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來者不善
時間一晃,便是近有十天。這十天之內雲寂城中表麵上如同往常一般的平靜,而在私下裏,卻是暗波洶湧,陽泉帝一直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問題的時局,也一直在著人修建著太上皇的陵寢。
不過這陵寢已經是修建了好幾個月,雖然太上皇死的突然,可這麽長的時間也足以將陵寢修建的大差不差。也就是近幾日的功夫兒,太上皇的陵寢便是可以大致的完工,再稍稍的精致的修繕裝飾一番,便是可以著手準備太上皇的下葬。
至此為止,能留給十四皇子的時間已然是不多了,而青木若何對此卻是不以為意。到現在為止,曆連山或者是血心童子還都未曾出現在大元,很明顯是陽泉帝這二人的在來路上做出了什麽手腳。
“看來要麻煩花濃前輩走一趟了。”青木若何經過這麽多天的恢複,雖說依舊是行動不便,但也是能夠堪堪的下地自己走動了。現在他正坐在院中的一張石凳之上,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麵兒有幾隻鬆鼠正在追逐打鬧。
青木若何隨意的看著幾隻鬆鼠自樹上打鬧,從桌子上撿起因鬆鼠打鬧而落下的花瓣,放到了楊先生之前給他的環形玉佩中的環眼之上。然後,就一直盯著那玉佩,好像是因為太過無聊,而隨便擺弄東西的小孩子一樣。
隻不過,這花瓣的香氣和樣貌卻是很快就通過玉佩傳到了楊先生的腦中,讓其瞬間就想到一個花字。由花字一想,楊先生便是明白了青木若何這是叫他去通知花濃,來雲寂城相助。
於是乎,當天夜裏,楊先生便是偷偷的將花濃送到了麟峰城外。這位血道巨擘搖身一變,便是成了青木若何師尊的身份,將要前去雲寂城來接回自己在外麵遭了難的徒兒。
然而不僅如此,與花濃一道兒而來的還有著林家的林高歌,這次林高歌所代表的,便是太華天的劍山林家……
“還請公公知會一聲兒,就說是血穀的血閻羅花濃,想要見一見陽泉帝殿下。”第二天一早兒,花濃便是帶著林高歌進了城,兩人也不耽誤,來到雲寂城中後,當即就是奔著城裏的皇宮而去。
“劍山林家的小世子,林高歌。”那太監聽得花濃的名頭兒卻是不太識得,站在原地有些猶豫。看著這幅模樣,林高歌便是取出自己的腰牌,一邊兒說出自己的身份,一邊兒朝著那位太監遞了過去。
“小世子稍等片刻,我這就請人報到皇上那裏去。來人呐,給兩位搬兩張華凳坐下休息!”那太監聽得林高歌是林家的小世子,又接過了林家嫡係隨身佩帶的三寸金色小劍,便是將林高歌的話信了五分。此時,對於兩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先是派人將這小劍和花濃的腰牌送到陽泉帝那裏查閱,接著又是為兩人準備了柔軟舒適的華凳休息。
皇宮之中,陽泉帝正在帷幕後麵處理著龍案上的公務,自卯時初刻起,方才是過了一個時辰,來到了辰時初刻。便是被一個端著木盤進來的太監給壞了雅興,但那太監也是秉公辦事,自然也責怪不得。
“陛下,血穀和林家有人來見,一個說自己是林家的小世子,一個說自己是血閻羅。”小太監托著木盤,單膝跪在紅毯之上,有些不安等著陽泉帝檢驗盤中的兩枚腰牌。
“孽海那裏我明明托他去攔了,怎的還是讓血穀的人來了,這其中有些蹊蹺。就算孽海攔不住,但也不至於不回來,不過不管如何,朕都要看一看你這小子的後台究竟是何方神聖。”陽泉帝聽的血閻羅的名號,自然是不信的,隻不過礙於林家小世子和這血穀腰牌的情麵,隻得是硬著頭皮與兩人見上一見了。
“請兩位進來一見。”陽泉帝拿著兩枚腰牌看了許久,隨後又用靈氣托著重新放回了木盤之上。沉默了片刻,便是對著小太監說到。
“嗻!”小太監聞言,便是站起身端著木盤退出了大殿,傳達陽泉帝的旨意去了。
不多時,托著木盤的小太監便回到了皇宮的大門之前,將陽泉帝的旨意跟看門的太監和甲士都說了,隨即又是把盤中的令牌都還了回去。見此情況,主事的老太監便是叫過一位領路太監來,讓領路太監帶著兩人前去拜見陽泉帝。
走在這皇宮之中,花濃的神色倒是如常,相比於血穀這皇宮確實是巍峨華麗而且莊重了許多。隻不過,若是按著修行界的標準來看,這裏卻還是有些比不上血穀的總門。
“這大元的皇宮還真是華麗莊重,比起我們劍山可是氣派了不少。哪裏像我們林家,除了樸素的樓閣之外,便隻剩劍樓和漫山遍野的劍閣、劍塚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山上一片的劍塚,怪嚇人的。”林高歌與花濃一齊走在這皇宮中的宮道之上,看著遠比外界繁華的一座座樓閣殿宇,不禁是感歎了起來。
“華而不實而已,若非是有一國的氣運守護,這裏也就是個有頭有臉的大宗門的標準而已。你們林家雖然看上去質樸,但是嫡係宗室所在的劍山至少也是個絕頂宗門的配置,比這裏強的多。”花濃聽著林高歌的感歎,則是不屑的一笑,對此完全不以為然的說到。
“這不是苦日子過慣了嘛。”林高歌聽著花濃所講,也是尷尬的笑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你這小子,還用如此顧忌陽泉帝的顏麵?就算你林家不行,不是還有著血穀了嘛,我血穀作為超然魔宗,大元遠遠的還不夠看。一個與你林家差不多的神朝而已,你用不著忌憚什麽,硬氣點兒。”花濃聞言,不禁是搖了搖頭,示意林高歌說話要囂張一些,根本不必去多想陽泉帝的麵子。
未過多久,兩人便是被引路太監領到了陽泉帝所在的大殿之前。那領路太監見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是直接返身離開了,兩人見那太監離開,便是抬腳走進了大殿之中,此行當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