湊了過來。
“貧僧法號孽海。”孽海和尚身著一襲白衣,對於桐如獻的打擾也不惱怒,隻是笑嗬嗬的對他說到。
“晚輩見過孽海前輩。”得知了孽海的法號,桐如獻便是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其立即躬身行禮,對著孽海是萬分的恭敬。
“小施主何必如此客氣。”孽海見狀,心裏不由是對著小子的行為感到好笑。這年頭兒,奉承的如此直白的狗腿子可是不多見了。
“高僧乃是前輩,在佛法之上又頗有建樹,先且不提高僧為人慈悲、和善,但憑借著之前的兩樣兒,晚輩便已經是應該尊敬高僧了!”桐如獻見著孽海有意要與自己生疏,不由是著起急來,連忙對著孽海一記馬屁拍了上去。
“哈哈哈哈,小施主過譽了,貧僧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和尚而已。”孽海聽著桐如獻的言語,心裏不禁是覺的好笑。不過看在人家如此具有善意的份兒上,孽海也就沒有再去過度的為難他。
“高僧為人謙遜,晚輩受教了。”聽得孽海不再排斥自己,桐如獻當即又是一句奉承之言。其表情不似之前的那般隨意,反而是帶上了恭謙、敬佩之意,仿若與之前那阿諛奉承之人不是一個名字一般。
“這小子拍起馬屁來還是有一定的道行,以後倒也不失為人中龍鳳。”看著桐如獻的馬屁如此真誠,孽海的心裏不由是對他高看了幾分。而後,又是對他這套近乎兒的手段,頗為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