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怎麽又是結拜?
“藍羽拜謝老祖。”聽了血穀老祖的話,藍羽便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來是老祖想要趁機多多拉攏自己,二來則是為了更好的將自己留在血穀好用來把控青木若何。既然血穀老祖的意思已經如此明顯了,藍羽倒也是樂於從命,畢竟掛個太上長老的名頭兒,其中的實惠可不是小數。
“你們先行授課便是,等到無事之後讓這小子來二十七層找我。”血穀老祖此行的目的已然達成,自然是不欲多做停留。在撂下這麽一句話之後,便是再次化作一縷厚重的血氣破開虛空消散在了眾人的眼前。
“你小子道緣不淺呐,居然得到了老祖的青睞,有老祖親自授課突破血之極境的可能性應該不小啊。”在血穀的老祖離開之後,黑衣俠客則是一眾血道巨擘中第一個放開手腳的人。隻見其來到青木若何身邊,用右手摟著他的右肩說話的樣子頗有些地痞無賴的架勢。
“那就承前輩吉言了。”青木若何雖然有些嫌棄這沒個正行的黑衣俠客,卻是不敢有所表現,出於最基本的應酬去,青木若何還是硬著頭皮微笑著向這位摟著自己右肩的老前輩回應到。
“誒,我看你溫文爾雅還頗有禮節,倒也很是與我的脾氣相投,你以後也莫要再叫我前輩了,如此聽著生分!”黑衣俠客自然也是知道青木若何不太喜歡自己這個不正經的樣子,但是作為一個不怎麽有節操的老牌修士,這種小問題那都不叫回事兒。
“那不知……”青木若何心裏噔的就是一下兒,一聽黑衣俠客這句話便是頓感不妙,這很明顯就是要順杆兒爬的節奏啊。
“我二人同是血穀中人,隻可惜修為相差懸殊不可互稱道友,我看不如按著凡人江湖中的方法相稱如何?修道之人也不是頗為講究輩分,你以後直呼我為兄長也無不可。”黑衣俠客輕咳了一聲,隨後便是神情嚴肅的思考了片刻,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呃……”饒是青木若何再怎麽有準備,也是被黑衣俠客這番話給弄得有些神誌不清。這老東西在血池中休眠,且不往多裏想,到目前為止怎麽也得有個八九千歲近一萬歲了吧,和這等年紀的修士結為兄弟也還真是夠一言難盡的.……
“噗—!”在黑衣俠客將這句話說出口以後,所有人中,藍羽第一時間就快忍不住笑了出來。其眼中的笑意,很讓人懷疑他會將自己憋出內傷。
“你個三十萬年前的老家夥,竟然要跟一個孩子結為兄弟?!”藍羽右手握成拳,堵在自己的嘴唇上,死死的按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怎的,難道相差三十萬年就不可結為異姓兄弟了?”黑衣俠客的老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掛不住,但其畢竟還是個久經磨礪的老牌修士,雖然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麵子這個東西乃是身外之物,有時候兒舍了也就舍了。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要問問你這小兄弟願不願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藍羽連忙擺了擺手,然後笑的更加猖狂了。
“.……”藍羽這句話一出來,在場的許多血道巨擘都是差點兒沒忍住笑了出來。此時,很多血道巨擘都在使勁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倒不是因為憂慮過度而精神乏累,其原因主要還是憋笑憋的腦袋有些疼。
“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結拜時那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做不得真……”黑衣俠客聽著藍羽的話,臉差點兒當時就黑了下來,可是想到自己實在是打不過藍羽,也就強自忍氣吞聲把這茬兒給拋在了一旁。
“就你這個老嘎貝兒,也不知是安的什麽心思,這麽小的孩子與你結拜怕不是要被你坑的連衣服都不剩了。”不過就算是如此,藍羽也依舊沒有要放過這黑衣俠客的意思,對著這種別有用心的老不正經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放過。
“行了,別鬧了,我們還要趕緊跟這孩子講法,莫要讓老祖過多等候!”看著藍羽和那黑衣俠客越扯越亂,終於是有一位血道巨擘站了出來,打斷了二人間的爭執。
“前輩,講法的事情還要等上片刻,還有一人未到。”那位血道巨擘說出的話還未塵埃落定,秦菏便是當即站了出來,表示現在還不能直接為青木若何講法。
“那便在等上片刻。”之前說話的那位血道巨擘點了點頭,之後便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等了起來。
在血塔第二十七層之上,藺湘竹在血穀老祖離開以後並沒有跪上多久,便是迎來了血穀老祖的回歸。隻看著一道重若千鈞的濃鬱血氣自虛空中忽然出現,接著散成一片血霧後再凝結成一道坐在血池之上的人形,等著那人形凝實了以後,這第二十七層血塔便是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你下去吧。”血穀的老祖回到第二十七層的第一句話,便是讓藺湘竹回到第一層,接著就是如平常一般沉寂了下來。
“弟子告退。”藺湘竹在血穀老祖的準許之下,終於是不再跪在地上。其緩緩的站來身來,朝著血穀老祖恭敬的一拜,隨即腳步輕輕後撤,在萬分謹慎下離開了血塔頂端向下走去。
“小女娃,我們可是等你好久了。”在離開了老祖所在的第二十七層後,藺湘竹的腳步也隨即慌張了起來。在其有意的快步之下,僅僅是兩盞茶的功夫兒,藺湘竹便來到了血塔的第一層。接著,先前那位製止藍羽和黑衣俠客扯皮的血道巨擘便開口了。
“多謝前輩們抬舉。”藺湘竹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問題。很顯然,老祖剛才下來,應該是沒有為了血穀的未來和藍羽雖破臉皮。
“雖然我等之間在血道方麵有著高下之分,但怎麽說能在血塔裏有建有血池的修士也都是血道巨擘,等一等也是無妨。”那位血道巨擘此時也是頗為的通情達理,示意藺湘竹沒必要因此而與其他血道巨擘生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