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兒
“將軍放心,今日你先去麵見皇上,我自會想辦法為你打通這其中的關節。”朱袍公公點了點頭,示意廩統領不必多慮。隨後便是走在前頭,親自為廩統領帶起了路。
“將軍,等會兒見了皇上,你但管磕頭認錯兒,最好哭的涕泗橫流擺出一副後怕不止的樣子。皇上最是討厭無用的膽小軟蛋,在這節骨眼兒上,是不會特意騰出功夫兒來發落你的,隻會先改換你的職位讓你聽候發落。此為緩兵之計,剩下的就要看皇上這次能不能除掉十四皇子了。”朱袍公公走在前頭,頭也不回的為廩統領指明了辦法,讓他能夠暫時避開陽泉帝的雷霆之怒。
“多謝公公!”廩統領聞言便是明白了朱袍公公的想法兒,當即便是向著他謝到。
“將軍,這次十四皇子若是真的跑了,你也要見機行事,記得先走為上。都是自己人,咱家勸你,莫要不值的交待在這裏,陽泉帝不是個值得性命相托的人。”朱袍公公輕輕的一笑,先是稍稍的擺了擺手,讓廩統領不要道謝,隨後繼續的說到。
“公公說的輕鬆,若是出了紕漏,我又怎麽能逃得出這皇城。”廩統領將朱袍公公的忠告聽在心裏,想著何若晴也是給自己如此留的生路,可若是那小子不可信,自己又該如何逃掉呢.……
“將軍放心,這皇城中自有將軍的生路。以前元國的太監,不乏有犯了大錯者,然而真正被處以極刑的太監卻是沒有幾個,這其中他們自由出城的辦法兒和路子。更何況我是元國古來少有的幾個有所修為的太監,在這宮裏遠遠比其他的太監要混得開,真要出了事情我的麵子也還是好用的。”朱袍公公聽得出廩統領這是想找自己問一條出逃的路子,於是便是將這事兒攬了下來,解了廩統領的顧慮。
“公公大恩,在下沒齒難忘!”廩統領聞言,心裏的大石頭便是落到了地上。言語間不禁是透露著對於朱袍公公的感激。
“無妨,不是什麽大事兒。隻要能在暗裏給陽泉帝添堵,我便是有些樂意做的。”朱袍公公笑了起來,言語裏滿是對於陽泉帝的惡意。
朱袍公公帶著廩統領於宮牆之下兜兜轉轉,很快便是來到了陽泉帝處理政務的大殿之前。朱袍公公遠遠的在華道、龍階之前便是停下了腳步,目送著廩統領走上華道,進了大殿之內。
剛一進了大殿,廩統領就是想起了朱袍公公的話,腳下生風一般到了陽泉帝龍座底下的龍階之前。隨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渾身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
“罪臣廩嶸,叩見陛下!”廩統領此時如同慫包一般,跪在紅毯上,砰砰的磕著響頭,言語間帶著些些許許的不暢。
“身為統領,你就是這般的不堪?”陽泉帝看著廩統領的所作所為,不由是眯起了眼睛,眉頭也是皺著,顯然是有些怒氣。
“臣有罪,罪臣玩忽職守,請皇上降罪!”廩統領聽著陽泉帝不喜的語氣,心裏便是一橫,不管一五一十就打算按著朱袍公公的法兒子,準備一條道兒走到黑。
“真是個廢物,明日,朕就找人替了你的職。先從一旁等著,等朕處理完了大事,再發落你。自明日起,你就到皇城裏的刑部去吧,先領個一百靈鞭,非有傳喚,不得離開刑部的禁所。”陽泉帝歎了口氣,隻覺著這廩統領不堪大用,犯了錯誤就是如此一副爛泥般的樣子。此時,便是想將其打發走,好先行處理正事。
“罪臣領旨!”廩統領聽了陽泉帝的發落,慌忙的又是嗑起了響頭,趕忙的謝起了恩來。
“先下去吧。”陽泉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廩統領趕緊離開。
“是。”廩統領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是站起身來,後退著走出了大殿。
等著廩統領離開後,陽泉帝則是坐在龍椅上扶起了額頭,隻覺著這腦袋有些脹痛。其心中的火氣很大,可是無從發泄,礙於還有許多的政事需要先行處理,更是隻能硬生生將怒氣忍在肚中。
“唉,這個廩嶸,當真是不堪大用。原本隻是想著稍稍的責罰一下兒,然後接著由他來看守小十四,沒想到這爛泥一般的家夥,卻是因為害怕再次失職,故意裝成一副膿包一樣的落敗樣子,不想再接這擔子。如今,朕沒這閑功夫兒跟你計較,等著處理完了小十四,朕再與你算賬。”陽泉帝孤零零的坐在龍椅之上,左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右手食指和拇指分別揉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愁苦。
“這新的看守之職,也沒有什麽好的人選。朕的侍衛裏倒是有幾個修為不錯的人選,隻可惜這幾人不善心計,也未必能將小十四看住。至於從外邊兒調人進來,時間應該是不夠了,唯今除了孽海之外沒有別的人選了。就是不知道,孽海願不願意幹這事兒。”陽泉帝連連歎氣,好事被青木若何這麽一攪,如今是難辦了不少,若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也是真的不想去勞煩孽海。
這一日,夜裏月朗星稀,倒是個賞月賞星的好日子。月光照在地上,又有微風吹過,將草木通過月光映在地上的影子吹的飄動,看起來倒像是一些個水草長在水裏一般。
夜晚的宮中,陽泉帝一直忙碌到子時,進了醜時方才是放下手裏的玉筆。站起身來,陽泉帝慢悠悠的走出了大殿,望著宮內一片的寂靜無聲、燈火通明,覺著有些熟悉,但又很是陌生。
“陛下將我喚回來,是有何事需要相助?”站在龍階之上,陽泉帝享受著片刻的閑靜,不多時,起身後便是響起了孽海的聲音。
“我倒是要問你,我讓你將人拖住,怎的沒拖住也就罷了,也不見你說一聲兒人就不聲不響的跑了。孽海,你還是和以前那樣兒,不太地道啊。”陽泉帝未曾回頭,而是背對著孽海,似有似無的責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