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回援
“再等等吧,等他打的興起,應該會施展出自己的大道的。”花濃笑嗬嗬的看著在戰場中大顯身手的青木若何,笑嗬嗬的示意藺湘竹不必擔憂。
果不其然,一段時間之後,青木若何見著自己始終是不能憑借著血心童子的大道,去擊殺這些已經受到影響的荒獸,便是催動起了自己的血道,想要試試身手。
隻看得青木若何渾身的血光一轉,隨後斂入體內,歸於沉寂。可表麵上雖是如此,但之前那些個早先被其影響的荒獸的認知中卻是截然不同,他們隻是覺得體內的鮮血仿佛變成了蟲豸一般在體內作祟,四處遊走吞噬。
不久,那些荒獸體內的鮮血便是自它們的鱗甲或者皮毛之下滲出,隨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化作血泊。隨著那片血泊越來越大,其原本的主人氣息也越來越萎靡,直至最終倒地死去才算是於痛苦之中感受到解脫。
“好家夥,血氣自行衍生靈智,又如凡人、修士般生老病死,這大道當真是精妙無雙。”自青木若何所造成的血泊始一出現,花濃便是看到了其中的巧妙,其敏銳的感受到那些自荒獸體內躥出的鮮血已然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歪門邪道!”藺湘竹自然也是能看出些門道,但其道行比之花濃還稍有不足,故此隻是看了個大概。在其眼中,青木若何便是和那些修習血蠱之道的邪修沒什麽太多的不同。
“不一樣,這小子的大道並非是邪道。那些個血氣並非是被強製起靈,而是於自身之中自然而然的產生靈智,再借由自身的血脈之力暫時化作生靈。這一切都是道法自然、渾然天成,雖然還不夠精巧深奧,但已經直指血道的真髓。其大道中有秦菏的和血心的影子,但是卻比這二人的大道要勝之良多。”花濃聽了藺湘竹的話,搖了搖頭,對其解釋到。
“如此說來,這小子已經走到了血道巨擘之上?”藺湘竹聞言,眼中驚訝溢於言表,對此情況是萬難相信。
“他是老祖的弟子,深的老祖的真傳,雖然初入血道,但起步極高。若是再假以時日,也許他的成就會勝過老祖,成為血道之巔。”花濃聽著藺湘竹那驚異的話語,隻是看似淡然的說著。
在蒼茫城下那片廣闊的血色平原上,無數的荒獸於此次戰鬥中倒下。那些荒獸死亡之後,所流出的獸血浸濕了身下的土地,又漸漸的匯聚成一片片的小小的血泊。而那一片片小小的血泊又隨著地勢和數量的增多,三三兩兩的會聚到一起,幾番如此下來蒼茫城下的平原便是被獸血浸透,如同一片寸草不生的沼澤一般。
戰爭就這樣兒在繼位血道巨擘的維持之下,焦灼著消磨時間。從一開始隻有花濃出手,變成了南淮子也加入了進來,隨後又是秦菏以及黑衣俠客,到了最後藺湘竹也無法再置身事外。眼看著蒼茫城已經再無保留,名師殿那些誘敵出動的隊伍卻依舊是了無音訊連個動靜都沒有。
在此之後,蒼茫城又是堅持了一段兒時間。到了如今,城垛上的守城衛士,便是開始再次出現傷亡,許許多多的修士開始力竭。而頂替他們的,則是之前那些受了重傷不能再戰的同袍。為了城後的同胞能夠度過此次劫難,這些個本不能再戰的將士,選擇了燃燒自身的道基,將自己百年、千年的修為如同煙花那般釋放而出,隻為了此時短短的燦爛.……
“還好,沒算是誤了大局!”在那些個修士如同於自殺一般的支援之下,本就難以為繼的戰況又是僵持了許久。鋪天蓋地的血氣掩蓋著外界的陽光,使得蒼茫城的上空猩紅一片,在這看起來毫無希望的天空之下,蒼茫城終於是迎來了名師殿回馳的援兵。
“藍道友,動手!”楊先生和藍羽於半空中飛在前頭,其兩人離著戰場還有著幾十裏的距離。但是看著戰場內的情況,楊先生卻是忍不住的喊到。
“那是自然!”藍羽對於這等慘烈的大戰雖然心中也是有所觸動,但卻並不覺得震撼。在楊先生的一生大喝之後,藍羽更多的還是在擔心青木若何的安全。隻虞片刻,藍羽便是同楊先生齊齊出手,各自施展自身拿手的術法,普一出手,便是聲動四方,自那戰場之上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隻見得一道長達二三十裏的血海自那血紅色的天幕中灌下,其上的浪花之中站著一位又一位凶猛猙獰的血魔。等著血海落地,原本的戰場之上,便是化作了一片血海湖泊,那湖泊中四處大浪蒸騰,不斷的有血魔在海中被荒獸撕碎但亦有新的血魔自海中站起加入到戰鬥之中。
“太宇鴻蒙!”比之藍羽這全力而出的‘血魔屠神術’,楊先生也是完全的放出了自己的氣海。隻看那血紅色的天穹之上登時變的陰暗起來,足有盡千顆大星懸浮在那渾濁、朦朧的先天之氣中,垂落下絲絲縷縷的宛若混沌的氣息,隻是一縷便可壓死一隻正處於血海之中的荒獸。
蒼茫城本就岌岌可危,而此刻得到了兩人的援助之後,便是再次穩固了下來。而名師殿的隊伍也是趁著蒼茫城這得之不易的喘息之機,加快了隊伍的行進,三四盞茶的功夫兒,便是不計代價的來到了戰場之中列陣屠戮。
“當真是及時。”看著藍羽帶著名師殿的隊伍已經回馳支援,南淮子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便停止了自身功法的運轉。接著,戰場之上那些個四處吞食血氣的血鬼便是停下身來,朝著城垛上南淮子所站身的地方行來。
然後自南淮子身上咬出一道道的大口子,將自己的身體又塞進了南淮子的肌肉中,重新化作長在其身上的猙獰鬼麵,最後再變為以前的各色刺青。
等著所有的血鬼都轉回身體以後,南淮子的表情便是猙獰、痛苦了起來,仿佛正在承受著莫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