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亂動什麽
反正又不會把我填井,不就是幽禁嘛,姐求之不得。省的各路侍妾奔過來找我娘的麻煩還連帶牽扯我。我娘自從丟了姐姐以後就一副失魂落魄模樣,把她和那些妒婦隔離開也很好。
別罵我性子清冷啊,我隻是看不出有誰能交心,還不如好好愛自己,提升自我是王道。
現在我彈一首曲子能變換八套指法,我的究極目標是超越傳說中的極限,二十套。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練琴。
“聽聞幽兒雅善音律,一雙巧手世間罕尋?”那個清冷卻隱含些許不明意味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一下子把我從各路吐槽中拽出來。
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應付,隻好答非所問回了一句:“幽兒喜歡彈琴。”
“如此甚好,為夫能否有耳福傾聽一曲呢?”少桓的鳳目眯了一下,笑意未達眼底。
“待幽兒回房取琴。”
轉身欲走,身上衣袖卻被扯住,回頭一看,卻對上了少桓的幽深的眼眸:“不急,來日方長。”
我一個激靈,是呀,來日方長。
“幽兒不曾怨我,不怨我洞房那一夜?”
怎敢怨您老,我的日子都指著您呢,您洞房那夜肯放過我我求之不得,誰高興讓一個陌生人又抱又親還做那種事?我連忙回答道:“夫君但憑自己心意,自古夫為妻綱,幽兒怎會怨懟。”
不好,這話一出口,我就懊悔起來,聽著就像是在在賭氣。
“嗯?少桓竟是娶到了一位賢妻呀!哈哈。”他又那樣危險地眯起眼睛盯住我。
我心裏打個寒戰,實在是很害怕看到他的眼睛,這哪裏是什麽病弱公子,分明是黑夜裏的狼!
他突然伸出手指,勾住我的下巴,那張俊臉逐漸朝我逼近。我緊張的不得了,一下子僵在那裏,隻覺得心髒突突的快要從胸腔裏麵蹦出來。
眼看他的唇就要襲上,毫無戀愛經驗的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竟是要吻我!
一下子斂了心神,我猛地推開他,微抖著說:“幽兒還是回去拿琴吧。”
“我倒是聽得幽兒彈過好多次呀,我在書房都被奪了魂去呢。”他微眯著眼,稍稍拉開了我們兩張臉之間的距離。
“那幽兒就去拿了,夫君在此稍等。”
古怪的少桓,古怪的季家。真不是我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實在是這大商戶季家,不單單是大少爺少桓,府裏幾位主子都是說不出的古怪。
比如這二少爺少昊也是奇葩一枚。一樣的,二十一了,還是單身,偶爾和我在花園裏撞見,那眼睛都深得像一潭湖水,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認識我很久了一樣。上蒼做證,這一世我老實本分,勤奮練琴,怕被幽禁都來不及,根本沒有像小說裏的那樣去過什麽城隍廟求簽,或者無意救下黑衣人什麽的。
更古怪的是我作為季家的長媳,竟然沒見季家三少爺。據說這庶出的三少爺少卿,乃是住在別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我都未曾得見。
少桓話很少,也是身形羸弱的病秧子,看來我這秦家小姐,簡直就是來衝喜的。那季家老爺,也就是我的公公,卻鮮少關心他的身子。我隻在新婚第一天敬茶時見過他一次,跟我說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眼神有點渙散,看來還真是老了。
我很少見到少桓,我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據說他天天在書房看賬本,我就隻是自己在臥房練琴。不過今夜月色很好,我便來花園逛逛,不想就碰見了他,還,還差點奪走我初吻……
一路從花園走到來,我都是在心裏暗暗腹誹詭異的季家人。終於到了自己的臥房,我忍不住罵了出來:“詭異的季少桓,我哪兒招你惹你了,你竟跟我說些玄玄乎乎的話。還,還那樣……姐是理工科直腸子,最多也就這幾年看點《戰國策》《左氏春秋》啥的,就約略了解一點點老祖宗的詭譎,你這家夥總不至於要把那些陰謀陽謀安到我頭上來吧!真是可惡,你想知道什麽就問,想要做那什麽我也打不過你。你現在這般在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