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親自攔截
廩統領早先在朱袍公公的接應下,由刑部逃出,為青木若何擋住了第二波兒襲殺。使得青木若何能夠拉著十四皇子繼續出逃,隻不過依舊是未曾逃出多遠,便又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奉我帝之命,帶十四皇子回宮。”這一次擋在青木若何前麵的不再是一位太監,而是一名穿著華麗鎧甲的侍衛。
“你們後麵兒還有多少人。”青木若何停下身來,十四皇子站在其身後,對著前頭的侍衛問到。
“小的不清楚。”那侍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你退下吧。”十四皇子看著那名侍衛,讓其將路讓開。
“不成。”身著華麗鎧甲的侍衛依舊是站在原地,雖然不曾動手卻也和臨仁一樣,擋著三人,不肯放他們離去。
“元國的國訓中,便有著不讓禦林軍參與除了保衛皇宮、皇帝之外的命令的規矩,怎的,你不記得?”十四皇子眼神嚴厲,看向那侍衛,質問了起來。
“記得。”侍衛歎了口氣,將身子讓開,任由十四皇子通過。
“記住,陽泉帝隻是當朝的皇帝,國訓卻是永遠的國訓。孰輕孰重,要拿捏清楚。”離開之前,十四皇子沉下臉來,對著擋路的侍衛提醒到。
“小的記住了。”侍衛讓開了前路,看著十四皇子由身前走過,雖然有所不甘卻也不再去攔他。
“你們元國的國訓還真是厲害。”三人離那侍衛越來越遠,奔跑在路上,青木若何便是對著十四皇子說到。
“隻是為了防止禦林軍參與政變或者謀取私利罷了。”十四皇子聽著青木若何如此一說,便是對其解釋了起來。
“還真是深謀遠慮。”青木若何淡然一笑,對於元國的國訓顯然很是認同。
“在開國始祖的眼中中,這些個禦林軍和太監、宮女甚至是後宮的妃子們,都不過是一群狗罷了。國訓裏,很多都是些針對他們的規矩,剩下的便是針對著那些個文臣武將和這大元的黎民百姓。隻有極少才是針對皇室的,說起來也是頗為的不公。”十四皇子搖了搖頭,並不覺得元國的國訓好在哪裏。
“每朝元帝,就沒有幾個自己的心腹?”青木若何對於十四皇子的說法兒覺著也無什麽不妥,不過還是找到了這國訓中的漏洞。
“當然有。”十四皇子也不隱瞞,對著青木若何講到。
“那為何國訓中沒有針對他們的訓律?”青木若何聽著每朝的元帝都有著自己的心腹,便是向著十四皇子繼續問到。
“每朝元帝的心腹,都是些太監。雖然國訓中有規定太監、宮女不得修煉,但每朝的元帝身邊總是有一個在暗中修煉的忠心太監。比起大臣、侍衛、宮女來說,這些個太監誕不出後嗣,背叛起來反而對於元國的威脅最小。每朝的元帝也很樂意讓他們來幫助自己製衡朝內的那些個世家。”十四皇子思忖了片刻,便是將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這倒也是。”青木若何心念一轉,便是明白了十四皇子所言。將太監當做心腹,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比起那些個普通的王朝來說,修士的欲望無非就是修煉以及長生,一個神朝如何能供不起一個太監的肆意修煉?就算是那大太監樂於奢華享受,相比於修煉所需,這些個花費又能算得了什麽。作為每朝元帝的心腹,所需的資源充盈,又何須與那些個世家、大臣們同流合汙?
青木若何跟十四皇子邊聊邊走,很快就跑出了好遠。如今,三人已是跑到了一條比之小巷子稍大的街道之上,未曾再跑出多遠,就是見著了陽泉帝在前方已等候多時。
“小十四,何必非要皇叔親自出來請你回去呢?”陽泉帝自那華攆上下來,威嚴的看向十四皇子,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
“怎的,還勞煩皇叔親自出來殺我了。”十四皇子冷笑一聲,對於陽泉帝,未有絲毫畏懼。
“我手上從來不沾同胞的血。”陽泉帝站在遠處,搖了搖頭,並不打算親自動手。
“所以你手下的奴才,倒是沾了不少皇室之血。”十四皇子不屑的笑了起來,對於陽泉帝的行為是打心眼兒裏看不起。
“動手,莫要打爛了麵皮。”陽泉帝輕輕的揮了下手,其身後的一隊太監和侍衛中便是躍出兩個閹人,對著十四皇子動起了殺手。隻見那兩人一個閃身就到了十四皇子身前,掌做手刀對著十四皇子的腦袋劈了下去。
“堂堂陽泉帝,未免也太下作了些。”眼見十四皇子就要死於非命,一杆煙杆兒抵住了那兩人劈下的手刀。花濃立在十四皇子的跟前,笑嗬嗬的看向陽泉帝說到。
“孽海怎麽樣了?”陽泉帝皺著眉頭,擔憂起孽海的狀況來,不由是向著花濃問到。
“自然是無事。”花濃讓開身子,將身後矮小的血心童子讓了出來,隨後對著陽泉帝回答到。
“無事便好。”陽泉帝鬆了口氣,隨即臉色冷了下來,思忖著該如何留下十四皇子。
“貧僧自然是無事,多謝陛下擔憂。”花濃兩人過來還未有多久,穿著白色僧袍的孽海和尚便是落在了陽泉帝身邊,與兩人對峙了起來。
“如今看來,還是寡人贏了。”陽泉帝嘴上掛著笑容,對著青木若何笑著說到。
“還是陛下技高一籌。”青木若何的神情依舊柔和,爽快的應了下來。
“小十四,不要再拖累人家了。”陽泉帝神色嚴厲了起來,轉而對著十四皇子訓斥到。
“何兄,你的恩情淳終全都記下了,來世淳終必定相報。”十四皇子歎了口氣,掙紮了片刻,開始向著陽泉帝的華攆走去。
然而十四皇子還未曾走出多遠,便是被一股力量定在了遠處。之前幫他們攔住臨仁的蒙麵人自巷子中走出,看著十四皇子,冷笑了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老子陪你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不是閑著拿來消遣的。”那蒙麵人眼含煞氣,右手提著臨仁的脖子,對著十四皇子就是張口罵了出來。其手中的臨仁滿身的血汙,已然是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