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偷襲
不知不覺,東邊的天已經開始微微發亮。秦羽銘就開始帶領眾人在樹叢中慢慢地向寨子摸去,距離寨子差不多兩百米的時候,秦羽銘舉手讓所有人原地止步,然後指了指左右兩邊。王叔就心領神會的和豹子各帶了一個人向左右分散開去,隻聽空氣中劃過咻咻兩聲,兩邊的山匪崗哨應聲中箭倒地。
秦羽銘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和王叔帶著步兵隊一起向前靜靜的前進。一步又一步,看著眼前空地上酣睡的人越來越近,秦羽銘手心已經開始出汗,心髒越跳越快,這還是他第一次準備殺人,手上拿著的劍也開始微微有些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強壓下了那種內心的緊張感,“這隻是虛擬世界,這隻是虛擬世界……”他不斷地在心裏對自己說著,以此來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看著就要到酣睡的山匪麵前了。
“哢嚓!”隻聽身後傳來一聲碗碟碎裂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村民沒注意,踩到了掉在地上的陶碟上,陶碟碎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空地上顯得格外大聲。
“誰啊!這麽不小心……”又往前一看,一個山匪正睡眼惺忪地望著這邊嘟嘟囔囔。隻見他眼睛睜得越來越大,不可置信地望著這邊氣勢洶洶的一群人,秦羽銘似乎都能看到他眼球中的血絲。
“有敵……”他第三個字還未出口,一支利箭咻的一聲穿過了他的喉嚨,回頭看到豹子正舉著弓。
隻見那山匪的身體向一旁倒了下去,他的頭正敲在正在旁邊靠著睡覺的另一名山匪腦袋上。“哎喲!誰這麽不長眼啊!”隻見那山匪大叫一聲,正捂著腦袋喊疼,突然他把頭轉向了這邊,兩邊的動作彷佛被靜止了,“有人攻寨!”又是一支利箭射在了他的胸部,可是已經晚了,周圍的山匪都已經被他的喊聲驚動,都罵罵咧咧地睜開迷糊的雙眼。如今隻有趁他們還未清醒之時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保持陣型!殺!”秦羽銘低喝一聲,便衝了上去,舉起劍就劈向了最前麵的一個山匪,那一劍劈在肉裏的感覺是那麽的真實,鮮血頓時噴射而出,溫暖的血液濺在他的臉上。此時他已來不及多想,哪怕猶豫一瞬間死的都會是自己,他毫不猶豫地又一個橫刀劈倒了旁邊的一個山匪。而後麵村民們組成的步兵隊也緊跟而上,一瞬間就解決了六七個人。
這時其他的山匪才反應過來是有人襲擊,於是紛紛大喊著起身拿起兵器開始向秦羽銘他們衝來。“偷襲!偷襲!”有人拿起木棍在一塊吊著的木牌上乓乓乓地用力敲著發出警報,空地周圍的木屋內也衝出許多拿著各種兵器的山匪。
“不要慌亂!結陣!殺!”秦羽銘大聲提醒著步兵隊,因為陣型一旦破壞,兩倍於己方的敵人就可以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將己方各個擊破。又砍翻了一個衝上來的山匪,秦羽銘看了一眼步兵隊,因為經過了之前的演練,所有人一聽到秦羽銘的喊聲就迅速結陣,每個小隊都配合的還算不錯。
毫無組織性衝上來的山匪對於鴛鴦陣無可奈何,他們砍來的刀被最前麵盾牌手用盾牌擋住,後麵拿著削尖木杆的長槍手從兩麵盾牌中間一矛刺出,沒刺死的,最前麵的人就會用大木棒給他們腦袋狠狠來一下。看到敵人衝上,又重新舉起盾牌防禦。那些想從兩邊衝上來的敵人則被中間的狼筅兵用帶著枝葉的竹竿阻擋,長槍手也可以對兩邊的敵人進行攻擊。而想繞道背後攻擊的敵人,則會被後麵王叔和豹子帶領的弓箭隊射殺。
一眾山匪剛開始看這隻是二十幾個普通村民模樣,隻拿著簡陋的木製盾牌和粗劣的木棍和削尖木杆,連正規一點的兵器都沒有。可是現在他們看他們組成的軍陣彷佛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一頭凶猛的巨獸,將衝上來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啊……”“啊……”隨著一陣陣慘叫,一個個山匪在陣前倒下。秦羽銘一看,從敵人開始反擊到現在已經有十幾人倒在了鴛鴦陣前。
又看了一眼左邊的秦舞陽,他的身邊竟然倒了七八個敵人,都沒看到他用的什麽招式,高手果然就是高手。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粗聲粗氣的大喝:“我操你奶奶的,是哪個混蛋這麽不長眼,竟然敢來打老子的山寨!”然後嘭的一聲,那座最大木屋的門就被人從裏麵踹飛了出來。然後隻見那個首領胖子全身披甲,提著兩個黑黝黝的大錘站在門口,滿臉的憤怒之色。“他娘的!老子剛要享用好東西!壞了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殺光你們!”旁邊站著那個山羊胡小個子也衝著山匪們發出尖曆的喊叫:“弟兄們給我殺!”
首領胖子看到空地上的一片狼藉,頓時怒意上湧,使他變得滿臉通紅。隻他踏著彷佛能震動整個地麵的腳步就衝了過來,掄起大錘衝著最前麵的秦羽銘捅來。秦羽銘這時正擋住一個山匪砍的戈,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能用力向後一跳,想用後跳卸掉他的力量。可是隻聽嘭的一聲巨響,身體彷佛被一輛重型卡車撞擊一般,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時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湧,整個天空都在眼前轉動著,全身使不上任何力氣。
“羽銘!”李叔和其他村民看到他倒在了地上,都擔心地大聲喊了起來。而周圍的山匪們見到他們的首領大發神威,低迷的戰意也變得高漲了起來,紛紛大喊著重新舉起兵器,朝著秦羽銘等人衝來。雖然有鴛鴦陣這樣可以說在這個時代類似外掛般的陣型加持,但這些畢竟隻是臨時拚湊的村民。見秦羽銘倒地,敵人變得凶猛,仗著自己的裝備優勢,又恢複了鬥誌,一個個嗷嗷叫地圍了上來。
此消彼長之下,村民們的鬥誌頓時低落下來,開始被打得慢慢向後退去,陣型也逐漸開始變得散亂。一個盾牌手擋住了前麵山匪砍下的劍,沒有跟上正在後退的小隊陣型,於是被旁邊衝上來的一個山匪刺在了肋下,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而一名弓箭手在分神之下被一名山匪繞到了側麵,身上也挨了一刀。幸虧豹子發現的及時一箭射殺了那個山匪。
此時恐慌情緒已經在所有人的心中蔓延開來,慢慢陣型已經開始變得完全混亂了。村民的慘叫聲越來越多,現在形勢可以說已經完全逆轉,村民們也是個個身上帶傷。