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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果然是外劫

  血穀老祖將自身的部分神念於自己的元神內分出,隨後遙遙的穿過晚間浮於水池之上的朦朧水霧,來到青木若何的身前卻是被籠罩其神念世界的那片光幕給擋了下來。


  “原來如此。”感受著阻擋自己神念的光幕,血穀老祖細思了片刻便是明白了其中的蹊蹺。


  “此乃外劫,其中定是有人作祟,若能把那人找出來我自有辦法讓一切自解。”血穀老祖盯著眼前神念世界中與青木若何一起處於呆滯中的金色生靈,幾乎可以確定此等情況究竟是何處所為。


  在青木若何於血穀所居的客室之中,血穀老祖把玩著青木若何還未曾點燃的幾隻香薰,笑容中有些莫名的意味。似是在嘲弄手中的這枚香塔,又似是在嘲笑引導這次外劫的外界之人。


  “藍羽,去將這後麵的人找出來,生死不論,但是其屍身萬不可損壞。”血穀老祖將手中的香塔遞給了藍羽,語氣依舊是平靜如水,甚至於還有些柔和的說著。


  “是!”藍羽將香塔接過來,攥在了手心裏,心裏雖是有著滔天的怒氣卻依舊不敢在這位老祖前有所表示。有些人,看著溫文爾雅、質氣彬彬,可是在內裏之中則是比之那些喜形於色的更加恐怖,有句話叫做‘怒極反笑’放到此處便是十分應景的一種解釋。


  “嗅欲宗……”血穀老祖目送著藍羽離開屋內,當屋內隻剩其一人後,血穀老祖的笑容則是開始殘忍了起來……

  經過血穀老祖的指點,藍羽於天路之上瘋狂飛馳,也就是十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兒,便是又回到了奇心城。拿著手中的香塔,愣是於左問右問間,硬生生的找到了之前青木若何購買熏香的那間嗅香閣。


  再之後,自藍羽的陰森手段之下,那間嗅香閣中很快便是血流成河。其中的嗅欲宗融脈境大修士,皆是無一例外的被打爆了肉身隻剩元神存於世間,算是徹底斷了神路。


  “這枚香塔,來自何人之手?”不由分說便是直接斷人道途的藍羽,此時便如同那於蒼天之上盤旋的兀鷲般眼神陰戾,好似又回到了之前在血淵界中掙紮求生的日子。


  在藍羽的恐怖實力之下,這間嗅香閣內此時除了嗅欲宗的人是在跑不掉以外,哪裏還有什麽客人敢待在其中。看著藍羽渾身因為憤怒而產生的殺意,那些被藍羽堵在嗅香閣裏的一眾嗅欲宗修士硬是不敢表現出一絲的不滿。


  “這個,要回宗門仔細查找方才能有交待,每位香師的標識除了宗門與其自己之外,恐怕隻有少數的幾個至交方才會知曉……”麵對藍羽這個凶惡血神的質問,這間嗅香閣中一位年紀頗大的法相境老修士有些視死如歸的站了出來答到。


  “這個好說,你帶我去嗅欲宗。”藍羽看著這好似比自己年歲還要大的嗅欲宗修士,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猙獰,其右手一握便是將那些失去了肉身的修士元神全部抓在了手中,行動間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他們本都是無辜之人,被你打碎了肉身本就十分可憐了,你現在拿他們來威脅我個沒什麽用的老家夥,卻是有些多此一舉了。”那嗅欲宗的修士歎了口氣,看得出藍羽手中的香塔出現了大問題,一時間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


  “無辜之人,不見得吧?”藍羽冷笑著,本就怒火攻心的他此時哪裏還有閑情去分辨是非,此時之所以還可以忍耐著好兒好兒講話不亂做殺孽,便已經是托了這幾百年來其所研讀的那些儒家經義的福了。


  “唉—!”嗅欲宗的老修士對於藍羽的話,也不多做評論,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是帶著藍羽去了奇心城正中的傳送廣場.……

  嗅欲宗,乃是七情六欲魔宗之下的十三個分支之一。所謂七情六欲魔宗,便是一個專門依借生靈七情六欲來修行的魔道宗門,其下共分兩大支,又可細分為十三小支。而嗅欲宗,便是屬於六欲魔門之下一脈小支。


  雖是小支,然嗅欲宗卻並不弱小,其中設置、布局比之血穀的總門雖是還有所不如,但也還能說的上是相差無幾了。當然,除卻山門之外,嗅欲宗內的修士也是不弱,雖然單獨而言定是不如災劫魔門、血穀這等的頂級魔宗,可十三支匯合成七情六欲魔宗卻是這凡界最強的魔宗。


  “我乃是血穀的太上長老藍羽,你們嗅欲宗內售出的香塔害了我宗內的不世天驕,我來討個說法兒!”來到嗅欲宗之後,藍羽的氣焰則是有所收斂,不過其收斂的本質卻並不是出於畏懼嗅欲宗的實力。


  “小可在這裏,替嗅欲宗向長老賠罪了……”麵對藍羽的咄咄逼人,此時,在嗅欲宗的一間靜室之內。一位人到中年卻依舊是劍眉星目、俊逸非凡的華服男子卻是低聲下氣的向著藍羽作著揖到。


  “先把做這香塔的人找出來,這事兒再慢兒慢兒談。我也並非是不講理的人,不過我宗內的那位不世天驕如今神念卻是因此出現了頗大的問題,問罪之事暫且不說,就這香塔的蹊蹺還是找他要弄個清楚的。否則,我血穀又該如何救人。”藍羽對於那華衣男子的賠罪之舉視而不見,語氣中雖無多少怪罪之意但卻依舊是讓人覺得心驚肉跳,聽的後脊冰涼。


  “先生說的是,問罪之事暫且放放,當務之急還是弄清香塔內的蹊蹺先途救人!”在藍羽所散發的氣勢的壓迫之下,華服男子不禁是開始趕到有些不適,其心髒不自覺的開始跳的很快,仿佛是一種蟲豸對於獸王的畏懼。


  中年華衣修士努力的平複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心髒,一邊兒又自門外將守在靜室門口兒的心腹喚了過來。之後,那名心腹便是拿著一張薄紙將這枚香塔內的印記給按著拓了下來。


  “你去香師堂那裏弄清楚這印記究竟是那位香師所留,務必搞清其人現在何處,可以的話最好將其直接帶過來。”華衣男子在看著心腹將拓著烙印的紙收好之後,便是認真的向他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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