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孽海的能耐
“朕還不至於動用國本來鎮壓你們,如此太丟顏麵了。”陽泉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催動腳下的這座大殿。
“若是朕作為元帝,到了需要動用國本的地步,朕這皇帝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一來是會和臣子離心離德,二來會汙了朕的顏麵,三來民心背離,我的大業定然會因此而難以為繼。”陽泉帝轉過頭來,看向青木若何,神色中的意味有些奇怪。
“既然陛下如此說了,那我就放心了。”青木若何也是看向陽泉帝,讓後者覺得有些不妙。
“你這小子,看來是還有些後手兒。”陽泉帝陰沉的盯著青木若何,一切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是自然。”青木若何笑了起來,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嗬嗬,你這是在唬朕,若是你真的還有後手兒,就不會跟朕從這裏繼續看下去了。”陽泉帝心裏思索個不停,出於謹慎,其對於青木若何的所言,既不敢不信,卻也不甚很信。
“一開始是沒有的,但現在有了。隻不過為了元國的顏麵,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用。畢竟,我隻想救人而已,並不想毀掉元國。”青木若何咧著嘴角兒,隨意的說著,讓陽泉帝看不出任何的真假。
“嗬,朕倒想看看,你還能有什麽底牌。”陽泉帝冷冷的笑著,對於青木若何的話,暗裏有所防備,表麵上卻是一臉的輕薄之色。
在這大殿內的秘境之中,花濃與孽海激戰在一起。在這一次次的交鋒之中,花濃便是發現自己不是孽海的對手,不過孽海要想擒下自己也是頗要花費上一番的手腳。
花濃身周的血煙凝集成各種的符文,混著他的血氣飛散在他的四周,其手中的煙杆兒不知何時也是變大了兩圈兒,被其當做短棍一樣拿著。此時,這位修為極高的血道巨擘正在凝重的防備著不知所蹤的孽海。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想起,花濃便是眼前一晃,仿若看到了屍山血海之中盤坐著一尊渾身浴血,青麵獠牙的邪佛。隻是一個愣神的功夫兒,孽海的琉璃佛珠便飛了出來,發出清輝砸到了他的身上。
‘噗—!’就宛若樹枝刺破爛布的聲音,花濃身周的的血氣當即就是被磨滅了一塊兒。接著花濃手中的煙杆兒,直直的向著琉璃佛珠砸去。然而下一刻,花濃的神念便又是一晃,邪佛再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你這禿驢,怎的如此陰險!”花濃便孽海給打的憋屈,好幾番交手下來,皆是這等不痛不癢的術法。打又打不起來,兩邊兒僵持在一起,端的是讓花濃無比的難受。
“貧僧看在那孩子和藍師兄的麵子上,不想傷了你。等著你回過味兒來,自己便會帶著他們離去了。”孽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言語中說自己並不想動手。看這樣子,和揍陽泉帝之時,是另外一副麵孔。
“你這邪僧,打便是了,老夫受了傷自然就會停下來。我可沒那麽傻,為了個小皇子就把自己搭進去,替名師殿不明不白的吃了大虧。”花濃嗬嗬的笑了起來,讓孽海隻管動手。
“阿彌陀佛,那貧僧便得罪了。”孽海顯出身形,渾身上下布滿清亮的佛光,將手中的佛珠拈著,施展起了佛家的術法。
“大梵天界,如夢如幻,似實非實,似虛非虛。”孽海行著佛理,朗誦著道音,瞬間這方空間內,便是金光四散宛若一方極樂世界。
‘嗡。’這極樂世界內,有無數的仙佛顯化。其中一尊菩薩伸出手來持著蓮花,向著花濃掄了過去。
‘砰—!’花濃不敢怠慢,一煙杆兒迎上,將掄來的蓮花擊退,隨即便是許許多多的仙佛一同出手,讓花濃應接不暇。
“阿彌陀佛。”孽海立在高空之中,看著花濃與那些神佛幻像相抗,神色中無喜無悲,似是在看蚊蟲,又似是看一個與自己毫無幹係的路人。
花濃打著打著,便是有些應接不暇了,偶爾間有著各種仙佛將佛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體內氣血不暢,應對起來逐漸不支。一咬牙,花濃當即狠下心來,不再吝嗇自己的血氣,動起了真格。
花濃的體內,血氣如狂風一般向外擴散,逐漸凝成一片片的血雲,撒發著猩紅的光芒。花濃立在其中,身後顯化出自己的法相,乃是一條遊弋在血海中的大魚。
“涅槃魚。”孽海看著那奇特的大魚,撓了撓自己的光頭,覺著有些麻煩。
“嗬嗬嗬,沒想到你這和尚還認識這個。”花濃得了法相相助,舉手投足間都是有著血海的浪潮相隨。一煙杆兒下去,其中的血氣、力道兒便和波濤一樣連綿回蕩,久久方絕。
“涅槃魚雖然極為的稀有,但是比起同有涅槃之力的鳳凰,還是要多上一些的。你這法相,倒是挺契合你的功法的。”孽海又是一聲佛號,這漫天的金光瞬間變成了血色,那些個神佛也換成了青麵獠牙、黑皮紅發的邪惡之人。
“你這和尚,修的是哪家的佛法?出了血淵界,怎的功法神通中還有一股邪惡的味道?”這大梵天一轉,花濃頓時便感到不妙。隻覺著這些個邪佛比之前的仙佛要難纏不少,便開口向著孽海問到。
“阿彌陀佛,善中生惡,惡中生善,非是人為,機緣所致。”孽海一聲佛號,口誦著偈語,向著花濃答到。
“你這勞什子道理,我也聽不懂,以後再說吧。”花濃聽著孽海的回答,隻覺著沒什麽道理,於是便掄起煙杆兒來向著那些個高處的邪佛衝了上去。
“呼—!”高處的一尊邪佛,張開嘴巴,便是吐出黑色的血霧,向著花濃卷來。裏麵充斥著腥臭和汙穢,好似一沾上就會大病一場,或者,身死道消。
花濃衝進了血霧之中,接著用煙杆兒將血霧收納,隨後一杆子敲到了那位邪佛的腦袋上。杆子裏的勁力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回蕩連綿,,隻聽‘噗—!’的一聲,那吐出血霧的邪佛便是碎裂開來,化作黑煙消失不見。
雖然死了一尊邪佛,可收起那黑色的血霧也是讓花濃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此時,花濃的身上,有些部分開始逐漸幹癟、生瘡、腐爛,一時間血氣也運行不暢,肉身疼痛無比。
“苦肉身。”孽海單手立於胸前,手腕兒上掛著佛珠,看著天上的邪佛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