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宋醫生你真厲害,如果換做是我,我都不舍得和你離婚,當初還真是看走眼了,看來人不可貌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我處理問題這麽快速,徐麗一臉崇拜道。
“廢話真多,我過去看看她。”我懶得理她,走向臥室先敲了敲門,然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門沒鎖,直接就進去了。
這間臥室自己來過幾次,裏麵明顯又特意布置了一些,倒是和自己現在住的那個家很相似,抬頭就看到了床頭牆壁上還掛著一個結婚照,是我和她的。
家裏的沒有移動,看來她又洗了一張,這些底片之類的小東西都是她保管的,對於那個家,自己倒是不如她盡心盡力。
我望著趴在床上正哭著的老婆,看上去她很傷心難過,看到她這樣,自己心裏也挺不好受的,她在寧江除了自己就是白大軍這個親人。
本來和顧晴關係很好,不過自己和顧晴的關係,使得她們倆也疏遠了,而白大軍落魄的離開市醫院,也有自己的原因,他不但欠了錢,更是連房子都給抵押賣了,落魄至此,別說幫她了,最後還陷害她,她也指望不上白大軍。
說到底,她在寧江除了徐麗,估計就和自己最親了。
“那個程教練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他明天應該不會再去健身房了,另外健身房那邊你如果不想待的話,我可以幫你換一家。”我走到床邊坐下,低聲道。
“我為什麽這麽倒黴,走到哪裏,都會惹一堆麻煩事,還是和男人不清不楚的關係。”老婆小聲的啜泣道,看上去也很是懊惱。
“這個事情也不怨你,不要想太多。”我安慰她道。
“如果你還是我老公,你會不在乎嗎?”老婆緩緩坐起身子,眼角流著淚水,更顯得心痛委屈了。
我張了張嘴,確實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張離婚協議書,自己對她的猜忌和懷疑,反而減輕了嗎?
“我知道你外麵有人,我一直以為隻是顧晴一個人,她的身份和性格我了解,不會圖那個名分,也不會牽累你,隻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那個女同學,我竟然還丟人,丟到了她麵前,我寧願當時被人罵死,也不想你和她出現在那裏。”老婆垂著頭,說起這話的時候,一手捂著胸口,好似揪心的疼,讓她說話間有些喘不過來氣。
“別想太多了,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等風聲過了,就行了。”我歎息了一聲,安慰她道。
“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老婆苦笑道,不過那笑容掛在臉上,倒顯得十分的淒涼。
“我一直都在寧江,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給我說的,能幫忙的我都會盡量幫你。”我說道。
“如果你結婚了,前妻老是找你,合適嗎?”老婆仰起頭來望著我,結婚,前妻,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都是顫抖的,她望向我的時候,眼神中透著委屈和辛酸。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如果那個時候,再找自己,確實多多少少會有些麻煩。
她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心底竟然也有些不太好受。
“那現在,你想和我說些什麽?”我從懷裏掏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嚴格來說,現在自己和她從法律承認的意義上來說,還不算離婚,畢竟沒有經過律師在場,更沒有辦理離婚證的。
“現在說什麽,好像都沒有意義了。”老婆重複的低喃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身子有些微微的抖顫,房間裏充斥著她小聲哭泣的聲音。
“其實那天你去找顧晴的時候,我就在隔壁房間裏,你們聊天我聽得到,你有什麽不好直接給我說的,現在可以說了嗎?”我想了想,心底也多少有些疑惑,夫妻關係走到這一步,雖然陰錯陽差,因為工作的關係,算是被迫簽了離婚協議,可總歸從感情上,關係已經大不如從前,才走到那一步的。
否則她也不會鬧自殺。
“那天你在?”老婆驚訝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自言自語道:“我早就應該猜到的,那天進去的時候,就感覺隔壁房間有些動靜的。”
“你如果不方便說,我不逼你。”我也感覺,到了今天這個關係,特別又是這個時候,再追問她這些,也不太合適。
“老公不是我不想說,是說了,對你也有麻煩,再等等,等一段時間就解決了。”老婆喃喃自語,希冀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希望我給她一些時間。
“很麻煩嗎?”我皺了皺眉道,多少心底有些不舒服,到了今天她還不肯說,不過也不如過去那般生氣了。
“嗯。”老婆看著我表現的不是那麽的在乎,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告訴我。”我看了她一眼,沒再逼問她,看來確實有些事情瞞著自己的。
“老公,我隻是希望你相信,我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婚姻。”老婆看我起身要走,就是站了起來蹬蹬蹬的追了兩步,沒再敢近前。
“其實每個人都有秘密,隻是這個秘密如果影響了夫妻感情,再繼續保守下去,隻會越走越遠。不過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畢竟,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麵對你,有時候我恨不起來,也怨不起來。”我沉聲道。
“也愛不起來了嗎?”老婆上前了兩步,手指近乎是若有若無的觸及到了我的袖子,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有些沉默,這個時候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已經模糊了什麽叫愛。
和楚若琳的相互依偎,算是愛嗎?可她走了。
和顧晴的相依相靠,彼此療傷的經曆,算是愛嗎?她卻不願意和自己結婚。
和孫夢雪的四年大學感情,直至今日,依然牽涉不清,這算是愛嗎?有些分不清楚了。
或許自己太早結婚,沒有經曆過戀愛,就步入了婚姻,猜忌另一半的背叛,懷疑妻子的不忠,已經對愛有些荒誕,有些迷失了。
直至今日,竟然不知道什麽才叫愛了。
我搓了搓臉,怎麽感覺二十出頭的年紀,倒有些四十多歲的心態,隻是一場婚姻和這些感情,就把自己搞的,比做慈善基金項目都要狼狽不堪。
我回過頭來看著老婆,應該還算是自己的老婆,她俏臉有些泛白,明顯是傷心過度,沉默了一下,對她說道:“先出去吃飯吧,徐麗剛剛點了餐,有什麽事,過幾天再說也不遲。”
“嗯。”老婆點了點頭,走到床頭拿起來紙巾擦了擦臉,然後看了我一眼,這才低著頭跟著我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