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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陰謀失敗

  “對了,羽銘,你是如何得罪了定陽公主的?”呂蜴想到今日王翦在書房的話,在門口又看到了定陽公主的表現,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嗬嗬,這個……隻是和她起了些衝突。”秦羽銘打了個哈哈,總不能說自己打了公主的屁股吧。“聽說這定陽公主是當今太子和櫟陽公主的小女兒?”


  “正是。”呂蜴見秦羽銘不願直說,也不好意思再問,“因為是現在宮裏最小的公主,深受王上和太子的寵愛,所以在這麽小的年紀就被封了定陽公主。而這櫟陽公主,正是前秦莊武帝的女兒,也是如今還在世的幾個嬴氏族人之一。”


  這櫟陽公主是嬴政的女兒?雖然現在還無法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就是扶蘇的兒子,但這可能性卻是極大的。如果自己真是扶蘇兒子的話,那櫟陽公主不就是自己的姑媽?那定陽公主那囂張跋扈的小妮子不就是自己的表妹了?想到此處,秦羽銘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呂公,現在鹹陽的事情已經解決,小子準備明日就出發回去了。”想著現在這邊司馬慈的事情有王翦為他解決,自己也是時候回去了,出來已經十來天了,不知道現在村子裏怎麽樣了。


  “要回去也不在乎這兩天,你們就過兩日再回去吧。明日晚上老夫在府內設宴款待你們幾人,你可一定要來。”


  “長者賜不敢辭,既然呂公盛情款待,小子就卻之不恭了。”想著自己到了鹹陽城都沒怎麽好好逛過,於是就打算晚兩日再出發回去。


  第二日,秦羽銘這個名字就又在朝臣的嘴裏被傳遍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的那首《雍州詞》。老小老小,就是說人越老有時候性格就越會和小孩子一樣。王翦雖然老成穩重,可是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上,偶爾也會像小孩子一樣。昨日得了如此好詩,王翦就在今日的朝堂上將此詩讓眾朝臣傳閱。


  不過他卻沒有說昨日接見過秦羽銘,而對於那種將別人所作之詩說成是自己所作的事情,這個時代隻要是有點身份的人都是做不出來的。所以他隻說是得了秦羽銘的新作。眾朝臣隻當是王上不知從哪裏得到了秦羽銘的新詩,而看過此詩後,都為其豪邁的意境所折服,特別是一眾武將,有些人一邊嘴裏吟著詩,一邊眼中還流出了淚,也許是在為自己過去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戰友而感到悲傷。


  下朝之後,司馬慈就被姚內侍召到書房陪王翦下棋去了。眾朝臣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王上為什麽這麽反常地請司馬慈去下棋,以往下棋不都是叫呂蜴去作陪的嗎?在出宮的路上都紛紛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著。除了呂蜴,他回頭望著跟著姚內侍前往書房的司馬慈,嘴角微微翹起。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司馬慈就臉色陰沉地出了王翦的書房,然後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回府,整個過程中沒有說一個字,誰也不知道王翦在書房裏發生了什麽。而等他回府之後,就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而片刻之後,下人們就聽到書房中傳出了劈裏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待發泄夠了之後,司馬慈用力地坐到了書案旁,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今日王翦將他召到書房下了一會棋,開始與他一邊下棋,一邊隨意的說著一些朝中的小事和閑話,可是後來提起了如今朝中的財政問題,就隨意地說了一句自己在盧氏造紙生意中的份子每年也是一大筆進項。這可將司馬慈嚇得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對盧氏造紙生意采取的舉動應該逃不過暗查司的眼線,可是沒想到這紙張生意中居然也有王上的一份,而且向他提出這件事明顯就是在暗示他別打紙張生意的主意。這讓他當時在震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去細想,可是在路上細細思考覺得王上在自己動手之後這麽久才對他提出此事,這在時間上有些不太合理,這讓對造紙秘方誌在必得的他如何能不氣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在發完一通火之後,他坐著不斷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就在他思忖之際,隻聽門外傳來了敲門之聲,“誰?”司馬慈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是屬下。”門外傳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他手下死士組織的代首領——權安之。


  “進來。”身穿黑衣,戴著寬大的鬥笠的權安之進入了書房中,看著書房內的滿地狼藉,和司馬慈衣冠不整的模樣,稍微愣了一下,服侍司馬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他發過如此大火。


  “怎麽樣?司馬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是的。”司馬慈簡單的問題,讓權安之從呆愣當中回過了神,又馬上擺出一副恭順狀,他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現在的司馬慈明顯在盛怒之下,他不敢再多說話怕刺激到這老頭子。於是就這麽站著看著司馬慈坐著喘氣。


  “這兩日王宮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主人何出此問?”


  “今日散朝後王上將老夫留下,隱晦的暗示紙張生意乃是他與盧氏一同經營。”


  “主人您是說盧氏的紙張生意裏也有王上在參與?那我們派人去盜取造紙秘方的事情……”


  “應該是的,王上今日話中的意思就是在警告老夫不要打紙張生意的注意。不過王上直到今日才與老夫提起此事,老夫覺得此事甚是蹊蹺。很可能是這兩日有什麽事情讓王上開始關注此事。你去派人打探一下,這兩日都有誰進宮見過王上?”


  “喏!我這就去派人打聽。”權安之行禮準備告退。


  “對了,司馬義這麽久還沒有消息傳回,怕是凶多吉少了,以後那批人就由你負責帶領吧。”就在他正轉身準備走出書房之際,從背後傳來了司馬慈幽幽的聲音,可是在權安之聽起來確實如同天籟之音。


  於是他立刻又轉身躬身深深施了一禮,“多謝主人提拔!小人定不負主人的信任!”然後就躬著身子退出了書房,可是他低著頭的臉上卻已經是樂開了花,心裏想著組織裏有哪些人是司馬義的親信,回去之後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他們都除掉,就算萬一司馬義真的活著回來了也無力動搖他首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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