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無題
“劉公，據灰旗密報，秦羽銘今日已經到達壽春城。”在壽春城的左丞相府的書房內，檀香嫋嫋，一名四十歲左右麵帶陰柔之氣的英俊中年人正跪坐於書案之前，向跪坐於書案之後的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報告道。這兩人正是現任楚國左丞相的劉邦與他手下的第一謀士張良。
“哦？是嗎？”劉邦原本拿著一本《三字經》在看著，聽到了張良的匯報，放下書抬起了頭，眯著眼睛露出一副淡淡的微笑。
“灰旗的探子從他們進入壽春城就一直跟著他們，他們現在正住在城內的福來客棧，屬下已經安排了灰旗的人一直在福來客棧附近盯著他們。”
“嗯，他今日到了壽春之後可有什麽動作？”
“據灰旗密報，他今日在客棧入住之後和同伴一起出去逛街，在城西偶然間遇到了身穿便裝出宮的王後。那時王後沒有帶護衛，隻帶了身邊的貼身宮女，正在被一夥當地的地痞騷擾，於是便出手救下了她。恰好巡城軍士趕到，將那群地痞都押入了大牢。據灰旗的情報他與王後隻是碰巧遇上，他出手之時也應該並不知道王後的身份。”今日灰旗將跟蹤時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向張良進行了報告，張良便如實詳細地匯報給了劉邦，“然後他們就一直護送王後到了城西王後經常前去的那個王氏老婦收養孤兒的院子，他們一起在裏麵帶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離開。後在王宮正門前的路口正好遇到了王上派來尋找王後的宮廷內衛，然後他們便告辭離去，回了福來客棧，之後就一直呆在客棧裏。”
灰旗現在雖然是楚國的諜報機構，表麵上聽從項羽的命令，但是但是卻早已經被劉邦所掌控，所以劉邦早就將虞姬一直以來的行蹤一一掌握，對於她經常私自出宮前往那間院子看望孤兒的事情也十分了解。
“看來那秦羽銘不愧是能作出《俠客行》的人，果然是有著一副俠義心腸。”劉邦點頭稱讚道，“不過想不到他們竟然今日剛入壽春城就遇到了王後……”劉邦一邊捋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一邊望著彌漫著嫋嫋檀香的空中，想起了那年輕貌美，如同冰美人一般不可侵犯的虞姬，自從多年前劉邦第一次見到虞姬，就被她那絕世美貌和獨特的高冷氣質所吸引。然後他就在腦海中幻想著有朝一日將項羽從王位上趕下來，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將那冰美人一般的虞姬收入房中，肆意蹂躪的場景，不由得出了神，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似乎還有一絲口水從嘴角流出。
“劉公？劉公？”張良看到劉邦望著空中呆了許久都沒有什麽反應，輕聲出言喊道，剛才因為被胡子遮擋，才沒有讓張良發現他失態的模樣。
“咳……咳……”劉邦聽到了張良的喊聲，從剛才的意淫中回過了神，發現自己失態了。他忙將原來捋著胡須的手握成拳頭掩住嘴巴，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順便還輕輕在嘴角擦了一下，“對了，王上似乎也曾有幾次在老夫麵前提起過秦羽銘此人。照子房看來，會不會王上也對秦羽銘感興趣，欲將其召入麾下？”
“對於此等有著大才之人，屬下認為隻要是愛才之人都會有將其召入麾下的想法。聽說他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麵見王上，與我楚國商議紙張貿易之事。雖然不知王上是否有此意，而且上次屬下前往新明村見那秦羽銘時，他似乎也對於劉公的條件頗有興趣。但是遲則生變，屬下以為我們還是應當先下手為強，盡快與秦羽銘會麵，在王上與其見麵之前先讓其能為劉公所用。”
“嗯，子房此言有理！”劉邦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子房，今日就把灰旗的人都先撤了吧，老夫擔心如果被其發現我們派人跟蹤他，會引起他不必要的誤會，明日老夫就親自前去拜訪他。”
“劉公，萬萬不可，您身為楚國左丞相，怎可如此屈尊降貴。而且您若是親自前去拜訪，必定會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關注，還是屬下去一趟請他過府吧。”張良連忙阻止道。
劉邦假意沉思了一下，可嘴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但是他很快又恢複了原來那真誠的微笑模樣，抬頭道：“也罷，那就有勞子房明日替老夫辛苦跑一趟，請那秦羽銘過府一敘吧，老夫在府內等候便是。”他也十分清楚自己身為左丞相親自去拜訪秦羽銘會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剛才說要去親自拜訪秦羽銘也隻是假裝這麽一說，他知道張良肯定會阻止他親自前去。但隻是說一句話，就能讓屬下認為他惜才愛才，使得有能力的屬下能更盡力地替他賣命，劉邦也在心中不由得對自己的禦下之道感到十分得意。
“劉公莫要客氣，替劉公分憂乃是下屬分內之事。”張良忙誠惶誠恐地起身行禮道。
“嗬嗬嗬！有子房在老夫身邊，萬事無憂亦！哈哈哈！”劉邦哈哈地肆意放聲大笑起來。
福來客棧的客房內，秦羽銘正在站在漆黑一片房間的窗戶邊，望著窗外的黑暗處。雖然在常人看來外麵是漆黑一片，但是秦羽銘卻看得十分清楚，此時在對麵漆黑的小巷裏，正有兩個人在看著他們這個房間。
“怎麽樣？還有人在盯著我們嗎？”盧明誠也看出了反常，秦羽銘進屋不一會就吹滅了房裏的燈，站在窗邊一直向外看著。
“嗯，還有兩個人一直在對麵黑暗的小巷裏盯著我們。”秦羽銘笑著說道，他一直都能察覺到有兩批人自從他們今天入城之後就一直在跟著他們。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回來之後其中那夥跟蹤技巧稍差的那批人就撤離了，隻剩下在跟蹤時一直沒有被發現的那兩人。難道自己猜錯了？他們難道是同一夥人，分成了明哨和暗哨？知道明哨已經被發現就把他們給撤了？隻留下了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