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認輸
“嗬嗬。”蒙麵人笑了笑,卻是扔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來到侍衛的麵前,兀的炸開,將那些個侍衛驚的不輕,當下裏死死地護著陽泉帝已經無暇他顧。
‘轟!’的一聲,玉佩炸開,發出的威能極大。巨量的靈氣打在這些個侍衛的身上,讓後者受了不輕的傷,而史惟浚也趁著這個機會將臨智的屍身撈到了手中,再返身而回。
“草包!”史惟浚拎著臨智的腦袋,摜在地上,踩了一腳。這一舉動,讓陽泉帝的眼睛都要瞪出血來。
“當真是個狠人!”青木若何自始至終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禁是在心裏對於這素不相識的蒙麵人評價到。
“欺人太甚!”陽泉帝呼呼的喘著粗氣,胸膛裏的心髒怦怦直跳。若非是礙於還有大業未完,當即就要起身上去殺個魚死網破。
“嗬嗬嗬,我就欺你了,你能怎麽樣?”蒙麵人收起臨智的屍身,揚著下巴,如同看一隻狂吠的大狗一般。
“等著這次事了,朕一定要在這九天十地中將你挫骨揚灰。”陽泉帝徹底冷靜了下來,隻是看著蒙麵人,不再言語。
“但願如此吧,希望你能知道我是誰。”陽泉帝的仇恨之語,反倒是被蒙麵人的那個做一個玩笑一樣,一笑置之。
蒙麵人也不多言語,縱身一躍就是消失在陽泉帝的視線中,不知道去做什麽去了。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是奔著讓陽泉帝不爽的事情去的。
等著蒙麵人走後,陽泉帝轉過頭來看著青木若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青木若何也不畏懼,同樣是看著陽泉帝,在等待他開口講話。兩人皆是沉默了許久,一時間氣氛有些難以收場。
“朕從未想過,你一個小輩,能將朕逼到如此的地步。”兩人間,陽泉帝率先開口。看著遠處的青木若何,陽泉帝雖然有著恨意,卻也明白這並非青木若何的本意。
“我也沒想過,陛下居然得罪了如此一個人。”青木若何搖了搖頭,對於陽泉帝的遭遇,都有些不忍看了。
“朕想不通,朕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陽泉帝此時已然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憤怒,在心裏思索著那蒙麵人究竟是誰。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兒,就是將那蒙麵人揪出來,然後殺了他,掛在城牆上。
“能做到此等地步,他與陛下間的仇恨必然不是空穴來風。陛下當仔細想想,莫要忘記了自己辜負過的人。”青木若何麵無表情,經此一事,其對於陽泉帝的好感已經是落了不少。
“朕如此想至小十四於死地,害得太上皇客死他鄉,也未曾見小十四如此恨我。”陽泉帝被青木若何這麽一說,變更是想不通了。不知道除了小十四外,自己還能對誰如此殘忍。
“傳聞陛下登基的十幾年裏,滅了許多的世家,難道陛下不覺得自己待他們有些過於殘忍麽?”青木若何見著陽泉帝實在是想不出來,便是開口提醒到。
“那不一樣,死在朕手中的大臣和世家,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否則,朕又如何能堵住這眾口悠悠?”陽泉帝搖了搖頭,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那在宮內陛下可曾又做錯了什麽?”青木若何見著陽泉帝的表情不似作偽,便又是繼續問到。
“朕對待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兒雖然嚴厲,可也是比之曆朝曆代不知道好了多少。更何況宮裏頭除了朕的心腹和禦林軍,便是沒有能夠修煉的奴才了。”陽泉帝再次搖了搖頭,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兒。
“若說愧對,如今世上,除了小十四外,便是隻有朕自己的皇妹了。朕閹割了皇妹的心上人,還令其做起了引正司的總管,除此之外,朕什麽都沒做。”陽泉帝又想了想,將自己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可是那引正司的總管乃是個沒有仙根的凡人,而皇妹又被幽禁在榮樺宮,這兩人又如何能夠為難的了朕。”轉念一想,陽泉帝便是否定了這個可能,對著青木若何講到。
“那應該就是他了。”然而青木若何卻是仔細的想了想,覺著就是那引正司的總管所為了。
“等著此番事了,朕便是按你說的,去試上他一試。”陽泉帝見著青木若何篤定那人就是史惟浚,不禁是動了心思,跟著懷疑了起來。
“那我就恭祝陛下能早日抓獲今日之人了。”青木若何點了點頭,朝著陽泉帝寒暄了兩句,便不再說話……
於此處街道之上,孽海與花濃兩人的鏖戰依舊在繼續,看著三人都不肯盡力,陽泉帝不禁是有些急躁了。這一時之間,自己也是奈何不得十四皇子,想著剛才那猖狂的蒙麵人,陽泉帝不禁開始擔憂自他剛才離開之後,都還會再去做些什麽。
“孽海,朕把祖宗的兵器借與你,快些將這兩位拿下。”陽泉帝越想越是擔憂,對於那突然出來的蒙麵人很是忌憚。於是乎,不由取出了一柄通體由白玉製成的玉鞭,拋給交戰中的孽海,讓他速戰速決。
“得罪了!”孽海一伸手,便接住了陽泉帝扔來的玉鞭。抓著那玉鞭的柄子,就朝花濃掄去,打在他身上讓其飛出去好遠。
“小心,這玉鞭不簡單!”花濃落到地上,將石磚撞出一個大坑。之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感覺著自己的道基有些鬆動,便是對著血心童子提醒到。
“朕祖上的兵器,當然不簡單。”陽泉帝見著孽海剛拿到玉鞭,就取得了上風,終於開始稍稍放鬆了下來。
“不打了。”然而下一刻,被花濃提醒過後,血心童子當即便是直接認輸了。
“犯不著為了個外人傷到根基。”血心童子落到地上,伸出手來製止了還要上前的花濃,盯著孽海手中的玉鞭。
“剛才我那一下兒把持著分寸,傷不到這位前輩的根基。”孽海被血心童子盯的有些犯怵,趕緊的開口解釋了起來。
“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就這麽的與你善了。”血心童子點點頭,依舊是盯著孽海手裏的玉鞭,慢吞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