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以退為進,暗藏鋒芒
“多謝公公提醒。”青木若何對著朱袍公公拱了拱手,接著取出一塊極品靈石來,塞入了朱袍公公的手中。
“這乃是我分內之事。”朱袍公公笑著接下了這枚靈石,對於青木若何出手如此闊綽有些驚訝。然後,便是返身離開了。
“你何必如此花費,去討好一個宦官?”林高歌見著青木若何始一出手,便是一枚極品靈石,不由得覺著他有些敗家。
“那又不是我的靈石。”青木若何看向林高歌,咧著嘴角兒,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心疼。
“當真是個壞胚!”林高歌一愣,隨即會意,笑的有些不太正常。這笑容花濃倒是看得明白,十四皇子則是有些似懂非懂。
既然到了大殿前頭,四人也不好過多的耽擱。於是乎,便是結伴而行,踩著紅毯走上了龍階,進了殿中。這大殿之中金碧輝煌,雖然大氣奢華,卻也不失得樸素,隻不過在這樸素之下,卻是滿滿的壕無人性。
大殿內的地板,乃是玉石雕琢而成,一片片的嵌在地上,約麽四尺一塊兒,縫隙極為的細小,又是用與玉石顏色相近的靈金嵌著,看起來好似是一個整體,卻又將玉板之間分的清清楚楚,明顯而不突兀。
在房梁之上,雕著成片的瑞獸,有些嬉鬧在一起,有些分而獨立,好似有著傲氣。還有的臥於梁上而眠,或者坐在一處獨自瘙癢,種種瑞獸形態皆是不同,再輔以寶石雕琢成的葉子與花朵,嵌在靈金做成的樹枝、樹幹之上,使得穹頂之上宛若神山仙境。
而在穹頂的正中,卻是有著一條巨大的金龍,看著質感,似為金色的靈木雕琢而成,盤臥在百獸之中,以供百獸朝拜、仰視。金龍的龍須看上去頗為的精致,似被微風吹動,正巧將龍眼看著大殿的視線遮住了一小部分。
“各位貴客,請稍等片刻,陛下剛剛處理完朝政,須得洗漱一番換了衣裳,方才能赴宴。還請諸位,先行在此處歇息,賞些歌舞,飲些酒露。”四人於殿內的兩側落座,接著便是有宮女迎了上來,托著琉璃的盤子,將盤子上的酒壺、和盛著靈露的杯瓶輕巧的放在四人各自的桌子上。而招待四人的,正是之前頭戴金珠的趕車太監。
酒露上完以後,又是有著另外一隊宮女端著大盆的靈果上來,放到四人的桌子上。靈果之後,又是盛著熏香的精致爐子,和放著精致糕點的寶石盤子。
“這香爐中的熏香,乃是遮擋酒氣和菜品的葷氣所用,隻因是怕這些個飯食之氣混在一起擾了各位的雅興,方才將其放到桌兒上。若是各位覺得此行有些怠慢,雜家這裏便向諸位賠罪了。”宴請之前的隨手吃食已是上畢,戴著金珠的太監,便是笑容滿麵的向著四人說到,生怕是自己代替元帝招待四人不周。
“如此甚好,有勞公公的心意了。”青木若何頷首而笑,語氣柔和,對著那公公拱了拱手。
“各位遠道而來,又是陛下的貴客,雜家身為奴才自當是應的禪精竭慮,怎敢稱得上一個勞字。”那公公聞得青木若何說自己有勞了,登時便有些受寵若驚,當即是連忙擺手,不敢稱之為有勞。若是應下了有勞二字,便是打了皇上的顏麵,他這太監可如何單代的起。
“此間賞歌賞舞,雜家拙笨,隻是為貴客們準備了十三樣兒糕點和二十樣兒靈果。配上著五樣兒靈酒和十樣兒靈露,也不知能不能合了各位的口味兒,這桌兒上的麒麟爐子裏,也是有著不同的熏香,還請各位按著自己的喜好驅使。若是缺了什麽口味兒,便是喚一聲雜家,雜家當即就去準備。”似是怕青木若何在說些什麽不好對付的話,那趕車的太監便是向著先下手為強。當即,就是率先開口,盡起了地主之誼。
“公公考慮的甚是妥當,招待並無不周。”青木若何此時看了眼林高歌,知曉自己之前已然是難為過了這趕車的太監。而今人家已然是示弱,自己便不能再開口給人家台階來下,此事須得讓給林高歌,讓他來做這個好人。於是乎,在青木若何的示意下,林高歌便是做了一回好人。
“能得貴客此言,雜家便是足以欣喜萬分了。”趕車太監見得是林高歌給了自己路子下台,便是知道自己的示弱起了作用。隨後,客套一番後,便是喚來了樂姬、舞女,自己退到了殿中的角落處暫時清閑去了。
隻見這些個月姬入了大殿,坐在主家兒的龍階之下,將自己的樂器放在了身前小小的案台之上。接著,便是輕輕的撥弄了起來,當然,除了弄琴、點鼓的之外,箜篌、銅鍾也是要放在案子上的,隻不過因為要顧及美觀,故而這些個樂器比之尋常的類型要小了不少。不過小歸小,但聲音還是依舊的美妙、清晰。
“這舞乃是以前源自晟唐的一種舞蹈,稱之為胡旋舞。其樂以歡愉、輕巧為主,舞姬多是少穿衣著,身披大片的飄帶,舞中多有回旋之姿,以求空靈、飄逸。此舞,稍遠觀之,便是如佛教中的菩薩隨樂隨心而動,端的是美麗大氣非凡。”觀著殿中,踩在鼓麵寬窄一丈的大鼓之上起舞的舞女,青木若何便是賞著她的舞姿,頗為讚歎的說到。
“未曾想到何兄還是個孟浪之人,對於女子歌舞頗為的有所研究啊。”十四皇子聞言,便是知曉了這舞姿的非凡之處,於是乎不禁是向著青木若何打趣到。
“淳終兄,這舞姬踩在大鼓上起舞,這打鼓可有任何的響動?”青木若何笑了起來,對著他反問到。
“這.……”十四皇子心裏一凜,觀著那舞女靈動、流暢的舞姿,想起青木若何的話,再也沒了去觀舞、賞舞的想法兒。
“淳終兄,何必讓我說的這麽明白呢,反倒是壞了興致、露了馬腳。”青木若何看著十四皇子知曉了自己話中的意思,便是示意他不要有所刻意防備。
“還有,除了這舞女之外,招待我們的那位公公,趕的是什麽車,淳終兄可還記得?”青木若何看著十四皇子目光有些謹慎、僵硬,便是開始勸起了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