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見麵
“怎麽回事兒？”聽到血穀如今已經有些亂了，藍羽便是用了些心思，想要跟血衣老者問個清楚。
“還能是怎麽回事兒，隻能怪血穀這些年來的苗子越來越差了。在其他位置的山門都是放低了招收弟子的條件，這麽一來難免會有不少妖魔鬼怪混進宗門。”血衣老者歎了口氣，似是在為自己呆了一輩子的血穀感到惋惜。
“不過還好，曆連山雖然默許了那些山門的行為，但是對於總門招收弟子的條件確是咬的死死的。許多心性不堪的弟子就算是通過了外麵的山路，也在曆連山的監管下進不了總門，這麽一來雖然是保住了血穀的希望卻是疏遠了總門和其他山門的關係。如此下去，早晚會有一天讓總門和其他山門形同陌路……”說著說著，血衣老者的心情便是越來越低迷，雖有些不甘可卻又無可奈何。
“我倒是明白了，此時外麵那些山門的高層之中是不是已經藏汙納垢了？”藍羽聽完血衣老者的話，便知曉了血穀現在的問題，此事倒確實不怨曆連山。
“不過你老家夥是真的錯了，這正是適合獨斷專權的好時機，唯有如此才能給血穀帶來一線生機。”藍羽有些惱怒的笑了起來，但更多卻是在埋怨曆連山有些不爭氣。
“此時獨斷專權將其他山門中的那些旁門左道一舉剪除，再從其他的天界、地界招收弟子，才能有希望讓血穀重新活過來。否則，血穀便隻有沒落這一個下場。”感受著背上血衣老者那衰敗的氣息，藍羽實在是不忍心讓自己這已經為宗門貢獻了一生的故人，如今還要為血穀的未來而擔憂。
“可是那龐大的靈石，又該出自哪裏……”血衣老者也不是未曾想到這點，但是每五年招生所需的龐大靈石，對血穀來講卻也不是個小數目。
“自然是出在那些世家身上，總門裏養幾個廢物就養幾個廢物吧，總比讓血穀毀在其他廢物手裏要好。”藍羽說這話的時候兒，語氣也是苦澀了起來。
“可那些廢物要是把我血穀的法門傳出去.……”藍羽說完後，血衣老者又不禁為血穀的功法而擔憂了起來，這種行為無疑於是飲鴆止渴。
“既然來了血穀，還想著能回去，也未免太天真了。”藍羽自然是明白引狼入室的下場，不過卻是已經有了對策。
“這些人裏，可堪一用的便留在宗門擔個差事，以後家族裏有求於血穀的，盡量差人抽出空來去關照一下也就可以了。不堪用的，直接遣到所轄之下的城池，讓他們自己從那裏建立世家，以後招收弟子多考慮一下也能差不多打發了。至於天賦非凡的，找機會慢兒慢兒策反便可。”藍羽對於人心的把控，自然是萬般的到位，許之以利乃是他以前的慣用伎倆。
“如此聽來倒是十分不錯，隻要血穀把身份拿捏得高一點兒，此法倒也萬無一失。”血衣老者對著藍羽的主意細細的思考了良久，覺得也是頗為堪用。
“隻是獨攬大權這件事情，對於曆連山而言卻不是很好做呐。老兄弟，你回來吧……”不過隨即，血衣老者卻是再次憂愁了起來。
“毒池和蠱門也需要我來謀出路，這事兒我摻和不了的。”藍羽聽著血衣老者的話，心裏也是作痛，但最終還是沒有答應下來。
“我已經勸曆連山把血神子放出來了，這些事情交給他去打理，不會有問題的。如今正欲趕上大世，也算是血穀命不該絕。”似是怕血衣老者在過分的哀痛中提前坐化，藍羽便是將血神子即將出世的情況告訴了自己的這位故人。
“如此我便放心了……”藍羽背後的血衣老者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心裏的擔憂也隨之少了許多。
“別亂想了，留點兒精神好兒好兒看看塔下的震世天驕那才是正經事兒。”感受著自己背上的故人，渾身的衰敗氣息收斂了一些，藍羽則是輕鬆了不少的調笑說到。
“我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堪稱震世的天驕，未曾想臨到終末，還是托了你的福。”話題被藍羽這麽一轉，血衣老者的注意力便是從之前那傷感的話題上又轉回到了青木若何的身上.……
兩人聊著聊著，血衣老者便是在藍羽的身上被他背著來到了這血塔的第一層。在這濃鬱的血氣中，血衣老者遠遠的就看見了青木若何，眼中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若是這等天驕生在我血穀，那該有多好……”看著血霧中青木若何那渾身繚繞的先天之氣與充沛靈性，血衣老者喃喃的低聲說到。
“生在血穀那可就浪費了！”聽到老友那羨慕的語氣，藍羽便是笑嗬嗬的講了起來。
“你個吃裏扒外的老東西！”血衣老者被藍羽這話給弄的哭笑不得，但卻又找不出可以反駁的地方。
“連我都教不了他，就憑你們這群老梆子，這不是害人嘛。”藍羽得理不饒人，將哭笑不得的血衣老者懟的惱羞成怒。
“拜見前輩！”盤坐在地上的青木若何聽到了兩人間的對話，便趕快從地上站起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遙遙一拜。
“小娃子倒是好生的有禮數，老夫身上也沒什麽可以送你的，這塊血晶你就收下吧。”血衣老者那是越看青木若何越覺得歡喜，被這麽一拜之後，出手就是一塊兒極品的血晶。
“多謝前輩好意，小子在此便愧受了。”躬身一拜之後，青木若何便是緩緩直起身來接下來從血氣中飄過來的一枚雞子大小的血紅晶石。再然後，滿是謝意的向著麵前的血氣說到。
“小子，一見麵就拿了一顆極品血晶，這老家夥以前對我都沒有這麽大方。”不多時，藍羽便是背著血衣老者出現在了青木若何的視線中。
“前輩的身體可是出了什麽問題？”請青木若何的視線中，藍羽背上的老者枯瘦如柴，渾身的皮膚幹枯血氣衰敗。再加上那一頭如同衰草一般的白發，整個腦袋若非是還有兩顆渾濁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那老頭兒估計就和幹屍沒什麽兩樣兒了。
“走了內劫，血氣衰敗了。”血衣老者自然也是看到了青木若何那極短的震撼之色，便是用著自己那如同烏鴉一般的難聽聲音向他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