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金蟬脫殼
“前朝的十四皇子。”青木若何臉上掛著淡雅的輕笑,仿佛講的是什麽微不足道的話。
“還請閣下明天就離開衛城,這個請求我可以當做沒聽過。”坐在青木若何對麵的鎮都校尉放在桌子下的一隻拳頭使勁的攥了起來,隨後又輕輕的舒緩了開來,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由不得你不答應,不要與名師殿作對。”青木若何同樣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將一塊兒雕琢著‘玉塵子’三個大字的牌子放到了麵前的桌兒上,便不再開口說話。
“你什麽意思?”鎮都校尉的眉頭在看到這塊兒牌子以後便皺了起來,預期中帶上了一絲不善。
“這是名師殿的意思,名師殿覺得現在的元陽泉帝德行不佳,想要撥亂反正扶持一位德行昭彰的新皇帝上位。”青木若何嘴角兒向上一翹,似笑非笑的說了起來。
“如果我不答應呢?”鎮都校尉此時也是笑了起來。
“那我也沒什麽好主意可行,隻不過新帝上位之後的清算在下怕是很難說的上話。”青木若何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到。
“我乃是鎮都校尉,都城不亂,其他的都與我無關,但我的職位畢竟是皇帝給的。”鎮都校尉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表態。
“明哲保身,可是殊為不智,無功,便是過。可保性命,卻不可保其他。”青木若何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了剛才的千夫尉。
“這.……”青木若何剛才的一眼,徹底打亂了鎮都校尉的心神。
“太華天很亂,人心難測,在下最多也隻隻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要不然,會被名師殿懷疑我是假公濟私的。”青木若何似笑非笑的看向大堂四周的牆壁,將鎮都校尉又嚇了一跳。
“你們四位意下如何?”看了一圈兒之後,青木若何又將視線挪到了鎮都校尉身後的四人身上。
“我乃是校尉的門客,自然是按著校尉的意思來。”那狗頭軍師輕笑著說到。
“我乃是千夫尉,自然是按軍令行事。”至於之前就與青木若何有過一麵之緣的千夫尉,此時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二人連年征戰,聽識都曾被敵手重創過。”剩下的兩位重甲修士,則是選擇了明哲保身。
“我名師殿素來不喜強人所難,校尉再考慮考慮便是,我等明天就會離開,無需校尉來送。”青木若何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之前的千夫尉,然後示意藍羽去樓上休息。
“做的不錯!”與此同時,在客棧之外,兩個寬袍大袖的身影看著客棧大堂內發生的事情,讚歎了起來。
“要不要我回去稟報一聲,我們假戲真做?”其中,聲音挺起來較老的那一位,饒有興致的開口問向另一個身影。
“莫要畫蛇添足,如此隻會給人留下口實。”那聲音年輕的身影,沉默了一會兒,便製止了他的想法兒。
“妙哉!”聲音較老的那一位愣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起來……
“深河,剛才的事情你怎麽看?”在看著青木若何幾人穿過陣法離開大堂以後,鎮都校尉沉默了片刻便是帶著身後的四人離開了客棧。此時,其正和那狗頭軍師在都尉府中秘密商談,想要為剛才的事情做個決定。
“在下認為,還是從長計議為好,校尉可還記得那小名師剛才的話?”深河坐在一張低矮的長條桌子旁邊,搖了搖頭,示意鎮都校尉不要輕舉妄動。
“時間不等人啊,皇帝的聖旨都傳下來七日了,我麽就算是想拖,又能拖多久呢.……”鎮都校尉歎了口氣,無奈的問向深河道人。
“校尉誤會我的意思了。”深河見狀,立馬轉變姿勢,將姿勢改成了立身跪坐。然後繼續說到:“在下的意思是在沒有兩全其美的計劃前,還是無藥輕舉妄動。”深河道人此時心裏誠惶誠恐,急忙向鎮都校尉表示出了自己的忠心。
“唉!哪有這麽簡單啊!”鎮都校尉將右肘搭在麵前的案台上,然後右手輕輕的撐著額頭,感覺心煩意亂。
“太華天一直都很亂,這一點校尉大人可是知道的。”忽然間,一道聲音便是傳入了都尉府中。
“任安,你可算是來了!”聽到這個懶洋洋的聲音,鎮都校尉瞬間便是有些激動了起來。
“手上的事情畢竟要交代下去,而且城內人多眼雜,自然是耽擱了片刻。”來者,正是之前的那名年輕的千夫尉。
“仁安可有良策?”深河道人看著坐在自己身側另一張低矮案台旁邊的千夫尉,抓緊的對他詢問到。
“良策算不上,不過可解一時之急。”任安輕輕的笑了起來,和煦的說到。
“還請任安救我!”鎮都校尉聽到任安的話語之後,終於是放下心來。
“太華天很亂,偶爾冒出來幾個實力高強的邪修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沒法兒解釋。而我們,隻需要殺人滅口即可。”任安將麵前的酒樽拿起,把裏麵盛著的清酒一飲而盡。
“血淵界的探子於深夜闖入都尉府中將鎮都校尉打成重傷,屠戮其門客無數,自今日起由副校尉暫統衛城。大人你看如何?”任安看向安定下來的鎮都校尉,笑吟吟的問了起來。
“大善!”鎮都校尉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任安果真是足智多謀!”深河道人舒了一口氣,也拿起了麵前的酒樽將清酒一飲而盡。
“剩下的計劃,還是要勞煩深河道兄才是!”任安搖了搖頭,謙虛的對著深河道人行了一禮。
“為校尉大人禪精竭慮本就是我輩門客的分內之事,任安言重了。”深河道人大笑了起來,還了任安一禮。
“不過任安覺得,救人的事情,還是要校尉大人與深河兄親自去才行。”任安又輕微的對深河道人行了一禮,然後張口講到。
“真不愧是任安,我當初選你繼我的位子還真是沒看錯人!”鎮都校尉在任安說完這句話以後,愣了一下,然後讚歎了起來。
“來人呐,備宴!”心情一好,鎮都校尉便是打算留深河道人與任安在府上吃飯。
“那任安就和深河兄叨擾校尉了。”任安輕輕一笑,語氣溫雅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